蝴蝶的一面是蓝色的，另一面则是一黑一白，上面有两只哀伤的眼睛，挂着晶莹的泪珠。

它不断地飞舞，翅膀也不断地变幻着三种颜色。

它好像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是碍于有紫辰在场，而一直在他们的上空盘旋飞舞，久久不去。

小染拼命地伸手去抓，指尖快要接触到它翅膀的时候，却又被它逃脱了。

它若即若离，时远时近，不停地盘旋飞舞。

“紫辰哥哥，蝴蝶……”小染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孩童。

不，应该是个奶娃娃，因为声音听起来奶声奶气的，但是咬字和发音却很清晰准确。

在小染有了这个清晰的认知之后，她发现自己伸出的手也是白嫩嫩的奶娃娃的手。

她似乎是在央求紫辰帮她抓捕那只蓝色蝴蝶。

也因为是置身在梦里，所以小染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古怪得不可思议。

蓝色蝴蝶明明那么美丽，为什么会哭呢？

是在遗憾自己的生命短暂吗？

蝴蝶的生命，好像只有三天，比人类还要短暂易逝。

紫辰的眼睛，是毫无掩饰的猩红色。

他伸手，轻轻地就抓住了那只蓝色蝴蝶，递给小染。

小染伸手接过，随意地把玩了起来，仔细端详之后，她轻易地将蝴蝶的翅膀撕了下来。

“紫辰哥哥，蝴蝶死了。”意思是，蝴蝶死了，又没得玩咯，看他还能变出什么新奇的玩具来哄她。

依然是咬字和发音都十分清晰准确的小奶音，软软糯糯的。

说是死了，其实那只蝴蝶仍在挣扎着，另半边翅膀被小染的小手捏着，不停地扑腾。

紫辰手指微动，不过一瞬间，蝴蝶的翅膀就变成了蝎子的尾巴，原本扑腾着的身子也变成了蝎子的躯干。

小染还来不及将这毛骨悚然的玩具丢出去，它便翘起带有毒针的尾巴刺向小染白嫩的手指。

指尖火辣的痛感袭来，小染就像触电一样，将蝎子疯狂地甩了出去。

它摔在桌角，碎成一堆蓝色的玻璃渣子，落向地面的时候，却化作细细的金色光线，随后消散于空气中。

只在桌角留下被磕坏的浅白色的痕迹，还在提醒着它曾经存在过。

“紫辰哥哥，痛，呼呼。”小染递上自己奶呼呼的爪子，亮晶晶的小鹿眼噙着泪花可怜巴巴地望着紫辰，撒娇似的央求紫辰。

紫辰没有接过小染递来的白嫩小奶爪，反而露出獠牙咬开自己的手指。

当鲜血涓涓涌出的时候，他目睹着那双澄澈的小鹿眼逐渐露出了好奇并且渴求的目光。

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股新鲜的，诱人的，歆甜的香味。

小染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视线紧锁着那簇鲜红。

紫辰唇角微勾，递过自己淌着血的手指，目光幽深地盯着小染。

小染端过他的手指，起初还忍了忍，不过没忍住，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喝了起来，眼瞳渐渐转为猩红色。

咕咚咕咚，吨吨吨。

喝饱之后，她又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将手指退还给紫辰，小奶音满足地夸赞道：“紫辰哥哥，你真好喝。”

说完，她捧住紫辰的两只耳朵，在他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突然被亲了一下，紫辰有些意外，他刮了下小染的小鼻子：“小不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我知道啊，最喜欢，紫辰哥哥了。”小染又亲了亲紫辰的脸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十分依恋的样子，却是一脸懵懂无知。

紫辰无奈地摇了摇头，可心底的最后一道防御却被那句“最喜欢紫辰哥哥了”给彻底击碎，柔软得一塌糊涂。

“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味道？”紫辰鬼使神差、循循善诱地问道。

“喜欢……紫辰哥哥……”小奶音软糯地说道，带着一丝羞怯，“的味道。”

说完，还害羞地将小脸埋于紫辰的颈项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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