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衣锦一筹莫展之时只听一声惨叫,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草丛中见迎亲的队伍被不明来历的人悉数放倒,这本就安静的官道上此时只剩下那蒙着面的杀手,衣锦意识到他们在寻找自己,只是这四周荒无人烟,除了偶尔盘旋而过的雁,衣锦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安全脱身,她下意识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响,可只是片刻间她便感到一丝危险袭来,刚一回身就遭受当头棒喝。
她眼前慢慢泛白随后便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轿中,头上微微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此时的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衣锦只感觉周围异常安静。她确认再三,除了头上挨了那一棒并无其他外伤,她悄悄掀开轿帘见周围树木丛生便怀着警惕和好奇之心起身下轿,没想到眼前竟是一片刺眼的血红,衣锦皱紧眉头不知这是哪里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衣锦缓缓的走进去,眼前的景象让衣锦确信,这里分明进行过激烈的打斗,瞧着不远处一座石碑方才得知这里竟是青帮地界,衣锦不敢相信竟有人在大婚之日屠了青帮?可自己为何会被人送到这里?衣锦实在想不明白谁会如此大费周章。她赶紧跑到轿子旁辨认那横着的尸体,正是迎亲队伍。她不禁嘲讽的说了句:“我果真命犯孤星命中带煞么”
衣锦伸手去抚摸地上的尸体尚有余热,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衣锦环视四周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她望着眼前腥红一片不知如今自己该何去何从,到底是谁会下此毒手,是有意针对还是凑巧寻仇?
正当她大脑飞速运转之时,突然周围有人声传来:“呦,难不成这就是新娘子”衣锦闻声看去竟是几位身着官服的差爷。衣锦虽保持着警惕但嘴角却挂着不由明说的嘲讽之意:“是你们做的?”官差面面相觑,眼前的女子竟是在笑?官差上前一步:“我等奉命行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去”衣锦从台阶上跳下来随意问了句:“你们奉谁的命”官差对望之后便开始嘲笑眼前的衣锦不知天高地厚,可他们也并未发现此时衣锦眼中闪过的一丝凉意。
官差:“你好大的胆子,若是再苦苦纠缠休怪我们”没等官差说完,衣锦一个飞身转体几招就将碎瓦片抵在一个官差的脖子上。官差大惊:“你,你想做什么”几人未曾想到一介女流竟有如此快的身手,而衣锦也知道他们在后悔方才的大意,衣锦冷漠道:“我问你答便好,为何无故说些废话”官差:“你到底”衣锦加了几分力度官差的鲜血渗在了衣锦的衣袖上。
衣锦愤恨道:“说,到底受何人指使”官差们交换了眼神,而衣锦知道此时的自己寡不敌众,与他们过多纠缠只会让自己更加危险。
被擒住的官差假意示弱道:“是,是”他从手中抽出一枚银针扎向衣锦,只是刹那间衣锦一个转身便躲开了他的攻击,衣锦被围在中间,而那官差用手擦拭自己脖颈上渗出的血,见他那凶狠的眼神,衣锦心里一丝迟疑:难道真就命丧于此?没等衣锦有何动作,官差大声道:“给我上”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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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衣锦紧握双拳,见如今这形势,难道是有人刻意安排了这一局?衣锦开口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方才一时情急误伤了你,只因于此阁下就要置我于死地嘛”官差冷哼一声,他手提着剑向衣锦走来,只是这一次他长了教训,没有再给衣锦先出手的机会。那人并未拔剑招招都在试探,衣锦自知能力几何,她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刚才若不是他大意,自己怕是没有机会近他的身。
十几招过后,那官差似乎已解除心头恨意,不想再过多纠缠便趁其不备推了衣锦一掌,衣锦连连后退撞到了石碑上,口中腥味袭来,她狠狠的擦拭掉嘴角渗出的鲜血,衣锦笑道:“既然今日这里注定是我的埋骨之所,阁下可否让我死个明白”官差还是一语不发,衣锦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不屑,仿佛自己是他掌中之物,逃脱不得又好像杀不得。
衣锦见官差向自己走来,这一次他抽出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抵着衣锦的脖子,衣锦只感觉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似乎一个呼吸都会让自己立刻成为那官差的剑下亡魂。只是刹那间官差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小心”待官差回过头后,身后的兄弟们齐刷刷的倒在地上,而无数只暗器飞来,官差忙于应对无心理会衣锦,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等衣锦回过神这周围死寂一片。
她看着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除了自己之外刚才那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均已毙命。衣锦保持警惕观察四周,不想竟又有暗器袭来,衣锦来不及躲闪,她只感觉脖颈间一阵温热,便用手下意识擦拭,那手上粘着的血已然说明一切。但仔细看去暗器只是划破了她的皮肤,兴许是体力严重透支,一阵眩晕衣锦便缓缓倒下,意识模糊之际只见一身着青衣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等衣锦慢慢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好无损的躺在床榻上,而伴随着微微晃动她意识到现在似乎在一个船舫中,而余光向门口处望去,她才发现有一男子正坐在桌旁悠闲的品着茶。站在他一旁高束妆发的女子开口道:“少庄主,人已经醒了”
衣锦浑身无力只看见坐着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而悄悄从窗缝中吹进来的风将一股淡淡的花香带入了衣锦的鼻中。衣锦撑着身体问道:“你是何人?这是何处?”那一旁的女子呵斥道:“大胆,你怎敢如此无礼”男子却不以为然只是轻轻摆手。
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衣锦说道:“姑娘身着嫁衣昏死在本少主的船舫中,我尚且未问姑娘来历,而姑娘却先声夺人,这是什么道理?”衣锦再次问道:“是你救了我?”白衣男子浅浅一笑:“姑娘以为呢”
衣锦勉强起身,她慢慢走到白衣男子面前行礼道:“多谢公子”男子微皱眉头刚一伸手示意,谁知衣锦下意识躲开后竟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男子一个侧身见他眼光冰冷抓住衣锦的手腕,衣锦一个空转,男子将她推到一旁,女子刚要出手却被白衣男子制止,衣锦却不甘示弱,男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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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和她过了几招只守不攻。
只是此时的衣锦身体过于虚弱,只是这几招就已耗尽她的体力,男子用折扇抵住衣锦的脖子,见白色的纱布又染了红,说道:“姑娘好身手”衣锦挣脱不开,直言道:“公子这是为何?”男子高傲的看着衣锦回复道:“可是姑娘你先动的手”
衣锦见近在咫尺的人并没有松手的意思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男子却不屑的松开衣锦:“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衣锦握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心里思量:这人的武功招数与那伙官差有明显不同,应当不是一路人,可为何他无缘无故会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他又有什么目的?
男子见衣锦魂不守舍的样子倒也没有怪罪她的无理,只听衣锦开口道:“今日多有冒犯是我不对,感谢公子搭救之恩,若有”衣锦此时才感觉到伤口又渗出血来,下意识冷嘶一声。白衣男子余光瞥了一眼衣锦说道:“罢了,伤好再说吧”男子侧过头对一旁的女子吩咐道:“青桐,可要好生招待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她若有什么闪失,本少主唯你是问”
衣锦抬眼看向前方,只见那位叫青桐的女子行礼应和,白衣男子随后出了门而青桐只是看了一眼衣锦便跟着出去。衣锦很少出门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虽然一切都是未知,但仔细想来如今自己应该并没有性命之忧,她安静的靠着床沿,只听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位侍女将药瓶放在桌上便快速离开,根本不给衣锦搭话的机会。
衣锦起身走到门口,只见两个侍从正把守在门外,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脱身,依照方才的情形来看,那被称作少庄主的男子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与其冒着跳到海中喂鱼的风险倒不如留在这看看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在衣锦修养的这几日确实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他们对自己的提问避而不答,他们这番态度衣锦自是心知肚明,可转眼五天过去,衣锦早已痊愈,却还是不见那位少庄主的踪影。
衣锦无所事事的倚在船板上,无意间瞧见人群中的青桐便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们真是让我好找”青桐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她和衣锦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问道:“姑娘有何事”
衣锦言语中带着感谢的意味说着:“我伤已经好了,想向白衣公子告辞”青桐疑惑道:“白衣公子?”衣锦:“就是那日和你一起的人”青桐脸上十分不悦:“那是我们天泪山庄的少庄主秦忧秦少庄主,才不是什么白衣公子”衣锦暗自思量,原来他叫秦忧,模样倒是十分俊俏,就是人差了些意思。衣锦行礼:“我无意冒犯”
不知秦忧何时出现在身后,他脸上依旧是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态:“看来姑娘没什么大碍了”青桐赶紧行礼并走到秦忧的身后,秦忧示意青桐退下。秦忧不由分说的引衣锦来到会客厅中,而他只是示意衣锦坐下并未有其他举动,或许是这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此时的他嗓子有些干渴便倒了杯茶悠闲的品了起来,衣锦就坐在一侧观察着秦忧的一举一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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