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像是有点怵于承明,打了两声哭嗝,也没再说话。
“松开,我自己能走。”
几人如来时一样匆匆而去,骆迷河坐在岸边,压下眸底思绪,安静地看着木舟飘远。
……
“怎么,还不说?”
蓝冰夜被绑着坐在椅子上,双手已经扎上了十几根针,都是直接穿透手心,有聚集的血沿着生了锈的铁针嘀嗒嘀嗒落下,黑红色的玫瑰一朵一朵在木制地板上铺开。
她的正前方上首,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的左边,手背扎着十几根针,往前一点,是绿儿幸灾乐祸的脸,绿儿身边,于承明于心不忍地挪开视线。
她的右边,是押她来的四个男人里的其中之一,此刻手里拿起另一根针,同样是锈迹斑斑的棕红色,对准了蓝冰夜已经扎了两根针的右手,面无表情地等着她说出一句让那位夫人不满意的话,然后扎下去。
大厅里安静的可怕。
“是我自己的意思,没人指示我这么做。”
即使已经痛到窒息,蓝冰夜还是一字一句,咬字清楚的回答了骆夫人的话。
“呵。”
骆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看见骆夫人微不可查的点头,方韬简洁利落地扎下蓝冰夜右手的第三针。
“啊——”
没人理解那种痛楚,割破掌心不算,还要拿她的伤口不断磨擦,铁锈划进血肉的时候,蓝冰夜简直要疼昏过去。
下唇已经被咬破了,牙根也是软的,蓝冰夜心里骂了骆迷河一万次,却始终没有顺从骆夫人的意思,把毫无关系的骆迷河指认出来。
“丫头,你可知道,我其实并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指示你?”
见蓝冰夜像是缓过来了,骆夫人迈动从蓝冰夜被带到这里后的第一脚,优雅而高贵地挪动到蓝冰夜的面前。
“不知。”
她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不要脸的讲出来。
她确实是为了给骆迷河烧水才擅自渡湖来取的水壶和菜蔬,也确实是为了渡湖才“偷”了停在湖边的木舟。
但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骆迷河并没有指示过她任何东西,甚至连水都没有叫她去烧。
蓝冰夜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做人要讲良心。
即使今早骆迷河刚醒的时候差点杀人她,那也是因为他长期生活再这样的尔虞我诈之中,练就的警惕与保命手段,这些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
她可以气愤,但是她不能昧着良心去诬陷他。
就好像,你做不到去问一个从小被家暴的孩子为什么会害怕扬起的手。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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