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姐凝视他说:“小梵,这是你的客户,还是政府或行业协会的来访者”
他一脸疑问耸肩摇摇头。
“这件事对你,对我都很重要,希望你能让我将事情原委向你和盘托出”老者神色郑重注视他“而且,这件事涉及到你父亲,甚至你的家族”
顿时,他心中泛起微微震惊,因为对于自己父亲,母亲只是告知在他尚未出生前便死于意外,至于父亲的过往甚至籍贯是三缄其口,所以对于父亲的印象极其模糊,或许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所致。
“张姐,我会和童经理电话请假,谢谢了”典梵凝视老者片刻。
或许,他看到老者一脸真诚笑意粗略判断并非什么骗局,顶多是夸大其词的勾起他的兴致勃勃,而且此时他心中泛起对自己父亲过往的了解如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水。
下午两点多,公司大门外不远处的咖啡店内来来往往的客人并不多,倒是有些安静,气氛显得有些冷清。
老者与他相对而坐于咖啡厅角落一张桌上。
让他感到有些怪异的是老者还在一直在扫视与打量他,这点倒是让安坐的他心生尴尬,也有些微微不爽,因为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肆无忌惮打量,谁也无法保持从容。
他轻咳一声,端起尚有热气蒸腾的咖啡,细品一口“你找我。。。”
老者身躯微动,脸上露出微微尴尬的笑意,解释“看到你双眸,我脑海中再次浮现他的身影,有些情不自禁,所以有些失态”
“他?到底是谁”他神色顿时凝滞注视老者追问“还有,你刚才说知道我父亲诸多过往,难道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你父亲,经历过太多的同生共死,要不是他,我们或许在那次秘密科考中葬身沙海”老者的双眼有湿润,那双有些干瘪的手颤抖擦拭老泪“还有,我和你爷爷也算世交,共同参与很多次秘密行动,也是你爷爷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才让深陷囹圄的我们转危为安”
看到眼前这位老者有些眼泪纵横,他心中骤起巨大的震动,但心中的戒备并没有完全消散,因为这个年头骗子大多,骗术层出不穷,稍有不慎将上当受骗,说不定对方正在用他不知道的亲情瓦解自己心中的戒备,然后趁虚而入,这种精巧的设局屡见不鲜。
“或许你不知道,你的母亲还是我最得意的门生”老者从口袋中拿出老旧的丝巾擦拭眼泪“你母亲毕业于国内顶尖大学的考古系,旋即进入文物与考古研究院攻读硕士研究生,精通古西域诸国文字,通晓梵语与佉卢文,对西域考古极为深刻的研究,更是精通鉴别古玩。毫不夸大的说,她是我遇见过天赋资质最强的学生没有之一,在梵语、佉卢文等西域古文字的造诣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当年顶尖大学考古系西域古文资深教授也是望其项背。哪怕二十几年过去,西域古文字的教材一字不变,依旧是她主编的教材”
典梵骤起疑窦丛生,微微皱眉头,因为眼前老者所说的那个人与自己的母亲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是菜市场撂地摊的‘穷苦丑’,另一个是象牙塔里的‘白富美’。
此时,他的戒备突起,认为自己正深陷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眉头微紧注视老者,声音微重“你或许认错人了吧,我母亲自我懂事以来一直在菜市场撂地摊,雷打不动,似乎与你口中的高材生的神乎其技是相去甚远”
“那是你没有出生前的她,或许经历那次秘密科考的遭遇让她隐姓埋名于此,所以她才变为现在这个样子”老者的双眼再次热泪盈眶“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没有那次秘密行动,她不会变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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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子,连她昔日的老师都不愿相认。。。”
老者哭声低沉,不断用老旧的手巾擦拭眼泪。
“你真的认错人了”典梵一头雾水凝视老者,心中认为这是一场骗局无疑,但出于礼貌引而不发。
“她是我学生,我怎么会认错呢”老者情绪瞬间亢奋“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身上应该有一道双瞳刺青,随着成长,这道刺青变得越来越逼真,仿佛就是一双眼睛张在身上,而且会在体表移动”
他张目结舌的注视相对而坐的老者,心中突起的惊骇在脸上显露一览无遗。
震惊于眼前的老者居然知道自己身上的奇异双瞳刺青,更让他感到晴天霹雳的是老者先前的一连串言辞或许真的,这或许不是一场骗局,而是背后尘封太多他无法知道也无从了解的过往。
就在此时,老者那颤抖的手伸进老旧的皮包拿出一张照片,并将其递给他。
“你母亲的真名不是祁兰,而是欧阳琪”老者神情平复,手指手上那张照片“这是文物与考古研究院第十八届硕士研究生毕业照片,第三排右起第四位就是你母亲,前排左起第三个就是我”
惊愕的他焦急接过照片,急速寻觅老者所说的位置。
凝视照片瞬间,他身躯徒震,急速翻转相片的背面,当‘欧阳琪’三个细小的字映入双眸时,身躯再次颤抖,哪怕这张照片有些泛黄老旧,可是他一眼便看出照片第三排右起地四位的容貌与自己母亲相似度接近百分之九十。
而后,他视线急速定为在前排左起第三位置,果然那个人与眼前的老者极为相像,确切的说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相片中的人显得年轻。
哪怕他觉得老者之前的话空口无凭,但是这张照片的出现却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不是一个骗局。
如果老者伪造这张毕业照片以行坑蒙拐骗倒可以接受,但与他素未谋面却知道自己身上那道双瞳刺青是绝无可能,唯一的解释便是老者所说的话与所展示的照片都是真的。
“你母亲之所以隐姓埋名于此,为何用名‘祁兰’却是有特殊含义。当年在祁连山科考时,她与你父亲相遇相爱,相离于楼兰古城。‘祁兰’二字隐藏这多少两情不能长久时的苦楚与对你父亲的无尽思念”老者神色凝重叹息“其实,我大概知道她为何给你起名典梵”
老者一连串的话勾起他的好奇。
“‘梵’字其意或指梵语,因为她精通梵语,此外‘梵’有宁静、宁寂的含义”老者叹息“‘梵’字或许更多是她不想让你重蹈父辈们的覆辙,以名示意。典家两代人为了国家的考古事业与文物保护呕心沥血,乃至付出生命。你爷爷消失在茫茫的祁连山脉,你父亲于沙海中从此杳无音讯,你母亲的突然销声匿迹,我的确不该再来打搅她,更不该让你再次卷入。。。可是面对国际大盗对文物的虎视眈眈,我难以袖手旁观”
老者再次不能自已,低声哭泣。
他那微微颤抖的手再次将放在桌面泛黄的照片拿起,凝重与惊愕交杂的双眼再次全神贯注于照片中第三排右起第四位置。
看着老旧照片,他陷入凝重与沉思,或许煎熬于如何选择,因为无数次看到母亲于络绎不绝的客人之间忙得不可开交,他本想靠自己勤奋工作早日按揭买房,让辛苦大半辈子的母亲不至于如前那样,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早日成家立业,让辛苦大半辈子的母亲可含饴弄孙。
因为知道这些前尘往事,或许他会卷入其中,生活轨迹必然发生变化,这或许就是自己母亲隐姓埋名的苦衷。
但是,对于他而言选择忘记或无视父辈的往事又谈何容易。
老者一脸凝重注视他,因为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俨然相信自己的话,此刻正陷入思想挣扎,挣扎于刨根问底于当年发生的事,还是选择忘却。
终于,他紧绷的手将照片缓缓放在桌面,脸上的凝重似乎有所涣散,端起起咖啡一饮而尽。
“可否将当年发生的事告诉我”他深呼吸凝视老者。
老者微微深呼吸,那颗悬着的心终于不再紧绷如弦,因为眼前这位年轻人或许事关接下来行动的成败。
“故事有点长,那就从你身上的双瞳刺青开始吧”老者一脸喜色“双瞳刺青在古代被称为鬼瞳、或天瞳、或冥瞳,身上有这种刺青的人被统称为鬼瞳族”
“鬼瞳族?”他顿起错愕注视老者,惊呼。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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