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城,将军府。
密集的黑衣人逐渐聚拢两人。
陈清明却只能沉默的看着,拎在手里不停抹泪水小姑娘无法出言安慰,这个原本无忧的圆鬓小姑娘会落得如此下场,最魁祸首却是站在她身边最近的他。
陈清明将她轻放在地,用背挡在小姑娘身前,无法直面她轻声说道:“跟着我,跑起来,直管不停的跑,可以吗?”
更咽的小姑娘含糊的应答了他,无论如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陈清明凝重的望向之前横刀的黑衣人,刀样唐式狭刀,细长锋利。
已经准备搏命时,黑衣人却开始指示有条不紊的撤散。陈清明没有转举妄动,直到黑衣人彻底离开。
陈清明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全是因为那样名叫金台山的古怪老人。
那天老人目睹了他杀死这座将军府的主人,却纵容包纰了他们。之后因为驼背老人告诉他与陈清明名义的师父裴旻衣是故人,并且说了很多关于剑仙裴旻衣不为人知的秘事用以证明。
即使如此陈清明也并未完全信任他,只是老人的确很安分,教吴梧习武,提供庇护与住处,更重要的是陈清明也没有完全把握可以除去老人。
对于那个无缘无故杀死的甲胄男子,一开始陈清明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话,只是这几日城内动荡己经说明了一切。
云谣城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城池般五脏俱全,更像是未开化的地方。
鱼龙浑杂凑在一起,城内军队也只有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两千人杂牌军,失去一个名义的领导之后更是浑乱不堪。
驼背老者似乎很熟悉这座城内各种情况,告诉现在城内主持公务的是城主的妹妹,但是没什么用。
陈清明恳求老者想见见城主的亲人,于是老者今日刚好带他来此。
这场黑衣人刺杀明显针对的是城主府,是不是目标是这个小姑娘不清楚,无疑之前九玄山的人杀死的不知底细黑衣人是与他们一伙的。
很快有府内守卫来到起火的将军殿前,面对拿剑的陈清明警惕包围起来,刚刚还抽嗒嗒哭的七八岁圆髻小姑娘面对府内下人倒是威严起来,让他们不要拿矛对着他解释说陈清明是贴身护卫。
驼背老者这时倒是慢悠悠的在军士簇拥下来到了,这时候陈清明才知道老者是原城主的座上宾。
刚刚刺客入侵时陈清明能肯定驼背老者就在附近,但这个古怪老头却在见死不救。
陈清明想独自质问驼背老者,但麻烦的是这个叫朱萸的圆髻小姑娘死死的缠住了他,无论走到哪都要拉着他,应该是害怕吧。
小姑娘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陈清明却并不想现在就告诉她真相。
朱萸将手中半块未研磨的磨墨石放在陈清明手中,道:“这可是我兄长最喜欢的,送给你了算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的兄长可是云谣的城主哦。”
陈清明明知故问道:“那你的兄长呢?”
朱萸垂下脑袋,“兄长己经去世了。”
“节哀。”
“兄长是被人杀死的。”
“嗯,那你们查出凶手了吗?”
“没有。”
“如果查到了凶手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不知道。”朱萸迷惘的摇摇头,但又似乎下狠心道:“但我会为兄长报仇的,一定。”
陈清明想了想道:“那不如我来教你剑术吧。以后找到了凶手你就可以亲手为兄长报仇了。”
朱萸听见了反而噗嗤笑出来,“你连刺客都打不过一个,跟你学剑有什么用啊,跟你说我兄长可厉害了,以前在家族里的时候可被称为天才,所以以后我要学枪,跟兄长一样。”
陈清明又认真道:“我也可以教你学枪。”
“啥,”朱萸觉着这个虽然大了她十岁左右少年也还看着挺年轻的,“那你给我表演一下吧,正好就用兄长的枪。”
枪身也为纯铁制,与枪头连在一起,说是枪更像是矛。
陈清明选择的尽是枪式里中看不中用的花哨功失,不过在小姑娘眼里却可以看出实实在在的羡慕。
“我可以叫你陈哥哥吗?”朱萸似乎不经意间随口问道。
陈清明愣了愣,觉得小姑娘只是随口说说,“好吧。”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以后我就是你妹妹了,以后你就教我练枪,如果有外人欺负我你就得保护我。”
不等陈清明回答小姑娘就这么跑了,但陈清明本来便不会拒绝。
云谣城南巷。
洛无良带着小玄山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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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兰白芷站在门口,吴梧与袁福两人还是犹豫着离开青砖小房子。
“如果再不去九曲河就赶不上九玄山典了。”兰白芷气定神闲的看着执着的想继续停在云谣的众人。
所以今日所有人都决定前往九曲金城游历,要么就回九玄山。
自从陈清明留了张纸条写着“有事勿等”被发现放在房间上的桌上之后,驼背老人也没再来过指导吴梧。这很让小玄山一众人疑惑,而且云谣城内越来越乱了。
每日商货价格都在浮动,人心惶惶,而且集市内发生的抢劫盗窃之事也越来越多,带来着摇摇欲坠之感。
滴嗒,滴嗒,嗒嗒嗒。
秋天里的雨总带着一股寒意,薄雾朦胧罩着飘摇的云谣城。
一行青衫不得不退回屋檐,直到众人披好蓑衣才再次进入雨慕之中。
另一处殿前。
“哇,这是给我的吗?”
朱萸接过双手递过来的银色细枪,双手指头抚摸着光滑枪身。
“嗯,这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不过我却没能好好听话。既然我教你练枪,那么就送给你吧。”
“哇,有名字吗,没有的话我来给它取名字吧。”
“啊,它的名字叫釜中泣。”陈清明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
“啊?有名字呀。”朱萸明显有些失望。
陈清明润润嗓子,道:“学枪的时候要叫我师父明白吗?”
“好的,师父大人。”
朱萸拉起陈清明的袖子,边走边说要让他见一个人,并且现在有一个麻烦需要陈哥哥处理。
自从上次大火之后,朱萸就拉着陈清明住在一栋城主府内极为普通的一座房子,两人房间邻近。即使如此,将军府也位于云谣城中西边富家子弟的豪门之间,只不过稍稍靠边而略显清净,普通门房也比北市上等房还要奢华。
一个披着件华丽裘衣的成熟女人坐在待客长椅上,亲手拿着一把绣花油纸伞,实在不觉得这个女人只是一个人来到这里,作派气度觉得是富贵人家习惯了被服侍。
女人见到朱萸开心的招招手,朱萸拉着陈清明走到女人面前伸手作揖,陈清明一面学着她拱手作揖一边欢察女人。
女人张开双手似乎是习惯性想抱跑过来的朱萸,但没想到朱萸先己经礼节性作礼。
“丫头,好久不见,真是不一样了啊。你兄长之事节哀顺变,别太伤心了。”女人还是拢过朱萸的小脑袋,放在怀里安抚,一边看向陈清明,半问道:“这就是找到的人?行吧?”
估摸着陈清明看起来年纪不大,又清清秀秀,带给了她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朱萸倒在华丽女人怀里撒娇,向女人介绍起陈清明起来,看来她很信任这个女人,一点都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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