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人都抓进来了,竟然还能因为牢房不够,把抓到的朝廷重犯放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两个人又砰砰磕头:“臣知错。”
“了,朕不想听什么借口,纪堂,朕罚你年的俸禄,你可有异议。”
“臣谢主隆恩。”只是罚俸禄,没有贬官,实在是大幸。
京兆尹脑袋上的乌纱帽自然是保不住了,直接连降三级,从三品的直接降为了从四品的侍郎,“朕看你的日子是过太舒坦了,都不知礼了,接下来就礼部学学礼吧。”
虽然六部在名义上平等,但是因为各部掌管的内容不致,像户部、工部、兵部,是属于重中之重,礼部虽然也掌管科举事宜,可是没另外五部重要『性』高,京兆尹低着头的时候哭丧着脸,抬起头还要勉强『露』出笑容:“臣谢主隆恩。”
看看在自己身边被摔四分五裂的砚台,他是该庆幸的,要知道被放走的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位,天子曾经的眼中钉,肉中刺。比起刑部尚书,他的过错显然更大些。
他没有察觉古国探子,没能够及时把人抓出来,而且还把人放跑了,可以说是严重失察。能够保住这条命,还是靠天子仁慈,可能是因为婚假期间,不好轻易见血。
“京城里别国安『插』进来的那些探子,该怎么『插』,不用朕手把手的吧。”
刑部尚书惶恐道:“臣等定严查,早日戴罪立功。”
虽然只是罚了他年俸禄,但这事情多多少少还是让他在天子心中留下了办事不力的印象,皇帝是个极其记仇的『性』子,他自然要努力功折罪。
“成了,都退下吧,人抓到了,就在牢里多关天,不要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叨扰朕皇后。”
宋訾后面全程都没有发言,等人都走出了,宫人熟练的捡砚台,打扫地面的狼藉,他才忍不住说:“阿言,我听说,你直都有砸砚台的『毛』病,我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司马彦看到了宋訾眼中的不忍之意,瞬间心浮躁起来:“小七是觉我不该罚他吗?还是觉我太凶了。”
掉了马甲之后,天子难免会有些肆无忌惮,没有人会想时时刻刻的伪装自己,虽然他仍然擅长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柔弱的受害者,但他同样希望宋訾能够接受自己强势的另面。
“小七之前还说,你同那些狡猾的商人打交道,若是不用心些,他就要欺负到你头上来。这些人比商人更过分……”皇帝道,“若是我软弱可欺,他就会寸进尺,我架成傀儡,小七体谅他年迈,怎么不替我多想想。”
政客的每滴血都是肮脏的,老百姓敬重爱戴的青天大老爷有,但是很少有人,基本上也会出现在地方,而不是这如同大染缸的朝廷。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宋訾说,“阿言,我没来之前,你做这个皇帝也直做好好的,他的事情我不了解,只要你觉是对的事情,你就做。如果有什么地方我觉特别不好,我可能会忍不住你说,你可以听,不定要改。”
他毕竟不是真意义上的政客,对来说比较理想化,对大晋的了解程度肯定没有皇帝高,所以宋訾根本没打算要『插』手太多政事:“当然,如果我提出了意见,阿言的想法我想的不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我解释二,我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外人你有了什么隔阂。”
差点又被带跑偏了,宋訾清了清嗓子,重新把话题拉回来:“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是想说,你刚刚摔出的砚台,是方上好的端砚,你每次都是丢这么好的砚台,丢多了太浪费了。”
很显然,宋訾心疼的对象并不是跪在那里的两位官员,而是摔成了四分五裂的砚台,天子的脾这般不好,怀孕之后更加喜怒无常,摔碎的砚台,那值多少钱呢。
这个时代,读书是件很奢侈的事,不仅是上私塾贵,笔墨纸砚也是笔非常巨大的开销,他经营的书局,除了卖各种书之外,还兼顾文具,宋訾的书画造诣可能不太够,但是笔墨砚台的来源价格他是如数家珍。
皇帝用的砚台,当然是好东,就刚刚扔出的那方,宋訾算了算,差不多都抵上七略书局十日的营业额。是营业额,不是扣掉了成本的纯利润!
要是只是扔出,洗洗还能用,但是摔成刚刚四分五裂的样子,墨汁都留不住了,好好方砚台就直接报废。
“阿言,你忘了,你之前还说要让我管钱呢。”宋訾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然后又拍了拍阿言的,他拍了自己下,拍了皇帝两下:“,二,三,我养活咱家三口,虽然说养起,但也不能过于铺张浪费。”
“你要是喜欢重的,我可以给你搜罗差不多重量的,好砚台咱留着写字,来还可以传给咱的儿子。”有些东是越老越值钱。
司马彦的眼睫颤了颤:“小七真的不是因为我太凶了,生我的?”
“当然不是。”宋訾道,“你是陛下,好像也不缺这么个砚台。”
皇帝嘛,铺张浪费好像是很常的事,倒是显他扣扣嗖嗖。
“没有。”司马彦说,“小七这样很可爱,不管小七什么样子,我不嫌弃你,小七也不许嫌弃我。”
爱钱嘛,不寒碜,小七日夜奔奔,辛辛苦苦挣钱养家的样子,非常可爱。他当初心疼钱,宫女都遣散出宫,老天都觉他心有灵犀,天生对,来等孩子出生,定要育他爱惜钱财,不能浪费了亲爹的苦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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