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还插着刀的男怪物站起来,他凶狠地瞪着这边,一个从来只杀别人的人如今竟被一只兔子羞辱,还让一个只有右手的女人插瞎了右眼,他满心怒火已经只剩复仇的疯狂。
“他们竟敢弄瞎我宝贵的眼睛?你知道上一个咬我一口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吗?穿丝袜勾引我,居然最后还摆出一副良家妇女的作态,和你们一样不识抬举!”
“就是就是。”女怪物说,“多管闲事的男人,我们抓小孩儿关你什么事?非要上来逞能!这下好了吧,人救不到还赔了命,做什么英雄?”
另一个女怪物接过话:“什么,你说他是英雄?哈哈哈,他哪里人是英雄,他是狗熊,是不负责任的傻子!扔下妻儿老小,死了怎样,就算见义勇为了又怎样,他父母以后谁来养?他妻子改嫁都没人要呢,他简直对不起所有人!”
“你们够了!”周解语站起来,“自己做不到的事却对别人挑三拣四?你们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是犯罪对吧?我知道你们这种人,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找个理由就想把罪恶的事正当化,这样就可以不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甚至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默默无闻的圣人了,生命不分高低贵贱,但罪有大有小!你们虽然罪无可恕,却不由我来判决,我会把你们从那个世界揪出来,然后交给法律惩治!”
“哈哈哈……”女怪物尖声连笑,“这个东西已经疯掉了,他自身难保,却还想着惩罚我们!”
“惩罚等于赎罪,赎罪是对有罪之人的救赎,他是神,他不会残害任何的人,就算你们杀了他,他也只会祝福。”小君冷眼看他,继续说,“但他忘记了,不是每个人许下的愿望都通往美好,想要拯救世界,却不想伤害世界,很无聊的原则,但他终究是高贵的物种,没有他的允许,你们没资格与他对视!”
男怪物在手中掂了掂棒球棍:“那我就挖下他的眼珠泡酒!”
一脸平淡的小君不再看他们,拖着残破的身体走到周解语前面:“做个交易,我帮你解决这事,你帮我送封信。”
“你对她的执念太深了,我说过的这对她不好,有时候忘记才是解脱,放过她吧。”
小君拿出一块怀表在周解语眼前晃:“我说了,这不是请求,这是交易。”
周解语盯着表转眼珠子:“这是我催眠小瑟的那块表吗,你想催眠我?别白忙活了,对我可是不管用的,哈哈哈……”
小君仍然只是平淡“哦”了下,收起怀表,然后右手揽住周解语脖子,一个膝顶狠狠撞进周解语的肚子。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前一片发黑,困顿如同潮水汹涌而至,意识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不带这样强卖强买的……
小君抱住昏迷的周解语,他那副所有人都欠他钱的脸在闭上眼又睁开以后,出现了不同以往的变化,其实还是那个没有表情的表情,但感觉上却没那么不爽了。
“你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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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错了人,我的神明大人,不是每份罪恶都有得到谅解的资格,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放下罪恶立地成佛,那些死掉的,需要你的祝福通向极乐,那些被遗忘的,需要你的善良去铭记于心,你可以承担他人的责任,却不能让真正在乎你的人为你担心,你不该身染这世间的罪孽因果,因为你是一个希望之神,应该立于高空万丈,不惹尘埃。”附身张可可的小君轻抚周解语昏睡地面容,居然那么的含情脉脉……
她……俯身而落,就像深爱情人的美人,姿态宠溺,复染温情,落于怀中人的脸上的,是轻吻他的红唇。
以什么态度去倾诉自己的心思?以什么心情去对待他的冤家?小君轻吻沉睡中周解语的额头,像崇拜,又似关心。
“等他醒来,千万不要告诉他。”小君所指,自然是亲他一事。
张可可的尸体倒了下去,周解语则重新站起来,不!重新站起来的是那个更加神秘更加逆反冷冽的少年——小君!
冷风仍在,只是人非,重新附身在周解语身上的小君舒服地在黑雾里伸展着腰身,纤细的身子犹如开在晨风里的花朵,舒活了沉睡的困倦,但那是怎样的一朵花啊,傲骨凌风,只待自己宛然全放,就独一朵瑰丽降世,满天红霞相让,凄冷晨风不卷。
“真是一具上好的身体。”许愿神欣然醒转,“好的脑袋,好的力量,可以看见时间因果在我指缝流淌,可以握住每一寸风,每一滴雨,每一条人命!”许愿神从容舒展。
他的气息变了,这是猎杀之地,死人墓碑,猎人与猎物勾心斗角,活人和死人争夺输赢,这里挥不散的黑雾只充斥恐惧和疯狂,一切的执念与不安,铸就着令人战栗的篇章。
独他一个孑然一身,仿佛不问世事,鲜明地站在风暴中央,风衣徜徉,如一展迎风旗帜,写着自己的坚强,却又似乎羸弱不堪,见风就倒。
但噬人的黑雾不能近身他的周围,凶恶的怪物也震撼不到他的平静。
在他眼中,无数的悲欢只是一场曲终人散的话剧,他是独一的观众,用心与否,都可随意抽身。
“天要亮了。”许愿神指了指头顶天窗,“我将恩赐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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