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瑟疯狂摇头:“这本身就是矛盾的,幻想本来就是虚无的,怎么可能有真实的个体?如果有,又怎么幻想出来呢?”
“所以你永远不会记得那个幻想体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它根本不合乎宇宙中的逻辑,但有些东西,并不是不合逻辑,就不存在的。”
周解语叹息着:“为什么一个小女孩却能想象出那种不合逻辑的东西呢?”他很有意味地看着正在抹眼泪的小姑娘。
启明星开始暗淡的时候,东方就有了些天光。
天光破除了山林里最后一点迷雾,一切的景色都被擦亮,远处山林起伏,似红云翠湖,风招摇而过,卷掠起余小瑟耳鬓发丝轻扬飘荡。
她把那一绺头发别回耳朵的时候就看见远处的张可可和何木清向她们走来。
“可可!”余小瑟大叫。
“啊!小瑟小瑟!”张可可撇下何木清飞跑过来,“雾可终于散了,哎呦可累死我了,你不知道这里的路多难走,哎这位是……周什么来着?李自刚怎么了?”
余小瑟听她开始说话,一切关于夜晚的回忆和仿佛不像人间的遭遇让她有些迷离,这时候听见张可可这些平常人的平常话,似乎南柯一梦,离开了几十年的自己重临人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缥缈。
她抱住了张可可。
“咦?小瑟?小瑟你怎么了?”
“没……”余小瑟说,她的声音有点喑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啊。”
张可可能活着,真的是太好了,真的!余小瑟哭了:“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让我抱一会儿。”
香水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洗衣液的味道,早上新鲜的空气,晨风凉凉地吹……
张可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走散几个小时的余小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她明确感受到了余小瑟那颗认真地心,她放下想要拉开余小瑟的手,糯糯地说了声:“哦……”
周解语在树下看着爬了老高的余小瑟问:“有信号了吗?”
死死抱住树干的余小瑟对周解语乱踹树干去叫她的行为表示出强烈的谴责:“有了有了,喂你不要再晃了很吓人的好不好?我现在就报警了。”
周解语和他们坐在(除了李自刚,他在躺着)一颗枫树下等待日出,天气正好,风摇树叶“飒飒”而响,一片红叶飘摇落下,离开了那花团锦簇的叶子丛。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徽章,以利刃的爪子为边,拥抱着一颗灰色眼泪的徽章,那是青年为死亡落下的泪水。
名唤:亡灵悲歌,用痛苦颂唱,作逝去为词,死亡的悲歌不颂公德,不唱权力,只有漫天飞舞的红叶舞出蹁跹。
对逝者的吊唁只言沉默,无需招摇,用这悲伤,致之死亡。
在山里的生活会莫名其妙的朝向平缓,慢节奏的去享受每一束阳光,每一寸光阴。
早上九点,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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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辅导员才打着呵欠开始点名,这时候,也只是走个过场,有一两个学生偷个懒觉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在这般闲暇的早上,连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
只是今天……
“余小瑟,没来,李自刚,也没来,何木清,还没来?”辅导员郁闷了,“这是组团抗议来了?”
“宿舍里他们不在……”有人举手。
“李自刚也不在。”
“还有谁!我看能不能凑一桌麻将。”辅导员寻思这些人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啊,今天怎么着,一块约会去了?
“还有陈浩和张可可。”副班长统计。
“有谁……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昨天晚上他们就不在!”有人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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