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小院，隔开外面纷繁的世界。

卫辞三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喝着啤酒，十分惬意。

因为天气还有些冷，旁边燃着炭炉，卫辞又在上面架起了烤串。

“小姐烤的……肉串，真的太……好呲了！奴婢呲得……停不哈来！”春兰喝了酒，脑袋已经有些晕乎，说话都大舌头了。

卫辞笑道，“你这张小馋嘴，以前是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好吃的都少不了你！”

“奴婢……不委屈！只要小姐……过得好，奴婢……高兴……”

“好了，吃完这一串就回去睡觉吧，都醉成这样了。”卫辞把刚烤好的肉串递给她。

春兰眼前大概出现了重影，伸手去接了几次都没拿准位置。卫辞笑着把肉串放到她手里。

“那，小姐……奴婢去……睡觉了……”春兰拿着肉串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脚步沉沉，像个企鹅一样往她的房间走。

卫辞轻喊，“记得把烤肉吃了哈，不要抱着睡觉了！”

“好的……小姐……”春兰一边回应着一边把烤串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抱着。

卫辞看见了，也不去管她，还跟江衡一起在那里拍桌子笑。

“来，我们继续喝！”卫辞举杯和江衡干了。

“你的酒量也不好，再喝不怕像她一样出洋相？”

“这里就剩你了，等我醉了不要让我在外面躺尸就行，明天冻死才是真的闹笑话。”

“你对我倒是挺放心。”江衡自嘲。

卫辞托着下巴看他，“良禽择木而栖。就是信得过你才投靠你。”

江衡有些无语。

燕子楼就是著名的杀手和情报集团。为什么在她眼里成了无害的小绵羊呢？他是太宠她了吧？宠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跟什么人打交道！

“我唱歌给你听吧。”卫辞也带了些醉意，整个人很放松。

“洗耳恭听。”

卫辞站起来，咳了咳，开口唱道，“秋风落日入长河，江南烟雨行舟。乱石穿空，卷起多少的烽火。万里山河都踏过，天下又入谁手。分分合合，不过几十载春秋。我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时候，把酒与苍天对酌。纵然一去不回，此战又如何。谁见万箭齐发星火漫天夜如昼，刀光剑影交错。而我枪出如龙，乾坤撼动，一啸破苍穹。长枪刺破云霞，放下一生牵挂。望着寒月如牙，孤身纵马，生死无话。风卷残骑裂甲，血染万里黄沙，成败笑谈之间，与青史留下……”

最后，她一边唱一边还捡起一根树枝作剑舞了起来。

江衡看迷了眼。

他以为她会唱江南呢喃小调，结果却是气吞山河的男子壮志。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是个宝！

而且天下只此一个！

卫辞唱歌舞剑，酒精在体内发酵，忽然就晕乎起来，唱到一半就开始东倒西歪了。

江衡见状倏地过去扶住她。

卫辞柔软的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呢喃，“好不好听？”

江衡喉结一滚，低沉的应道，“好听。”

“我有好多歌可以唱给你听，你要不要听？”

“能唱一辈子吗？”

卫辞点头，“能。”

江衡心动，若能听她唱一辈子的歌，多美好的一件事。

可他知道她喝醉了，醒来后一切都不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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