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并无他意?那你还如此恬不知耻?”
“母亲,他另有属意之人……就是因为那个人,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应承女儿的心意。”
“哦?那女子是谁?”
预料中的怒喝没有传来,但风母的声音却陡然冷了下来,玄禾心底一突,叹了口气。恐怕在风母眼中,三界之中都无人能及得过倾北原神吧,她是否早已忘了……万年前以身应劫的归墟神主?
“是……后土,不,应该说是归墟!”似是极艰难,倾北原神缓缓吐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
石山旁突兀的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气瞬间冷凝了下来,半响后两人才听到风母有些莫测的声音。
“是吗?”那声音停了停,突然变得淡起来:“倾北,你先回若明宫,其他是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玄禾,告诉她,我会去找她的。”
尽管风母没有说明,可是任是谁都知道,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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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她”指的是谁。
留下这句话,虚空中的淡影缓缓消失,立在石山边的玄禾原神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转过身,将倾北原神从地上扶起来,神情复杂:“倾北,你……”
“玄禾,我不会让淮绝有事的。”
“可是你明知道,你母亲若是介入,他迟早会知道实情!”
“我想赌一赌。”倾北原神垂下眼,指尖插进掌心:“就这么输给她,我不甘心。”
玄禾原神眉角微皱,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黑玄门的方向,神情莫名。
黑玄门的清早一如既往的清冷安静,淮绝原神坐在里院中,面带笑容的听那只小魔兽唠嗑着人间趣事,不时的扔给它几颗果子以示嘉奖,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倒也生出了几分和乐融融的气氛来。
玄禾原神走进里院的时候,瞧见的正是这么一副光景,淮绝原神眉角带笑,整个院落都因他的存在变得柔和安静了下来,也是这一幕让院中短短几步距离变得犹如天壑一般难以跨越。
“玄禾?”玄禾原神进院的脚步声并不轻,淮绝原神拍了拍小魔兽,示意它退下去,转过头,眉宇间的冷色淡了不少,道:“你可是来送行的?”
玄禾原神迟疑了一下,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握紧,半响后才在淮绝原神愈加疑惑的面色下缓缓道:“淮绝,风母不会放过归墟。”
这一次,他没有称呼后土为神主,而是直呼其名。
轻轻一句话,却让刚才还安静恬和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淮绝原神抬眼望向远方,一只手反背于背,一只手轻触一旁的石椅,眼底现过一丝悠远的神情,淡淡道:“风母……就凭她?风母虽是风和之主,苍穹界就存在的神,身份尊贵,但归墟岂是她随便招惹的?”
嘴里虽是如此说,可淮绝原神神态间并无半点诚惶诚恐的意味,玄禾原神眼底划过淡淡的叹息,苦笑了一声:“就算你已达到无妄之巅,但风母毕竟不是等闲之辈……”
淮绝原神斜过眼,眸色突然变得深沉起来,神色间竟有了些许凛冽之意:“玄禾,这天上地下,我只护归墟一人,佛挡杀佛。”
“淮绝……”玄禾原神微微一愣,叹道:“风母毕竟是……”
“笑话,任凭是谁,我岂会怕之……泰山府君劫的时候我不怕……离世镜破晓焚烧我心的时候我不怕……数万年在不周天孤寮的苦熬我亦不怕,如今,区区风母,我又怎会怕??”淮绝原神眉色一正,目光灼灼,一字一句,漫不经心却又极尽认真。
这声音实在太过冷淡,若是由别人说来,玄禾原神定会以为这是悲愤难当之词,可由淮绝原神淡淡道来,他竟感受不到丝毫愤怒,就好像他只是极认真的在陈述一段事实一般。
直到此时,玄禾原神才真切的感受到,倾北引以为傲的母亲,受三界九州膜拜的苍穹之神,在淮绝原神眼底也许……真的是不屑一顾。
或许,淮绝原神有多在意后土,对敌对之人就有多憎恶……
院中的一袭白影好似突然染上了刚烈的意味,玄禾原神呼吸一滞,竟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来。
半响后,他眼底终于划过一抹释怀,道:“淮绝,你和后土离开吧,现在就走,回往生殿,或者渊林境。”
整件事因倾北而起,也有他该承担的责任,自己失去了本命源,眼下也忙不上什么忙,但若是淮绝和后土留在黑玄门……
淮绝原神狐疑的看向突然严肃起来的玄禾原神,听他话中有意,皱眉道:“玄禾,到底出了何事?你可否有事瞒着我?”
淮绝原神的眼神太过透彻,玄禾原神心底一沉,让面色变得更自然些,道:“没有,只是若你不想后土有事,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玄禾原神此话刚刚说完,淮绝原神还未有反应,里院突然被一股五彩之光笼罩了起来。
“淮绝,身为原神却在这魔界安于享乐……鸿钧祖神便是如此教你的吗?”
淡漠的声音响彻在里院上空,虚无缥缈,蕴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威压和不容置喙,淮绝原神微微眯起眼,突然冷笑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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