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去。”廖郎中奋力摆着手,神色很有几分紧张,“那里你也敢住?告诉你那里有鬼,还有的鬼专门只吃道士。”
这里所说的正阳观不是普通的地方。正阳观历史悠久,一直都是浣山的圣地。浣山这个地方为世人所知时间不长,可正阳观已经名声在外,山外的人但凡知道浣山,就知道正阳道观,“两百里浣山,八百年正阳。”这句话已经广为流传。
不过今天的正阳观成了一座鬼域。十年前的一场大屠杀,令正阳观横尸遍地,此后就传出观里闹鬼,没人敢去。不过不怕死的还是有的,尤其是新近来的外地移民,图方便就硬住进去,只是没人能呆得住,这样就做实了闹鬼的传言。
究竟这里的道士为何被屠戮就是一个谜。有人说是东大沟里的山贼作乱,有人说是恶鬼找道士复仇,也有人说是本地土豪跟道士作对,总之不论是人是鬼,住在正阳观无异于作死。
“贫道可不信鬼吃道士,要说道士吃鬼还有一点说得通。”周禛打趣道。
廖郎中恼羞成怒,指着棺材说:“你就说她的病,说不准了赶紧走人。”
“人话不听,鬼叫飞跑。想人死还不容易?贫道不伺候了。”周禛生气了,一转身就走。
这下廖郎中受不了了。这样人死了就成了他的事。赶紧招大伙儿追上去,拽胳膊揪衣服总算把人拉住。
一折腾周禛的胃疼病犯了,脸色突然有些难看,手捋着胸口喘粗气。旁边男男女女一看就急了,上来有的捶胸脯有的捶背,还有女的给他捶大腿,服务真是太周到了。但是他突然感觉不对,有人在他裤裆里摸了两把。
“贫道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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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他急忙摆手让大家停住。
心里安慰自己:摸就摸了,反正这玩意自己也没用。
大伙儿一致要他讲讲话,周禛道:“那你们就仔细听着:自古以来道分正邪,正道安神,邪道乱神。乱神到了最高就是拘魂夺魄,人说是勾了魂。就那这件事来说,本来贫道是一无所知,刚听说是位妇女走失,这样八成就是冲撞了阴物,被拘魂了。贫道当然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依理而言,这种事不在住家附近,也不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一定是个荒凉地,有百年以上的老坟,不出意料就是个坟场。”
立刻就听到一片惊呼,一个结实的壮年汉子尤其激动,催促着大伙儿赶紧回转。
周禛反而有点不乐意。这什么情况?
一路上廖郎中都在陪着他,俩人走在最后。廖郎中真是能说会道,一会儿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死者名叫邢二妹,刚才结实的壮年汉子王大石,二人是夫妻。出事前邢氏回了娘家,说好了她自己回来。本来一个女人走山路不安全,可邢氏高大粗壮,一般男人还对付不了她,尤其长相粗陋,典型的家中宝类型,王大石也对她放心。不过这条路上有个岔路口不容易辨认,王大石有些担心,因为邢氏是个路痴,万一要走错路就去了坟场。当天下午他看邢二妹没回家就急忙约了邻居沿路寻找,果然在坟场找到了她,当时已经不省人事。
廖郎中对周禛很感兴趣。小道士有点神,竟然能算到出事地点在坟场。周禛说这不奇怪,有这种本领的都是修行中的邪阴之物,它们都有个修炼之所。练邪阴之术的场所只有两种,一是荒无人迹的极寒之地,二是阴气很重的地方,那就是坟场了。
周禛也不客气,说你老郎中自称名医,居然看不出人是死是活。廖郎中气的肝疼,不耐烦说了句人都臭了,周禛就不敢在问下去了。
知道了开头,后面的事还没谈就到了家。
小院里已经挤了许多人。灵棚用数排木杆支撑,上面搭着大块的粗布,宛如一个超大的帐篷。棺材已经停在里面,虽然是大白天,可大伙儿都围在外面,没人敢跨进一步。
周禛走入灵棚,然后一个劲招呼人过来打开棺盖。
按一般地方的规矩,棺盖只是虚掩在上面,下葬入土时才给钉实,因此没必要用这么多人。山民们都给面子,好几个人抢着进来,可还没动手,棺盖突然就崩开,人们吓得大叫着奔出来,围观的人群一下挤得乱成一团,孩子哭女人叫。
周禛暗暗发笑。拔生咒虽然为道中行家所鄙视,雕虫小技却百试不爽。
他也不是有意弄鬼吓人,是这些女人孩子碍事。一会儿就要招魂作法,这些人必须走开。
他冲大伙儿团团拱手,很客气说:“诸位女人孩子都散了吧?不要弄出毛病来。”
没有一个人离开。这好奇心谁抵得住?
而且也没人害怕。孩子有父母在身边,女人有自己男人在身边,天塌下来有大个头顶着。
他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这么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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