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禛终于睁开眼。
“劫阴和清水未必是一个物件,也许就是武功,甚至是人。江湖之中将有一场杀劫,杀劫始于劫阴,止于清水,这部秘籍注定与劫阴大有关联,有不祥之兆,绝不能宣扬,更不能示人。”
黄岳说:“那就就此不练,将秘籍处置掉。”
周禛摇头,说:“不祥是大不祥,未必危害本人,杀劫也未必是坏事,都是命。既然得到了又何必故意弃之?只能顺其自然。揭语的事就不谈了,既然是这样,后面的三句就一目了然。”
黄岳跟金伯年都点头。
周缜继续说:“神成不成而似成小成,让人感觉是要考验人,又要学还不能学得太真,要辨别真伪,其实这样做就大错特错!人人都说道家的玩意难,实际上反而最简单,怕就怕人自作聪明,多费心机。只要书上怎么写就要怎么练,功效因人而异,不能追求神似。”
黄岳问:“道长所言有理。但是里面的功法凌乱,让人不十分清楚,难道是识机子认为这功夫太过狠毒,有意如此?”
周缜又摇头,“你们知道,武术与道术一样,历来是师徒口相心授,不以书籍为要,而以书籍为辅。正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秘籍所述的奇功,即便有师父亲授也很难大成,何况只有一本秘籍,著者与练功者根本见不着面?”
金伯年对练功深有体会,立刻醒悟。
“如果是师徒传授,练功的关口有师父指点要诀,还要护法,这些秘籍根本无法做到,因此不少地方写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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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只能让人慢慢感悟。难道第一句是指走火入魔,武功全废?”
周禛这次点头了,“正是此意。放弃执着就有小成,领悟真意方能大成。关键是其中这个意字,意者境也,不达其境不知其妙,一味强求就如水中捞月,必须化繁为简。回去告诉你这位兄弟,期望莫大,以待有缘。”
金伯年大喜过望,连忙道谢说:“如此神功,小成应当满足,何必过于贪心?”
周缜看着他们,已经动了心思。
次日里天色阴沉,小雨凄凄,黄岳一路风尘劳累,每日的晨练就省了,吃了早饭就一个回笼觉睡去,正做着美梦就被可恶的金伯年揪出被窝。
黄岳都没来得及埋怨,金伯年瞪眼来了一句:顺凡逆仙,你要睡觉还是要命?
黄岳不敢违抗,心里只认倒霉。
俩人来到山门外。眼看得风雨凄凄,漫天阴郁,山脚处迷雾蒙蒙,仿佛其中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奇异,让这个古老的地方更添了一道神秘的韵味。
反顾正阳观,金伯年顿时呆住了。道观的正后方,两座山峰一左一右,如同彪悍的卫士保护着前面的主人;再后面,有些远的地方是一座奇高的山峰,孤零零如同一把利剑直透云霄!
再看四周,高山下来的水源正汇集于道观两侧,左面是瀑布,激荡而下,轰然有声;右面是清清的山泉水顺流而下,下面怪石迭立,姿态各异,小小地方几乎浓缩了天下各种景观。
他被震撼了,十分肯定说:“这里一定是风水宝地!”
黄岳本来迷迷糊糊,这下完全被他吵醒,不乐意地看着,神色中带着不屑说:“好在哪里?”
金伯年指着那座高耸的奇峰,道:“五岳我都走过四个,那些被称为奇峰的也就四五十丈,高的也不过七八十丈,这座高峰何止百丈,而且如劈如剑,你敢说不是风水宝地?”
黄岳撇下嘴。
“观志有假。这里的风水粗看气势非凡,可完全经不得推敲。”
金伯年还真不知道黄岳对风水有研究,将信将疑道:“贤弟懂得风水?”
黄岳身子依然不舒服,晃着脖子说:“小弟颇知阵法。”
金伯年还真不知道阵法跟风水有多大关系。
他刚想说话,黄岳大咧咧道:“当年研习阵法的时候,也顺便学了风水,而且研究了大半年。”
金伯年一口气憋回去,咳嗽起来。
黄岳继续说:“要说这风水之中,最值钱的是双龙捧珠,这里虽然左右有水,可右面的只是一条小溪,时流时断,这就成了一条龙捧珠,一条龙睡觉,一不小心珠子就掉下去,没了贵气。其次是虎踞龙盘,大哥去过金陵,见过左青龙右白虎,就像那些大户人家,门口都是两只大狮子,这叫稳如泰山。”
“这里也有,你看后面一左一右两座峰。”金伯年不服。
“那大哥说说,有哪家是把石狮子放到后院的?”
金伯年被他一句话顶的无语,转身走向道观,甩句话:“我去问周道长。”
黄岳一把拽住,说:“这是浣山道派的大秘密,除非周道长自己说,我们就不当问。你想啊,一旦这事在江湖上传开,那有多少人想打这里的主意,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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