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辰修睡的很沉,四周柔软而舒适。
隐隐约约有些乐器的声音,孔辰修猛然睁开眼,雅夫人不知哪去了。孔辰修来到大街上,看到谷主领了一大队人庄严肃穆的吹打着乐器,慢慢的向祭坛走。
孔辰修跟在后面,周围的人只是低着头,嘴里念叨着什么,没人注意到他,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惊惑的看着他,孔辰修赶忙低了头,混进杂乱的人群。
祭坛的四周和上下都站满了青衣仆人,女人们都带着面纱,已在祭坛的左角站好。雅夫人站在前方突起的一座石台上。
男人在祭坛的右角站好,前方的石台上站着谷主。谷主没看到苗长老,心中疑惑,看了一眼雅夫人,雅夫人也正疑惑的看着他。
太阳升起来了,人们额头和颈背上都流出了汗,依然毫无动静。
谷主对雅夫人使了个手势,雅夫人和谷主同时跪下,后面的人也都跟着跪下,同时喊道:“恭请福爷。”
一连喊了三回,一道石门轰隆隆的开了,一只黑色的大蝙蝠一样的东西飞出来。
“福爷现世,大地升平,天降祥瑞,福寿永昌……”人们热情的呼喊着。福爷在空中盘旋一大圈,落回祭坛上方。四周一下安静下来,没有长老主持,人们一时不知所措。
“我的子民们,”福爷长开双翅,高举双手,说道:“信仰我,你们将世享永福。”
人群集体叩头,齐声喊道:“我们仰仗您,匍匐在您脚下,世享您的荣光。”
“都起来吧。”福爷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雅夫人说道:“真是我的好夫人。”
雅夫人一脸不快,但马上改颜换色道:“万古不易之荣耀,我愿穷尽一生来服侍福爷。”
福爷轻蔑的笑了一下,对谷主说道:“花谷主,感谢你给我娶的好媳妇。”
谷主总觉得事有不对,但一时还确定不了,跪下说道:“万古未有之恩德,效忠福爷,鞠躬尽瘁,死而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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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爷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说的都很好。在我闭关这十六年中,你们两个和苗长老狼狈为奸,祸害乡里,还妄想下毒毒害我,这就是你们的服侍?这就是你们的鞠躬精粹?”
人群中一片哗然,骚乱中有人喊道:“我们早觉的不对了,福爷何曾有过这些个奇奇怪怪的规定。”
女人们纷纷摘下面纱,大喊:“说什么男女相别,扭正风气,你们自己却做那些个苟且的事……”
人们叫喊着,花谷主见形势不对,想跳下石台逃跑,早被几个身边的男人摁住。几个强壮的女人将雅夫人从石台上拉下来,摁在地上。
福爷止住喧哗,说道:“光明已来,黑暗必将退去,我的子民,今夜月明之时,我将处死这些为祸之人……”福爷说着,几个青衣仆人将花谷主和雅夫人抓走,孔辰修赶忙虚身幻影后跟去。
花谷主早哭的没有人样了,鼻涕眼泪混了一脸,回身叫喊着:“福爷,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他们的主意,不关我的事……”雅夫人不断向人群看去,隐约看到一队青衣仆人将苇儿带走了。
雅夫人被关进石屋,青衣仆人刚走,孔辰修现了身。
雅夫人不防,唬了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想到一些事,接着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孔辰修挠挠头说:“我是外来人。”
雅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是这里的人,不过是为了一些事才来的,你有法带我们离开吗?我和我的女儿。”
孔辰修点点头,说道:“没什么能拦得住我,不过我带人虚幻会很累,我们走不了多远,不如夜里我们再走。”
“你先帮我去看看苇儿,告诉她我没事,别让人伤害到她。”雅夫人拉着孔辰修的手恳切地说。
孔辰修看着这和他有过一夜温情的女人,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说罢隐身出墙。
孔辰修在各个屋里找了个遍也不见苇儿。他总觉得在哪疏漏了,来到大厅,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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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忽然明白了。轻身飘过石像,走过一道向上的台阶,果然看到苇儿在这里。
苇儿颤颤微微的伏在地上哭泣,为了不吓到她,孔辰修现身后,先轻声的发出一点声音。饶是如此,苇儿还是一惊。
孔辰修赶忙解释道:“雅夫人派我来的,要我今晚我带你们离开……”苇儿梨花带雨的脸上透着纯真,孔辰修本来还要说些什么,却一下说不出来了。
苇儿见孔辰修直愣愣的看着她,羞涩的低下头,默默的问道:“我母亲怎么样了?”孔辰修一时赧然,说道:“雅……雅夫人很好……没事,……今晚我就带你们离开……”
“你带我去见我母亲吧?”苇儿哭求道。
孔辰修结结巴巴地说:“现……在?现在不行……容易……被人察……觉,晚一些时候吧。”
苇儿又伏头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孔辰修安慰道:“不慌在……这一时的,没事的……”
密不通风的屋里充满了苇儿独有的体香,孔辰修精神迷离,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了,又舍不得离去,只是愣愣的站着。为缓解尴尬,装模作样的在屋里四下看看。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向着苇儿摔了过去。
孔辰修赶忙转身,闪过了苇儿,重重的摔到苇儿伏着的桌上,将桌子压成两半。
苇儿一惊,扶他起身查看,孔辰修不知所措的说:“没……注意脚下……”苦笑了一下。
见他没事,苇儿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站的这么近,说这么多话,意识到这点后,羞涩的低下头。
孔辰修看到苇儿这样,更加心动,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了出来。
“我以前没见过你……”苇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找了一句说着,孔辰修痴痴地看着苇儿,竟一点也没听见。
“嗯?”苇儿疑惑的看着孔辰修。
孔辰修一时回过神来,慌乱的说道:“嗯……我很好,啊……晚些时候咱们就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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