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下心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喃喃说道:“大概是太年轻,心浮气躁没什么耐姓,觉得自己没有信心能像我妈一样倾注所有感情对宠爱孩子。而且我注重享受,不希望二人世界被任何人打扰,我爸小時候没少骂我不知好歹,粘我妈粘到十岁还不肯搬出他们的主卧室,而我妈就更夸张,为了孩子放弃了事业让多年努力功亏一篑,冷落了丈夫输给了殷勤主动的小三,耗费了这么多年的宝贵時间……我妈因为孩子受的委屈太多,我不希望我老婆会重蹈覆辙。”
他不会忘记小時候母亲抱着他哭的那些情景,虽然嘴里说着有孩子就足够的女人,有哪一个愿意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情人的事实?
若不是他们兄弟坚决捍卫母亲的地位,现在秦家的女主人早就换人做了。
“你爸妈……好像看上去感情不错。”
唐奕汐没有料到秦家二老还有过这样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不过秦漠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养一个孩子毕竟不是养一只宠物,会让你甘愿牺牲一切只为孩子能够快乐成长。
母爱与父爱是一种人姓的表现,在面对矛盾冲突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孩子。
“我爸年纪那么大了还能折腾什么?就算有再多的女人愿意贴上来他也玩不动啦?再说,我住校以后我妈有的是時间管我爸,加上我们兄弟做我妈的靠山,我爸有色心也没色胆了,辛苦一辈子总不希望在晚年还闹得妻离子散。”秦漠的语气还算轻松,只不过嘴角的笑意略有苦涩。
唐奕汐的指尖抚上他的唇角,细细感受,缓缓摩挲,直到他将那抹僵硬的笑容收敛。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秦漠这些话中感到了他的内疚与自责。
这个傻瓜,是将母亲所有的委屈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吗?
“孩子不会冲淡夫妻感情,婚内的出轨与孩子没有任何关系,那不过是出轨者给自己找的借口。孩子是维系夫妻关系的纽带,是爱情的延续,是生命的传承,所以,孩子是最纯洁最无辜的。”她摸着他的脸说了这样一番话。
原因不是劝说他放弃丁克主义,而是让他别抱有负罪感。
这一刻,她似乎又明白了一些当初他会乖乖参加各种相亲,同意听父母意思在这么年轻的人生阶段踏入婚姻。
秦漠当然听出了她的意思,她温暖的眸光里是对他的怜惜。
“汐汐,你想生孩子吗?”
他不确定她是否有这个打算。在大元村的那次他们都没想到要避孕,事后等他想到時又已经于事无补,但他从未见她因此而担忧过。
虽然那次没有怀上,但她对孩子的喜欢是无可厚非的,连宁淮和前妻的孩子都让她牺牲一切来守护,何况是自己的亲生骨血?
如果她坚持要孩子,如果她和姚薇一样拿婚姻来威胁他……他是否该考虑给她一个孩子?
“我喜欢孩子,但我有糖宝贝就足够了。”
唐奕汐对上秦漠探究的眼神,态度坚定地回答:“我对目前安逸稳定的生活很满足,不希望将来有一天,有另一个孩子的出现破坏了现在的安宁。秦漠,我不希望糖宝贝受到任何委屈,血缘与我而言无关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倾注所有母爱喂养大的宝贝。”
虽然她的这个想法对秦家不公平,但她确实不曾考虑为秦漠生孩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任务,似乎只能交给秦铮去完成了。
秦漠只觉得心头一颤。
原本应该觉得轻松踏实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像是被针扎,刺进去没能拔出来,尖锐的刺痛过后就是钝钝麻麻的痛意,缠绕在心头。
她这是……不愿意帮他生孩子?那刚才又何必一副劝说态度让他误会?如果没有潜意识的误会,只怕他此刻也不会因此失落。
哪怕他也不曾想过要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汐汐,你没想过宁淮那个前妻会找上门来吗?”
秦漠很刻薄地把残忍的现实捅了出来,心中愤愤地想着,如果失去了糖宝贝,她究竟愿不愿意帮他生孩子?
“她不会。”唐奕汐的身体明显一僵,却是自欺欺人地用了笃定的语气。
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就抛弃孩子的母亲,有什么资格上门来和她抢孩子?
她或许会向糖宝贝坦白她的身世,但绝不会放手把孩子交到一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手中,即使是孩子的生母。
“老婆,你在害怕。”
秦漠加重了手臂的力度将她僵硬的身躯拥得更紧,见她眉宇间瞬间凝聚的愁绪又不禁心疼,只好又回到了安抚的角色:“放心吧,不管是谁找来都没用,秦可欣是我女儿,落在我的户口上,长得也像我,谁能抢得走?何况,咱家多的是钱,请得起律师。”
也不知道那个宁淮长什么模样,莫非跟他有几分相似?这世界处处是狗血,总不至于那姓宁的是他家老头子在外面的野种吧?
不管怎么样,老婆孩子现在都归他了,他可是一旦收账就概不退款的?
“秦漠,谢谢……”
唐奕汐有些哽咽地第一次道谢,曾经她不轻易对他道谢,因为知道他给予的不是区区一句谢能承受得起的,但这一刻她却控制不住要倾吐这句谢的。
“你对我说谢?汐汐,我们是夫妻。”
秦漠顿時蹙眉,看似极为不满。不过瞬间,他的愠色变转为邪气,眸中怒火一退闪烁着狡黠光泽,喃声道:“我为你做的事用一句谢太轻了,以后不准说谢,倒不如……以身相许吧。”
“你……不是想知道你大哥说了什么吗?”
“那是刚才,现在我只想和老婆爱爱,不能辜负老婆的谢意。”
唐子什个。“秦漠——”
“老婆,天生瞎好过半世盲,你知道在那次之后我憋得多辛苦吗?我想你了,‘他’也想你了,想得都胀了,胀得都疼了……”
看着唐奕汐的脸色从惊诧转为羞涩再演变为尴尬,秦漠的手便开始不规矩地钻入她的裙摆肆意游走。这真丝睡裙的手感太好,他先前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乱吃豆腐,就是怕早早起立的“兄弟”坏了老婆对他的印象。
上次这么心急火燎的,这次好歹要留个镇定成熟的好印象,反正长夜漫漫又无人打扰,他们有的是時间和氛围。
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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