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
窗外阳光正媚,鸟儿挤上光秃梧桐树干沐浴朝阳,时不时发出几声欢快鸣叫。
欢快鸟鸣总能带出生机活力,催促着床上朦胧睡眼的人影。
闻着鼻息间若有若无的花香,李闲慵懒的伸上懒腰,从睡梦中清醒,吱嘎一声推开窗棂,院落一片淡紫的兰花映入眼帘。
记得这乃是先前自己久居府邸,红拂女亲手种下的。
说是君子如兰,希望能陶冶李闲心智,在书画造诣上更上一层楼。
想不到昔日的种子,如今已然长成花朵,盛放开来。
“公子,醒了。”
两个秀丽的丫鬟走过屋舍前的石径小路,福身一礼,便挪过莲步走进了屋舍。
李现本着后世人的观念,实则还是对于侍奉更衣有些不适,说起来似乎这一点古时要比后世开放。
一人退去李闲身上的单衫,重新换上红拂女闲暇裁剪的一袭青衫,束上腰带。
另一人端过盥洗器具,拧下方巾递了过来。
“阿爹可还在家?是去了军营?”
李闲昨日和李靖聊上许多军营训练设想,原本是打算和李靖同去军营,看看时辰多半是走了,随口才将此事问了出来。
丫鬟蹲身套上皂靴,随口回应道。
“老爷今日早早起身,程家夫人前来求助,说是卢国公一夜未归,要老爷帮忙打探打探。”
程夫人?一夜未归?
坏了!
李闲心中顿时一惊,面上倏然一白。
该不会是程咬金昨夜便被提审,顺带被滞留在鸿胪寺了吧?
匆忙漱口,李闲便向着门外走去。
“招呼车夫备马,我片刻便到。”
匆匆跑去如厕,待到前厅之时,恰逢红拂女在厅堂候着李闲吃食早膳。
李闲挥过手臂,脚下一刻不停。
“阿娘,先放在那里,今日我便不吃食了,待去了朝堂,迎下阿爹一起吃。”
说完此话,人已走上长廊,眨眼没过府门,徒留追上来的红拂女边走边喊。
“朝堂事宜尽心皆好,莫要又向先前那般弄得满朝腹议,落下个不好名声。”
“如今你可是身兼数职,不要再意气用事。”
听闻这些唠叨,李闲回上一句‘知晓了’便匆匆跳进马车。
“皇宫!”
甩下两字,李闲便一声不吭。
车夫见这架势不敢怠慢,马车摇晃上路,转而在长街上飞奔起来。
肚中无食,加上十一月的清晨有些凉意,李闲依靠车帘旁,颇感凉风阵阵。
而此时此刻心中却无暇顾及这些,反而在为朝堂之事担忧。
吐蕃使臣有吐蕃大相压阵,就单单从这入城一来的举措来看,此人定然是城府极深之人。
倘若是要拿使臣在唐朝国度被揍一事开刀,还真有些难办。
尤其是拿着民间比试,却被一个武将出身的程咬金暴揍。只怕陛下会为了不影响日后大唐礼仪之邦名誉,和其他诸国使臣来朝,而将让程咬金担下罪责。
死罪定然不会,只是这牢狱之灾难说。
李靖向来在沙场上所向披靡,可在这官场拌嘴上多有不力,对上熟知大唐的吐蕃大相,只有吃亏的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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