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文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左手一把拉住李苑的手。
“小心。”
李苑低头,前面是古老的石梯。
她死死牵住魏启文的手,摸索着往前走。
转过几个弯,前方出现点点灯光。
他们应该是进到了一个村子里。
有几户人家传出狗吠声,李苑被吓得不自觉抱住了魏启文的手臂。
段一走在最前面,似乎在寻找门牌号。
不一会,在一个贴着破旧的木门前停住,等到他俩也走上前才敲响了木门。
又等了几分钟,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隔着门问:“谁啊,大晚上的。”
段一大声答道:“是我,段一。”
大门打开,门缝里弹出个脸来,乍一看吓了李苑一跳。
干瘪的脸上爬满皱纹,颧骨极高,面色黄的发黑,嘴唇开裂,面颊上全是老人斑。
魏启文拉着她进了门,老人拉亮了门口的灯,李苑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只有一张铺了破被褥的木板床,和一个用砖头垫稳的木桌。
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段一和魏启文,这位老人是谁,为什么会蜗居在这样的破屋子里。
屋里没有凳子,老人也不客气,自己坐在了床上,任由他仨人挤在没多大的屋里。
“打扰老子睡觉,还带个屁大的丫头。有屁快放。”被人从梦中叫醒老人有点不耐烦。
李苑看了看手机,才9点多一点。
“老管家,这是我老婆,她说她不知道真相就要离开我。”
老头呵了一声上下打量起李苑来。
许久才开口:“挺好一个丫头,作甚想不开嫁给这个傻子。”
“他不傻。”李苑小声辩解着。
“呵,你想知道啥子真相你问。”老人家盘起了腿,用棉被盖住。
李苑一时还真的有点无从问起,想了下开口:“你是谁?”
老人又冷哼一声,不满意的瞟了另外两个站着不出声的人,才缓缓开口:
“我叫什么不重要。我年轻时候在魏家做了20年管家。伺候过魏家老太太,也算是看着魏家现在这几个混崽子长大的。”他说着拿出枕头旁边的烟斗,划开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才继续。
“魏家老太太走之前留了遗嘱,说自家小儿子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搞大家庭老师的肚子还把人家赶了出去。听说那个老师当年生了个男孩。老太太就让魏老爷发誓要接回自家在外的孙子,还请了律师给他留了遗产。”
魏启文不说话,只是死死握紧李苑的手,让她忍不住疼得叫了起来。
李苑抽出手,被捏的有五道红印。她瞪了一眼魏启文,又开口问到:
“您知道遗产是什么吗?”
老人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来:
“是把钥匙。一把保险箱的钥匙。那个保险箱就在小山孤儿院,可后来孤儿院都荒废了,魏家就差把孤儿院炸了挖地三尺了,都没找到保险箱。”
又是小山孤儿院,李苑皱眉,那个孤儿院该是事情的关键。那么,陈平是不是也是被无辜卷进去的。
想到他,心里又酥酥麻麻得难过起来。
她以为她的平哥哥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过得很好。没想到他居然会被孤儿院收留,现在生死未卜。
李苑低声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头又吸了口烟:“没多久,就前几年。为了这份遗嘱魏元青那个混蛋把我逼得躲着破村子里一躲就是好几年。没网没信号的,鬼知道我在这里躲了多久。”
段一取出一个厚实的信封递上:“幸苦了。这是老板给您的。”
老头接过信封打开点了点嘿嘿一笑:“算他孝顺。”
魏启文看向李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李苑低着头喃喃道:“你就是那个流落在外的孙子,现在你结婚了,钥匙该在你那里对不对?”
老头啧啧得笑:“那你可冤枉他了。”
忽略魏启文杀人的目光,老人从床头的铁盒里翻出张照片。
“看见这个人没?”照片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孩子,牵着一个温柔笑着得女人的手。
李苑退后一步,恍惚道:“这是杨静?那个牵着她的人是谁?”
“当初魏元青的家庭老师。”魏启文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似乎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钥匙其实在这个女人手上,不过她也没了踪迹。”
段一看了看手机打断他们:“该走了,不能太引人注意。”
老头揉了揉酸麻的腿下了床,从李苑手里抽走照片。
“小丫头,你知道真相了,开心么?”
不等她回答,老头打开门挥挥手让他们快走。
魏启文朝他点头告别拉起李苑的手走出大门。
依然是段一走在前面,他俩人跟在后面回到了车里。
车开到了公寓门口,段一难得多说了几句:“李总,你们好好聊聊吧。文苑我会负责打理好的。”
李苑跟着魏启文走进电梯间,她一时觉得自己刚才闹得那出特别小家子气,特别无聊。
原来大家在寻找的是魏启文的母亲。不想告诉她只是为了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
私生子,父母敌对,要是她也不愿意再和任何人提起。
他们两个真是来自一团混乱的家庭。
进了屋,她主动拉了拉魏启文的胳膊:“所以你其实不是真的魏启文对不对?”
魏启文淡笑:“杨静是不是让你逃?”
李苑下意识握紧了包,里面还有那份陈平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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