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涂徽茵曲江酒楼醉酒,柳日升、蓝老师背其回房休息。
由于喝了些酒,晚上还睡的安稳,侯致远喝的最多,田亦舒夜晚为其泡了两杯浓茶解酒。
柳日升少喝了两杯,正好不多不少,睡得最香一觉到天亮。蓝老师喝得最少,她夜晚也是做服务员一夜起身给涂小姐倒过三次白开水。
涂徽茵虽然也多喝了两杯脚不听使唤,走路迈不开步但心里还是非常清醒的,蓝老师扶她下楼上楼以及后来柳日升背她到房间她都能清楚的记得。她感谢蓝姐的照顾,更感谢柳大哥背自己,从一见面她就觉得柳大哥面熟像,羡慕蓝姐找到这样一位英俊潇洒的的男朋友,到昨天喝酒聊天后来的背自己上楼她越发觉得柳大哥就是自己的亲人,如果自己也能找一个这样的丈夫那就心满意足了。
天已经亮了,东方燃烧起了朝霞,一排排瓦一样的白云被染成火一样的红,在深蓝色的天空背景下看上去更加灿烂。远处黑暗的山峦也在霞光中镀上了一圈金色的轮廓,慢慢展开的雾霭袅袅上升更增添几分仙境,阳台上的四季茶花盛开的花瓣尖上挂着一滴露珠在霞光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后院树上的鸟儿在呼朋引伴传来婉转的歌声。街上做早餐的饭摊也升起了蓝烟,已经有卖菜、上早班的人来往,一架牛车从车上缓缓压过,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咯噔”的响声。
柳日升起来首先洗涮完毕,感觉很轻松精神很饱满,然后就去敲蓝老师她们的房门:“起床了,半小时后到二楼餐厅吃早餐。”里面很快传来蓝老师的应声;“好的,等等,正在洗涮”。
然后又敲开侯致远、田小姐的房门。刚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田亦舒:“早上好,日升。”大家通过昨天喝酒交流很快消除了陌生感,按照年龄侯致远长柳日升两岁,柳日升应管她叫:“嫂子”或依照蓝老师这里称呼:“田姐。”所以田亦舒直呼其名显得更亲切些。“早上好,田姐,侯哥昨天晚上没事吧,起来了吗?”“起来了,没事,正在里面洗涮,你进来坐坐吧。”“不进来了,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到二楼餐厅吃早餐,别晚了。”“我不进来了,你们先收拾吧。”柳日升回答。“柳老弟吗?谢谢你的提醒,我很快就好了”侯先生在里面答应。柳日升说:“好,好,我回房间去了。”退回自己的房间也开始整理行李。
侯致远正在对着镜子系领带,今天他穿一套深蓝色的西装,红色带黑斜纹的领带,他每天的穿衣都是田亦舒安排的,在家里每天田小姐都会点燃些木碳,用木头装在熨斗里,然后把他的衣服烫的非常笔挺,家里虽然有两个佣人,但衣服总是田小姐自己烫的才满意。
司机也起来了,一行人到酒店二楼有自助餐厅用早餐。早餐供应有鸡蛋、豆浆、油条、拉布粉、还有炒河粉、菠萝包、茶果等点心。
柳日升要了盘干炒牛河粉,侯致远、涂小姐因昨晚酒喝得有点多,还没多少胃口就每人要了盘拉布粉。蓝老师、田亦舒各吃了一个鸡蛋,喝一杯豆浆。然后一行人到大堂退了房卡,到后院发动汽车上车出发。
还是侯致远、田亦舒的车在前面带路,柳日升、蓝老师的车在后面跟着。车窗外面北江水滚滚东流,江两岸群山连绵起伏不断,江面上木船来来往往,有过百条船停舶在岸边,其中一条豪华木船,顶棚是一层木房,房上木雕花格窗菱,弧形的房顶,圆形的屋房门,一个中年男人上身穿白色七寸短袖,下身是胶泥色长裤,人字拖鞋,休闲得竹躺椅上躺着,脚放在竹櫈上,高高垫起,旁边坐着两个男人,前面一个在头侧面,后面一个在脚侧面,头部男人穿灰色长袖上衣,下身被躺椅档着看不到,后面的男人上身是白色无袖背心,下身是灰色到膝盖短裤,坐在一尺来高的竹凳上与其聊天,一个中年女子扎两支到肩辫子,白上衣长袖,黑色长裤,四个人在聊天。旁边连在一起停泊的木船上插着几只竹篙,横的竖的搭成晒衣架。
春天枯水季节,江水面收窄,船不能靠近江岸码头,搭起的竹排做路面,一节节延伸到江水边的船上,三个男人头戴斗笠挑着担子踏着竹排上船,一个女人脑后挽着发髻用黑色网子套在发髻上,发髻上插银色发叉,身后用布袋背着不满一岁的小孩,手提包裹也在竹排上走去江边登船。两个男人光着上身将头上的辫子盘在脖子上抬着重重的箱子从船上下来。有人用木桶挑着水,放在竹排边休息,准备往船上挑。几个木棚前摆有卖水的、有卖烟的摊位。江对岸有不少人在走向停泊的木船。这是一个水运码头,看得出虽然是枯水季节依然很繁忙,用几十条小船沿江面横排成浮桥,两岸的人通过这个船桥来来往往。
另一个竹席棚的小木船,后面大人头戴斗笠在划船,前头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在看着这边。
有三节竹棚组成稍大点的船正准备离岸,帆布落下,一边六个戴斗笠赤裸上身的男人从船头到船尾分开站立,各拿长长的竹篙在用力撑船。
车在往前走,看到三个挑夫也是赤裸着上身,脖子上围着防磨白色垫肩,高挽起裤腿到膝盖以上,手拿着斗笠当扇子扇着风,坐在担子上休息,好奇的看着他们的汽车驶过。
两座险峻的山峰出现在眼前,一群人,细数有三十个以上,头戴斗笠的男人都光着膀子裤角卷到膝盖以上在勘探准备修一条沿江公路,已经施工修了一段,能过开两台车宽,路上满是碎石。
继续往前到了一个火车站,是一条街道有两丈左右宽,两边房子青砖黑瓦中间还有一拱形门连接两边,有几间房子没有房顶只有围墙,街道左边的房子前,一个中年男人赤裸着上身,短裤挽到大腿,腰系一条白色裤带,手拿着一把芭蕉叶扇站着看柳日升他们的车经过,街道右边的房前,一个男人坐着也是赤裸上半身露出发达的胸肌,短裤到大腿,赤脚坐在两尺高的凳子上手拿长长的烟枪在抽烟。
另外还有两个穿绸缎上长衫,上绣圆形福字,头戴黑色瓜皮帽的男人从低头走过。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前面剃着半个光头,后面扎着小辫子,赤裸着全身好奇地看着柳日升他们的轿车。
一栋八丈长宽方形的白墙五层建筑,周围布满了观察孔和射击枪眼,顶层四角各一个岗楼尖尖的瓦屋顶,好像是专门为战争准备的,告诉人们这里还不太平。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头戴外边缘上翻,顶部有一尺高的尖顶竹编斗笠,右手把竹筐拦在怀里,左手拿着两个鸡蛋在路旁叫卖。另一个女人也是戴着同样的斗笠身穿灰布长袍,绑着裹腿旁边放着一个担子在路边,担子旁有一个小圆桌,桌上是三只小白碗,不知道是卖水还是卖酒。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白是八寸袖上衣,下身穿白色到膝盖的短裤,光着脚头顶着竹蓝,蓝子里装了些水果在叫卖。
一辆停靠在粤汉铁路上黑色的客车,火车拖着高矮不一,长短不同的十几节车厢,还有两节车厢竟然是用铁皮搭成一个瓦屋顶形状的棚子,车厢窗子上横着焊着三条钢筋,看上去同牢房的窗子没有两样,几个乘客从车窗里面伸出头来向下面的小贩买东西。
一对五十多岁的男女,女的挑着黑色的像床头柜一样“豪华”的柜子,柜子制作讲究,柜面有雕刻的“围栏”围栏里面摆放几个碗筷。男人很瘦几乎像骷颅,头戴斗笠,身穿肥大的长袍在后面跟着,可能是抽大烟的原因。
这就是当时的韶关,也是中国的缩影,从辛丑年(一八四零年)八国洋人打过来,清政府割让主权洋人修铁路,开矿上把中国的财富都运去欧洲,到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气温一高,整个中国底层从事体力的男性几乎都是上身赤裸,包括北方。
柳日升他们一行的车子又行进了不久,一片瓦房寺院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去树木森森一人多高的野草、灌木茂盛。青灰色的砖墙,黑黑的瓦顶上长着一些草,稀稀落落的几栋瓦房,没有院墙,只有耸立的古塔看上去到还有些气势,这个就是南华心中威武雄壮的千年的古南华寺吗?柳日升正疑惑,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他也赶紧刹车。
众人下车,司机说:“这就是南华寺。”看前面一栋砖木结构的瓦房,五间房子,建筑在两尺高的砖台之上,房子有四丈高,两边屋山墙翘起,中间屋脊梁下沉,看上去有些塌陷,蹬七个台阶到大殿屋面,前面屋檐有两丈高,前廊是斗拱彩绘,六个门柱立于前面,前墙一整排是木刻花菱的大窗。正门有六尺宽,门口放一个三尺高的方香炉,门上方悬挂一长型木蓝底匾,上书黄色大字“大雄宝殿”,看得出当年新建时整个设计的宏伟之气,门前一颗古树伸展着苍翠有力的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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