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烛龙生来最具灵性,能寻到地灵之穴,生活在地脉深洞之中,吸收天地日月精华修炼内丹,是修道之人奢求之物。二人被烛龙追赶,说话间,烛龙把内丹火球吞入口中,二人顿觉生死关头已至,只恨自己少生了几条腿,迈开大步溪中趟水逃命。
烛龙扭动巨大身躯从身后就追来,带着飞溅的水声“噼里啪啦”作响,眨眼间离身后几丈远。四更从徐青手里拿出最后一块硫磺石,稳住心神驻足点燃,正这时烛龙张开巨口咆哮冲过来,四更大喊道:“我们这辈子没缘分了,在送你一份聘礼。”看准时机用力扔进来嘴里。
烛龙吞了硫磺石停了下来,疯狂甩动身躯在洞里打滚四处乱撞,水花碎石飞溅,山洞里像要地震一样,头顶的落石“噼里啪啦”散落打在二人身上,徐青捂着脑袋,跑在前面兴奋的喊道:“快看,前面有亮光!”
此时水深已经过了膝盖,能感觉到缓缓的往前流动。二人内心欣喜若狂,但是刚跑出几步,烛龙再次咆哮追来。前面光亮越来越大,洞里石壁看到非常清楚,黑漆光滑,顶上垂着大大小小的石笋。
四更跑了几步,突然觉得后面听见水声渐熄,心中好奇回头观望,正看见烛龙“飞跃”在空中近在咫尺,弓着身子血盆大口朝自己飞来,惊的魂飞天外,暗自叫苦以为果真遇见了会飞的神龙,嘴里哀嚎道:“夫君给你道歉,刚才认错人了,以后不叫你蟒蛇精了……”自知道双腿难逃驾云飞的,无奈转过来头闭上眼,耳聋中只听见“哐”,接着“轰隆”一声,后背重重的被撞击栽倒在水中。
原来水流渐深烛龙行动减缓,突然弓起身躯,用尽力气把身体弹了起来,却正撞断洞顶的一个大石笋上,正砸在四更后背上。烛龙卷动身体,泛起一阵水花。
四更误以为遇到了会飞的真龙,被大石笋砸晕跌入水里,顺势朝洞口冲去。很快洞口出现在眼前,徐青顺着洞壁转身,抓住外面的一个树枝,踩在一个石头上,回头看到四更迷迷糊糊漂在水里急忙拉住。四更呛进嘴里几口冰冷的溪水,浑身剧痛咳嗽着,咬牙站起来。二人再往下观看,几十丈的悬崖,洞水变成一道长长的瀑布注入下面的水潭。
两个人瑟瑟发抖站着悬崖边上,过了片刻听见洞里没了声音,徐青猜到烛龙是怕阳光,已经回去洞中。惊魂未定,但此刻没有回路,徐青望着水潭,道:“师兄,我们只能去龙王哪里赴宴了!”正想要不要跳下去。
突然听见悬崖上传来““咯咯咯”的笑声,甘泉般爽朗亲切,二人抬头,见到山崖的斜上方有棵粗壮的松树,树干长在崖壁里,歪斜着悬在空中。树枝上坐着一个姑娘穿着花色的衣服,正看着贴靠瀑布洞口的两个人。用清澈的嗓音问道:“你们也是来采这茯苓的吗?怕东湖寨的人发现才从瀑布爬上来的吗?”
四更听了真是如同喝了甘露一样,答道:“我们是来采千年灵芝的,可惜灵芝孔雀开屏一般有灵性,只有遇见穿花袄的小阿妹时才会出现。”
姑娘又咯咯笑道:“你们汉人不是说’丛蓍之下必有伏龟,千年之松,上有菟丝,下有茯苓。这茯苓我每年都能采到。”四更马上答道:“我们汉人还说;千丈犁峰,能遇俊俏阿妹,款待山珍菜肴。”
姑娘打量二人一翻,咯咯地笑道:“夫子传教,作人体面,上有衣穿,下有遮盖….”二个人自己才发现洞中一翻打斗,裤子都破烂不堪了,十分尴尬!徐青很是羞怯,抬头喊道:“姑娘,快拉我们上去,我们给你采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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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爬到树干处,抛出绳索逐个拉着二人上来,然后又爬一段绳梯,到了上面窄路,二个人在姑娘的带领下来去了村寨。
姑娘叫木雅,是西泽寨人,自幼跟爷爷采药,熟悉山里的环境,懂得各种药性,村寨里的人都喜欢精通医术的木雅姑娘。木雅说爷爷几年前出去采药,后来再也没回来。木雅的家一个很大的庭院,一栋阁楼,边上还有一个间厢房。
四更和徐青进了院子里,见到处都摆晒着各种药材,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大大小小的蟾蜍,蜥蜴,蜈蚣,毒蝎,穿山甲,蚂蟥,很多没见过的虫子尸体晒的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头皮发痒。墙角处还有大大小小的坛罐,徐青听说巴蜀山民的腊肉咸菜最出名,顺手打开一个罐子,里面突然蹦出几只毒虫,吓得浑身哆嗦。
木雅看了格格的笑,山里姑娘的皮肤,如同清泉溪水中的白雨花石光滑泛着光泽,爽朗质朴无邪的性格,更增添了几分亲切感,
二人沐浴后饱餐一顿,四更风卷残云,美食的味道麻痹蛊毒的疼痛。二人很是感激,不等木雅问明来意,毫无隐瞒就和盘托出,木雅生活中在山里,觉得很是有趣,听得津津有味。四更怕吓到木雅,并没有说犁峰洞遇到烛龙巨怪,只说从洞里穿过来。当木雅听到要来巴蜀找洞人鹤,跟着得东湖寨的人进入犁峰洞的时候,脸色大变。二人记得何冲说过,东湖寨和西泽寨素有矛盾,问和缘由,于是木雅缓缓地讲述了两个村寨的故事:
两个村寨被犁峰山东西隔开,原本两村寨民一直和睦相处,很多年前有个风水先生来过后,指出东湖寨的湖是风水宝地,环山伴水,有两颗巨大的雌雄茄苳古树。雌树绿色叶子会结果,雄树白色树皮叶子是红色,两颗大树正巧分别长在湖中的岛上与陆地上,如同长在太极湖的阴阳鱼眼,能吸收日精月华,从此东湖寨的人为了保佑族人兴旺,都开始拜这两颗茄苳树。事情很巧,自此后果然东湖寨的人丁兴旺,寨民很少有怪病意外,长寿长者甚多,西泽寨的人也很是羡慕。
然而几年前,西泽寨的人突然有人得了疯病,然后力大无穷逢人便打,十几个壮汉也拦不住,最后众人只能用刀叉棍棒活活打死,胳膊,腿像蛇一样砍掉地上,还能继续抖动,只能打烂用火烧掉。没过多久,接二连三又有人陆续得了疯病,寨民都人心惶惶的非常怕。有人提议说去东湖寨祭祀一下那两颗茄苳古树,是否能得到树神的庇护。但是此刻东湖寨的人害怕疯病传染给寨民,设置路卡日夜坚守,阻止西泽寨的人过来,西泽寨的人从此增加了几分怨恨。
忽然有一天来了对祝侍夫妻嬗碧,覃埔,能治疗各种病症,还能求神问卜有些法术,对寨民说,如果供奉他们,就会保护大家平安,寨民都非常尊重他们,后来又再有疯子发作,女祝侍嬗碧施法很快就能将疯子制服,亲人们不忍将他们杀死,于是都关在祭祀的犁峰洞里,希望得到山神保佑,经常去送饭,希望他们能好转。
徐青听了圆眼睛放光羡慕不已,自己也想有过人的法力,木雅继续讲道:
有一天夜里,突然暴风骤雨,第二天湖面上的那颗茄苳树就折倒了。寨民们大惊,有人说夜里看到嬗碧,覃埔二人与两个树精搏斗,是为了在太极鱼眼上修炼。后来东湖寨的人只好修建一个亭子。
没过多久,有人是夜里看到了一个会飞的妖怪,与祝侍二人打斗,杀死了男祝侍覃埔,从此以后之剩下女祝侍嬗碧一个人住在西泽寨的一个山谷木屋里。但是东湖寨的人与西泽寨的人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东湖寨有个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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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老族长,据说已经二百多岁了,带领村民对抗西泽寨。前几日听说嬗碧离开了山谷的邻舍内,他们才刚偷偷来到山洞,意图看看山洞里的疯子,或者有没有其他发现。
二人听的目瞪口呆,木雅又说道:”那女祝侍以前对寨民非常关切,驱魔问卜很是灵验,寨民都觉得她是个好人,算我们寨里的活菩萨。但是自从相公消失后,她脾气大变,跟寨里人下达命令,谁都不能进犁峰洞惊扰里面的山神,否则一定会魂飞魄散,所以我们寨民视为禁地。”
徐青告诉木雅那大树下面有个洞,四更差点被树根拖进洞里,这树肯定成了精。木雅听了又笑道:“那个老树不是妖怪,是东湖寨民的供奉的神树,据说保护他们人丁兴旺的,村民经常去树下祭拜许愿,不是妖精!以前传说这里有一个芭蕉树很久不开花,突然有一天花开的特别鲜艳,众人都说就一定有女鬼在里面。芭蕉属阴,容易招惹邪祟之物,尤其是女性灵体,经常有男子晕倒在树下,后来找法师做法,木柴围上用火烧了,结果芭蕉树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徐青圆溜溜的眼睛转动,附和道:“只可惜那个茄苳树是个雄树,如果是雌树,就会温柔些,不是把师兄拖进树洞,而是缠住吊起来,明天生出几个果实。”逗的木雅哈哈大笑。
四更满脸尴尬,跟着也笑了几声,刚要反驳,突然觉得浑身疼痛,像有万把钢针刺入骨头里晕倒在地。木雅擅长医术,见到浑身淤青,胳膊胸口上有大大小小的包,满脸惊愕。赶紧把四更搀扶起来,很快烧好热汤药水,倒入一个大缸内,让四更坐进去,又把配制几种药物给四更喝下。用针扎在四更百会,风池,大椎,肩井后背几个重要穴位。
一顿饭功夫,四更浑浑噩噩,感到浑身刺痛燥热麻痒,体内热流涌动,突然“哇”,一口吐出绿色汁喷在地上,液腥臭无比,里面有微小的虫子蠕动,徐青看了也差点跟着吐出来。
再看缸内的水变成暗黑色。徐青惊喜道:“师兄,没想到你的蛊毒被木雅姑娘医治好了。”木雅面漏喜色,马上又皱眉道:蛊毒自古就有,汉朝时最盛行,分为很多门派,必须有自己的解药,但是爷爷说过’太阴之物必须用太阳之物化解’,阴毒如果没有专门的解药,目前的方法也只能缓解病症,需连续多日治疗,虽然伤及元气,也只是暂时缓解一时,体内幼虫难以根除,数日后会再次发作,还是要尽快找到下毒的人才能确保平安无事。”
如此反复三次,四更浑身虚弱,但是已经减少了疼痛,舒畅无比,稍微恢复点元气就开始胡说道:“我是天上老君派来的降魔力士这算什么。木雅阿妹是扁鹊,俞跗再生,什么蟒精蛇怪都不在话下。”
木雅见药效明显,四更风趣开朗也很是欣慰,顺手从边上的一个瓦罐里,抓出一条几寸长的小蜥蜴,扔进了水缸里。四更突然感觉大腿内有骚动,顺手摸来,吓得“哎呀”一声,穿着内裤差点蹦出水缸,溅起来很多药汤流出缸外,徐青和木雅捧腹大笑…..又过一个时辰,四更顿时觉得身体恢复了六七成。
二人晚上饱餐一顿,木雅安排二人在厢房住下,这些日子最舒服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木雅正给四更医治蛊毒,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木雅家的大门,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妇人,寨子里一个叫黄寺的汉子疯了,砍伤了人,让木雅赶紧去帮忙医治。四更与徐青见到黄寺大吃一惊,居然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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