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为了救徐青和木雅来到双鹤寨,正在被洞人鹤质问僵持中,突然屏风后面有个人满脸笑嘻嘻,迈着八字步走了出来。仔细打量,这人三十多岁年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下巴上几缕胡子,一对小泥鳅眼睛犀利闪光,咕咕的转动。
这人嘻笑着抖动小胡子,来到四更近前,道:“荒宅盗贼有水盆,点燃青灯来护身,应门客栈的马夫薛城,别来无恙?”
四更如同针扎了一样惊诧,观察此人长相,完全符合长安城里托付店小二的送信人,暗中指点荒宅有被盗的库银….又再仔细观瞧这人双手完好如常人,不由得心中团团狐疑。
于是暗自判断应该非友更非敌,不知为何会在这里相遇,自己客栈里阅人甚多,看样子就知道此人绝非善类。故意滋问,道:“原来长安城里是你指使人盗窃库银,趁机去献给宇文府的苗女,对方见你身材瘦小不解风情,你心生怨恨将其杀害….如今却躲藏到这山中城寨….”
这人本来笑嘻嘻的面容,听完四更的无理话语,气的大声呵斥道:“呸,你个放马的粗汉,若非我暗中指点你中了苗人蛊毒,你早就做了糊涂鬼,居然敢血口喷人!”
洞人鹤听了哈哈嘲笑,道:“乾兄,你嘻笑人生游历江湖,偶尔心生怜悯为其指点迷津,今日却被倒打一耙…”
四更见好就收,对方知道自己底细,并无恶意惹怒,于是赔笑道:“原来暗中指点迷津的贵人在此,我已经备好酒菜,等降服妖女巫祝嬗碧,一定捉来几只犁峰山潭中的老鳖下酒….”
这人听了四更话锋变暖,又恢复嘻笑面容,晃动着小脑袋,道:“乾坤天地大,离火燃不熄…在下乾离!你一路上追赶裴宝,谢满可有收货?”
洞人鹤插话道:“乾离兄,为何对这个客栈的马夫如此钟情?若不是你昨日提点,已经被凌雎处置了!”乾离缩脖抖肩,嘿嘿笑道:“不知为何,我与这放马粗汉有些缘分,见他有几分莽胆,能否长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于是四更只好把过往经历如实讲述一番,洞人鹤闻听遇到山洞里的飞头怪和烛龙也是大吃一惊,厉颜道:“想不到覃埔被我斩掉了头颅,居然还活着,现在嬗碧又利用曼陀罗花粉毒害村民,真是祸害不浅…..蛇怪乃是千年烛龙,能寻到风水密穴加以修炼,一定是被贼夫妻用巫术控制蛊惑人心。假借山神之名,让贼公害人修炼,加以时日长出五脏六腑和四肢,就能恢复人身…..”
四更道:“女巫在寨民面前细数你劣迹,猜不敢应战,她要把你的飞鸟变成母鸡,分给怀孕寨民补胎….”
洞人鹤知道四更激将,嗤之哼声,道:“不错,嬗碧,覃埔二个贼夫妻,蛇心蝎术,偷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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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泽寨修炼,觊觎我祖传宝物,看来如今还贼心不死伺机寻仇,将来还难免再有一战……”
四更追问,道:“那为何不趁其未修炼成人形,将其铲除?”
洞人鹤厉声道:“难道就凭你一介马夫只言片语,让我山寨弟兄大动干戈?更何况嬗碧的金丝曼陀罗花粉,肯定会让更多寨民变成疯汉,到时候人群必定遭到屠戮。”
四更道:“你有那么多会飞的鸟,也惧怕那女巫的罗花。”
洞人鹤不理睬四更的激将,冷笑道:“想我石卯城的翎珮师妹,是误会了你杀了苗妃,帮他暂时摆脱宇文府的婚约心存感激,才书信与我帮你医治蛊毒回报,如今书信却未有,乾兄虽然能证明你所言非虚,但别希望我有任何援手……今日你擅闯双鹤城寨,暂且不怪罪于你,放你速速归去,日后不要再来,将来做了嬗碧手里的鬼与我并无丝毫关系…..”
乾离嘻笑道:“洞兄,烛龙内丹是修行至上之物….”洞人鹤马上摆手打断!
四更大怒道:“有人说你会腾云驾鸟,如何三头六臂,吞牛吃虎,原来是个胆怯之人,我一个人照样能铲除女巫,斩杀烛龙,把飞头怪的下水内脏,洗干净送给你喂鸟。”
四更刚吹罢完毕,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尤其那洞人鹤旁边的妹妹凌雎,笑的乌云散落前仰后合,四更脸色顿时火霞灼烧,又羞又怒,洞人鹤收住笑容,缓缓地道:“马夫薛城,你若能斩杀了女巫或是烛龙,我与你结拜为兄弟,这双鹤寨留给你一个位置。”
四更环视了一下众人,怒道:“我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不稀罕做你的什么寨主,我要把你的妹妹娶做我婆姨。”
凌雎听罢羞怒咆哮,气的站起身来,“啪”!拍的桌子上的茶碗“哗啦”一声,大声呵斥道:“阿哥!这疯汉子竟敢小觑我们双鹤寨,又轻薄我,来人!现在就剁碎喂我们的鹤儿!”
洞人鹤安抚道:“估计他都活不过今日,切莫坏了双鹤寨的名声,快让他速速离去。”乾离在边上摇头不语,跟着过来几个汉子架着四更,一路拖拽推搡出了寨门。
四更如同被霜打的茄子——无限失落,想想木雅和徐青正处水深火热中不知如何应对,紧咬牙关自勉打气,大不跟女巫拼个痛快,二十四年后再也不做硬汉子了…….于是路上边走边骂道:洞人鹤胆小如雏鸡,那个嚣张跋扈的妹妹肯定嫁不出去……接着就骂道乾离尖嘴猴腮,像个毛贼…..
这时候,头顶“呼”飞过一只乌鸦,对着四更前额就啄了两嘴,四更疼的大叫,抬头查看顿足癫狂,切齿骂道:“你这黑毛的畜生,再来啄我,扒光你的毛放入盐缸里….”没说完乌鸦又盘旋啄来,四更拿起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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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打,却几次轮空。还没走出多远,乌鸦再次飞了回来,四更迅速猫腰捡起石头“啪啪”扔过去,乌鸦挥动翅膀闪躲,被打掉几根羽毛逃走了。
四更满腔怒火,加快脚步很快回到了西泽寨。先来到山谷,从山坡后面偷偷绕到关押自己的房子门前,外面观察一会儿没有声响,凑到门缝前观看里面空无一人,又蹑足到祝侍嬗碧的房子前,里面也没有人,胆子顿时壮大起来,举起降魔杵对着门上的锁猛砸几下,破门而入。
四更暗想,不管覃埔在不在坛子里,都要先下手为强,冲进去对着屋里的每个坛罐猛力乱砸,打的屋里,“噼里啪啦”作响,其中一个坛子里面流出腥臭的血水,猜这个肯定就是飞头的乌龟壳,略有失望,随即“啐”了一口。
屋里凌乱,四处狼藉怪味难闻,宣泄了点怨气稍做喘息,突然,闻到一股香气,看见桌子上有一些小瓶子,顺手挑了两个秀气的一白一红塞进怀里,顿觉阵阵香气清新怡人。
走出屋外本想放把火,但是看到周围溪水潺潺,山谷的野花五颜六色,飞舞着蝴蝶蜻蜓,如此美景,还是不忍破坏。转身见到房子后面的鲜艳无比的金丝曼陀罗,突然想到洞人鹤提及花粉剧毒能使人变疯,几分疑惑忍不住好奇走过去观看,刚靠近花丛,阵阵花香袭来进入口鼻,顿时觉得心跳加快,全身都充满力气,血脉偾张躁热不安。
四更心知不妙,急忙退了几步松开衣服扇抖,片刻过后并无异样,怀疑洞人鹤另有隐情言过其实。再仔细观瞧,花开黄色五瓣溢彩,每片花瓣上都有一条细细的金丝线,宛如画师精心的绘图,巧手灼金的首饰工匠镶嵌在凤冠之上。顺手折了一朵花别在头发上,心想万一有机会,拿着这花送给双鹤寨嘴刁蛮横的婆娘,气破她肚皮。
想到可能嬗碧已经把木雅和徐青押送到了山洞口,怒火上涌轮起降魔杵,把满院子艳丽的金丝曼陀罗打个枝折瓣碎,踩了又踩。
走出山谷准备去犁峰洞,暗中观察寨里,看到寨民一个个拿着锄头棍棒怒气冲冲的样子,在后面偷偷听到,村民们此刻嘴里都喊着去东湖寨与寨民械斗。
刚刚午时,想起女巫昨日说过要先与东湖寨打斗一翻,申时的时候再祭祀徐青和木雅。于是悄悄远远地跟着人群后面。
果然来到了东湖寨,远远的望去真是大吃一惊,东湖寨的茄苳树下,聚集百十名汉子,都手拿棍棒刀叉严阵以待,站着中央的人正是老族长藤骨,这边西泽寨的民众在涂全的带领下也赶了过来,巫女嬗碧被几个汉子抬着坐在竹椅子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却不见木雅和徐青二人。
四更躲在不远处的草丛后面,正在狐疑,准备见机行事,突然觉得后面有人拍了一下自己肩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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