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天天下,唯我独尊。

在濒死状态下领悟了反转术式的五条悟追到了盘星教的大门口，一发虚式「茈」，他杀死了一小时前在高专门口差点他杀死的术师杀手伏黑甚尔。

他深深呼吸,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

没有枷锁，没有束缚，他想做就做,想杀就杀。

五条家不能阻碍他，高专不能阻碍他，咒术界也不能阻碍他。

然而，畅快只是短短一瞬，巨大的空虚感再一次击中了五条悟。

他站在鲜血之中,听着盘星教教徒们恐惧的声音,忽然意兴阑珊。

没意思。

随手挡路的盘星教教徒杀死,五条悟抱起天内理子的尸体,她交给了赶来的黑井美里手中。

黑井美里的哭声抛之后,法对她的痛苦感受的五条悟手揣进裤兜里，顶着这满满脸鲜血的造型，离开了盘星教。

这一鲜血的模样虽然着骇人,五条悟的态度太过坦然，过往的行人反倒没他的鲜血当真,只以为他这是在cosplay。

咒术总监部和高专经收到五条悟屠杀盘星教教徒的消息,这疑是违反了咒术界规定，当处以死刑,咒术总监部高层的人就像是集体哑巴了似的，谁也没有发布这可能戳烂五条家肺管子的公告。

咒术界的规定，字字句句似乎都在维护非术师的利益，可说到底,这群拥有着特殊力量的咒术师并没有几真的普通人在眼里。

那些教徒的死足轻重，比所谓规定更为严峻的是，以着咒术界目前的力量，他们根本法承受六眼神子真的为诅咒师，与他们站在对立面的可能『性』。

装死并不会博得五条悟的感，起码不会给他机会动手。

在各方势力不约而的沉默下，五条悟这刚刚随手宰了十来挡路非术师的特级咒术师就那么漫步东京街，并随意挑了一辆大巴车，坐了进去。

在他还被困在五条家的时候，五条悟本觉得这世界不会有比那里更加趣乏味的地方，所以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才会力排众议，说什么也要去高专学，还是远离御三家本家的东京咒术高专。

可他选择的东京咒术高专让他失望了。

乏味的老师，聊的窗，千篇一律的前辈，还有弱得毫侧目必要的后辈。

他空『荡』『荡』的内心并没有因为离开五条家而被填满。

五条悟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

不应该是这样的。

彼时的五条悟坐在树荫下，叼着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棒棒糖，甜腻的味在味蕾爆开。没有墨镜遮挡的六眼望向空『荡』『荡』的『操』场，只觉得炎炎夏日里到处都在响起的蝉鸣刺耳又让人烦躁。

班主任夜蛾正是还没有开始腐烂的橘子，只是他总想要负责的态度让五条悟烦躁。他并不讨厌夜蛾正，也说不喜欢，他就像是那些所有知五条悟份的家伙，总是在试图教导他，让他的表现匹配得所谓神子的份。

窗家入硝子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她没有多少其他咒术师到他时候的恐惧，也指望会对他有多尊敬。她自己定位在陌生人的份，毫更进一步的意思。

所以说啊，他折腾了一趟，跑来东京高专学到底有什么意义！

***

空『荡』『荡』的大巴车，五条悟坐在最后排的位置，漠然着大巴车开开停停，窗外金乌西坠，一路他从东京闹市区载到了与咒术高专相反的偏僻郊区。

经昏暗下来的暮『色』中，树缠着彩灯，行人穿着浴衣，鼓乐的声响遥遥传来。

是夏日祭啊，还有花车游行，唔，也会有烟火大会的吧。

五条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心中一动。

沾血的高专校服扔进垃圾桶中，五条悟换了一轻便的绀『色』条纹浴衣。他踩着木屐，歪戴着一张鬼脸面具，慢悠悠地跟前方花车游行的队伍。

忽然，他感觉到了陌生咒力的靠近。

是总监部的咒术师，还是想要对他不利的诅咒师？

六眼下意识审视对方的术式。

居然是他从未见过的术式！

这就稀奇了，这世居然还有他的六眼没有见过的术式。

所以，是谁？

“啪。”

一只手拍在了五条悟的肩膀，动明明并不快，他的「下限」就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任由那只手拍到了他的肩膀。

“悟！”那人语气奈地说，“不是让你等在那边的树下吗，你在『乱』跑些什么啊。”

五条悟转过，过去。

映入眼中的是一穿着黑底白蜻蜓纹浴衣的少年，他扎着丸子，量高挑，皮肤白皙，左额处垂着一撮刘海，耳垂各戴着一颗蓝『色』耳钉。他有着一双狭长的紫『色』凤眸，唇『色』浅淡，容貌是极具古韵的秀美。

他拿着满手的棉花糖和苹果糖，手腕还挂着装有两条金鱼的塑料袋，他正向五条悟，只是目光触及五条悟略显凌『乱』的短发后微微凝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糟。

他认错人了！

“抱歉……”丸子少年，也就是今天来这里参加夏日祭的夏油杰张口就想要歉，解释他刚才是认错人了。

是，五条悟明显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

五条悟苍蓝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他着夏油杰，张嘴就是：“你的刘海奇怪诶。”

夏油杰：“……”

原本因为认错人而有些理亏的夏油杰微笑着，缓缓说：“不意思，这位学，你说什么？”

“哇，装没有听清很有意思吗？”五条悟歪，相当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的刘海怪啊，还有这小眼睛，哈哈，像狐狸啊。”

硬了，他的拳硬了！

原本认出眼前这白『毛』就是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五条悟，一跟他家悟一样，有着六眼和「下限」的咒术师后，夏油杰就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歉然后直接离开便是。

万万没有想到，这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都跟菅原悟很相似的家伙嘴巴居然能这么欠。

怪刘海，这一点审美都没有家伙！！

夏油杰出奇得愤怒起来。

想要打人！

“杰——”

就在这时，某人一嗓子喊停了夏油杰的蠢蠢欲动。

夏油杰恶狠狠地瞪了五条悟一眼，转过。

“悟。”

***

注意到五条悟的存在时，有那么一瞬，菅原悟的脸黑了下来。

想到杰经戴在手指的订婚戒指，菅原悟勉强冷静下来。他视了五条悟瞬间变得幽深起来的眼眸，拿着刚挑的面具和刚出锅的章鱼小丸子，大步走向夏油杰，脸『露』出甜甜蜜蜜的笑容来。

没有人能够出菅原悟此刻的懊悔，包括最了解他的夏油杰和拥有另一双六眼的五条悟。

——他要是没因为买这对面具而走开那么两分钟就了！

果他没有走开，一定会注意到五条悟的到来，不管是撒娇耍赖，他总能杰给忽悠走。

奈何，后悔经晚了。

夏油杰经遇到五条悟了。

菅原悟心底咕嘟咕嘟冒着酸水，签子『插』起一颗章鱼小丸子吹了吹，然后往夏油杰嘴边送。

夏油杰十分自然地一口咬下。

菅原悟那只可可爱爱黑狐狸面具给夏油杰戴，而后他瞥向五条悟，冷淡颔首。

久仰大名啊，五、条、悟！

***

六眼和「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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