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丁小忧说跟家族有关,要找他许若愚商量,又要请示大伯,便知道事情大不简单。否则为什么不找他父亲兄长商量?反而先找大伯堂兄?
丁小忧眼中露出一点奇异的光芒,盯着许若愚的脸。从他的表情,便已知道他读懂了自己刚才那几句话,当下从包里拿出几份经过处理的文件,递了过去:“大哥先过目一下。”
许若愚接了过去,看了片刻,眉头皱了起来。再翻了几下,脸上微显怒色,看到最后,脸部肌肉不住跳动,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早就拍案而起了。
“好个臭小子,狗爪子伸到自己国内里来了,还把家规族规放在眼里么?好糊涂地二叔,竟容许他这样胡作非为?”他是个军人,喜怒立刻形于脸色。
丁小忧此刻索性卖乖到底。作出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状:“老头子纵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有老头子撑腰,哪到他这么猖狂妄为?现在倒好。吃里爬外不说,竟做出这样有辱门楣,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情!”
他知道,越说的大义凛然,就越能煽动许若愚这正直军人,就越能从他那里获得支持!而他要是在许放天那里打个小报告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不过了。
到时候,即使是许放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更别说他许若海了!天大地大,族规最大。这是任何一个大家族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老三,这件大事上,你没有糊涂啊!如果没有你这份报告,许氏要出大事!别说是我们军政两界父子要遭殃,你的星汉灿烂也肯定会受到连累。他们在海外,却能逍遥自在。”
许若愚深知事情轻重,对丁小忧的举动满意极了。
丁小忧露出点“真情”来,叹道:“这事情说来惭愧,我是一半为公,一半为私。为公的部分,是出于对国家和许氏这两个集体考虑;为私地那部分是为了许若海那个家伙,他害我不是一次两次,我受了他这么多次气,这次再也受他不了,不愿意大家都陪他殉葬了!”
许若愚虎目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杀气:“他许若海若没二叔撑腰,哪轮到他叫嚣?我早跟你说过,有人做初一,你就不妨做十五。这件事情你一拖再拖,两年多了,也没见你有什么策略动静,现在终于要动手了么?”
丁小忧有些尴尬,没想到这位大哥,说话比他还坦白,直接就把对付许若海的事情提到桌面上谈了。
“他这是倒行逆施,我若再不动手,只怕倾巢之下,难有完卵。大哥,做兄弟的确实有私心,但这件事情,为公为私,我都义不容辞。”
许若愚站了起来,双目暴着精光大盛,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兄弟,别的话就不说了,大哥支持你。走,出去散散心,我立刻向父亲汇报情况,请他老人家定夺。至于军警方面,你放心,我地人面不窄,可以撒网的人手很多。你的手下要行动,我也可以给他们做个掩护,弄个假身份什么的,不过你要注意分寸!”
丁小忧心里大叫爽快,恨不得抱着许若愚亲一口。要是有特战队的特别行动身份,那干起来就自由多了。
“大哥,做兄弟地是没分寸的人吗?”
两兄弟相视大笑,携手而出。丁小忧心中冷笑:许若海,你的末日到了。
‘
与唐阳秘密会晤之后,丁小忧回到酒店静静等候许若愚的回音。第二天早上,许若愚微服私访。开着几辆民用车,秘密接走了丁小忧。此行的目地地是在番禺一处私人别墅里。
那是许放天地别院。这次会晤十分隐秘,连许姗姗夫妇都不知情,出席地人只有三个,那就是许放天,许若遇以及丁小忧。
“大伯。”丁小忧打破了沉默。
许放天戴着眼镜,表情比较严肃地放下了丁小忧从中都带了地资料。这个省委书记身份的大伯,毕竟是经历了几十年风浪的政客。比许若愚当然多了几分沉稳和老练。
“资料从哪里得来的?可靠?”
丁小忧点头道:“资料的可信度方面没有问题,否则若谷也不敢来惊动大伯和大哥了。这事我自问做不了主,所以……”
许放天一摆手,打断他的话:“你现在办事,我是放心的。两年前约翰之死,你地表现已经让我这做大伯的很满意,过了最后的考核关。不过现在你要面对的是你的父亲和兄长,你真的想好了怎么做?”
丁小忧毅然道:“我所做的不是针对父亲和兄长。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和潜伏的危机。可以说是为了许氏,我相信我做出地选择是对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义凛然,虽然他知道这很虚伪。
许放天突然又问:“你三叔是什么意见?”
丁小忧早就预备好了他有此一问,不慌不忙道:“三叔是激进派,我怕他直接跟我爸他们翻脸闹开,所以不敢先透露给他。大伯和大哥都是稳重派。所以若谷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许放天看了这个“侄子”片刻,似在考验他到底真心还是假意,过了片刻,慢条斯理的道:“现在你父亲还是许氏的总裁,生意上地事情,我这做大哥的也不好过问。不过你作为许氏的副总裁,总是可以提出异议的。在族规方面,大伯和你大哥都会慎重考虑。”
许若愚知道这是父亲的“推手”,知道自己不说几句话,终究是不能让父亲放下面子跟自己的侄子联合。当下道:“爸。现在的形势是宜急不宜缓。如果咱们不动手制止,等到他们自己东窗事发。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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