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若兮放下马车的帘子,生怕阳光再刺痛她的眼睛,阖眸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轻笑了一下。
嘴角上扬,像是无奈到了极点,她摇摇头,桃花眼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贺予执呆住了。
“你别笑……”贺予执声音带点颤,“本王害怕。”
翟若兮却凝视着他,笑容一点点扩大,笑的更开心了。
她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笑累了俯在马车里的软垫上畅快的喘气,翟若兮捞起贺予执的手,突然在男人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贺予执的整只手都在抖。
爪子和抖筛糠似的,原本是凶猛的野狼就仿佛变成了一只田园犬,黝黑的眼睛裉去的蛮狠,倒还有些无辜和真诚。
翟若兮又笑了。
笑着笑着缓缓叹了口气,“别怕,我以后不骗你利用你了。”
贺予执心里一咯噔。
翟若兮自顾自的说:“以后我好好待你,你自然也要好好待我。”
她不是冷漠到没有感情,自然能感受到贺予执这个男人对她的渴求,以及他想了解走近她。
方法虽然笨拙,但笨拙的还有些可爱。
贺予执在那变成了一座雕像。
翟若兮第一次主动说那么多话,一扇心门终于朝他打开了一点,“别误会。”
“我也老大不小了,拖着一身废躯,可能也只有你要我了。”
翟若兮道:“趁我现在看你还算顺眼,有一点点喜欢,你要,就给你。”
“我不太懂情爱。”
翟若兮想到陈秉生,年纪轻时压根认不清自己的感情,崇拜和忠君之情被误以为是爱意,现在想来,也很可笑。
“但是我可以试着感受一下。”
“好……”
翟若兮莞尔一笑。
贺予执愣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
——
陈秉生那夜和魏舒深入交流了好一会儿,终于在翌日恢复了早朝。
正值秣凉已定,内外海晏河清之际,陈秉生也为魏舒重新正名。
不再是挂名的长公主,也顺带剥离了两人之间的亲附关系。
魏舒只是魏府嫡女,国师之徒,最多也就平日里练练兵。
用陈秉生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四境安定,她可以为大奉养精蓄锐”。
诚然,非有要事,魏舒其实也舍不得再离开这里去边陲打仗的。
接陈秉生下朝后,就谈到了皇后之位的事。
朝中大臣有诸多不满,连日来激化下吵的不可开交,有说陈秉生被蛊惑了的,有说魏舒祸水的……说来说去到最后,都不过是为了名分的问题。
“张口闭口就是陈家江山要亡,现在这些大臣说的话,朕都给记小本上了,竞然敢咒朕。”
陈秉生把话说的相当轻快,生怕魏舒会往心里去。
毕竟他也想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名分,可是这人不愿啊,他也没办法。
“他们有他们的担忧也是正常的。”魏舒想踢开路边的石子,却因为走神踢了个空,皱眉抿唇,“确实要有个解决的办法。”
陈秉生警惕道:“你可别和朕说选秀扩后宫的事啊,朕不同意。”
以魏舒如今这糊涂清明各一半的性子,即使满腹对自己的喜爱和占有的欲望,肯定也不会表现出来。
反而会在天下人需要自己的时候,剜心滴血的抠下一小点分给他们。
魏舒笑了笑,“我可不是从前那个我了,让你招别的女人进来?你想都别想。”
陈秉生向前一倾,半个身子拐到魏舒的面前,好奇的看向她,像是在打量她极有趣的一面。
“还当真记起来了不少东西啊,都懂得霸占我了。”
“当然。”
魏舒点头,“正在学着怎么变得越来越小肚鸡肠和计较,怎么样,怕不怕?”
陈秉生心头一喜,乐的捏了一下魏舒的脸。
他记得幼时小魏舒的脸上有软软的肉肉,现在捏起来软是挺软的,但手感薄了些。
可无论哪种模样,都吸引他的紧。
他真想魏舒恢复全部记忆。
他想看到那个完完整整的魏舒,魏挽卿。
他正想着,魏舒正色问道,“那前朝怎么解释?不能一直拖着,容易混乱。”
陈秉生挑眉,“那确实不能拖了,不如……我们再成一次亲吧。”
“再?”魏舒有些疑惑。
她不记得他们成过亲啊。
“不错,此事日后再告诉你,”陈秉生把魏舒一把揽入怀中,为了掩盖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其实你再努力一点,是不是今晚就能怀上个小魏舒?”
还没说完,他手背上就被拍出了一道红印。
陈秉生夸张的嘶了一口气,看着堪堪把手收回云淡风轻的魏舒,耷拉着眉毛,“挽卿……”
“怎么可能那么快,”魏舒淡淡的道,“有愿望是好事,但是至少也要切点实际。”
“那便成婚。”
我再娶你一次。
魏舒半天没说话。
陈秉生有些急了,“其实我们……”
“好。”魏舒突然打断他的话。
陈秉生笑了。
看来,这人比他还急。
“只是……”魏舒又开始担忧,“我以前的身份以及做的那些事终究不能一笔带过,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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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结束,祝大家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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