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叶瑟断然拒绝。
“漂亮的女人要利用好资源,别浪费。”
自大楼里出来,叶瑟茫然的走了一条街,心里满是一团一团苦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那么多钱,她要怎么赚?
韩曼青为了这个,就把她给卖了?
一个人东奔西走了几日,依旧毫无头绪,她还去报了案,但一时也无法找到韩曼青,她留给自己的难题,却是非解决不可的。最终还是去找了李先生,经由他介绍,去了一个高级会所,先是专人培训,后又重拾她以前所学的才艺,一一练熟。
高宁睿那边,她匆匆去见过,她只是说自己陪着韩曼青出去玩了几日,其余并未多说,高宁睿虽有疑惑,但也未多问。他总是这个温和的性子。
叶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过上这样出卖色相的日子。
第20章
早上开完一周例会之后,叶瑟将几个属下聚起来交代了会议强调的内容。原来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完成的比较漂亮,现在跟爱盛这边的合作正值顶峰,于是又抽调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一班人隔三差五便要加一次班。
晚上下班后,叶瑟将那些人都赶回去休息,昨天大家都忙到凌晨,总算将一阶段的工作完成了,今天又做了些收尾工作,明天周末,好端端的周五,多为浪漫夜晚,不能用在加班上,下一阶段的工作又不急在这一时。
她下午跟他们要了各项数据,自己留下来做一阶段的总结报告,偌大的办公室只亮了她这一角的灯光,寂静的空间里响着敲击键盘的声音。将最后一个句点敲进电脑里,点击保存,她伸了个懒腰,大大舒了口气。
桌子一角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还是小姚下班之前替她叫的外卖,刚刚忙得忘了吃,现在才觉着饿得发慌。去饮水机处倒了一杯开水来,拿过盒饭来狼吞虎咽吃完了。外面深沉的黑色静静裹着一切,被灯光衬托的尤为迷幻,她靠在位子上望着那些绚烂的色彩,定定地坐了一会儿才收拾了回家。
林细同她一起住了两晚,终是被郑明声接了回去。她索性将工作辞了,安心在家里养胎,今天中午她打来电话要求叶瑟将周末全部奉献给她,要陪着她去上育婴课。上次同赵冠宇叙过旧后,适逢叶瑟不忙时,他便来约她共进晚餐。
对此,林细甚觉欣慰,竭力撺掇叶瑟抓住赵冠宇,叶瑟不屑,“他女儿都两岁了,你让我去拆散他的家庭么?”
“哎,精英不是结婚都挺晚的?他怎么结这么早?若是他没结婚,你们俩在一块儿倒挺好。”
“乱点鸳鸯谱,你省省心力,操心一下肚子里那个吧,你这个做妈妈的,就为了自己那点小情小事,给他吃了多少苦头啊。”
“呸,你还说我,同你比起来,我倒觉着我善良无比。”
叶瑟不止一次被林细这样狠命地戳着痛处,心里总要闷闷地呆上半天才缓过来,“你真是心狠,总忘不了刺激我。”
刚把门打开,对面邻居突然闪出来,“哎,叶瑟,今天有个男人等了你一晚上,刚走不久,他说若是你明天有闲,请你别出门,他会再来找你。”
“谢谢琴姐,那他有留姓名或者联系方式么?”叶瑟轻轻掩上门,转过身来问。
“这倒没有。”琴姐摇摇头,接着又笃定地强调了一句,“他说会再来,你明天休周末吧,在家里等等吧,说不定找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在猫眼儿里看了他好几次,就那么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她说到后来,神色颇为担忧,生怕叶瑟不答应似地。
叶瑟笑了笑,点头称好,琴姐见她点头,笑意不由得浮上面颊,转了身去,似是自言自语般,“斯斯文文,生得蛮俊的,甚好甚好。”看来那人只是一个等待的身影,便已掳去了旁人的心了,却不知是谁有这般能耐,叶瑟思忖了良久,也理不出头绪来,于是给林细发了信息过去,这个时候她大概已经睡下了吧。
洗漱完毕,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遥控器按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地方台,里面正在播出一条寻人启事,她努力将屏幕上的信息翻来覆去读了两遍,随后关了电视,仰面躺了下去。
几年前,她也这样寻过韩曼青,最后却没来得及问她是否有看到过这样的讯息。
那些沉浸在黑暗中的日子,寂静了这么久,近来被慢慢地拎出来重新审视,仿似梦一场。
她也曾想过,假如不是自己过于执拗,不是那么偏执地想要找到韩曼青问她为什么如此作践她如此恨她,也许她现在已经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如同公司里那些每日谈论老公和孩子的幸福小女人一样,连笑容都是柔柔软软的。但没有那些假如,即使不是她执拗,她也有债要还。
那时的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到底有多少次想同高宁睿讲明,告诉他,她为什么会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为什么她会常常夜不归宿,为什么她会抗拒同他回老家去见他的父母。
她曾计算过,单单凭借着高宁睿和她两个人做普通工作的所得,根本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去填补韩曼青留给她的债款,韩曼青下落不明,各方都寻不到踪迹,李先生也只是知道她回了老家,但找寻后仍未找到,她们没有其他亲属,她的亲人,只有韩曼青一个,母债女还,也是天经地义。
在风月的侵蚀下,任何丑恶扭曲的事,都能强忍下恶心陪上笑脸,娉婷婀娜,摇曳生姿,觥筹交错间,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出卖的越多,能够还上的就越多,同高宁睿在一起的日子就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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