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简单做了早餐,喊了林细起床来吃,疼疼在一旁坐了,端着小碗,用汤匙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孩子根本不需要保姆。”林细羡慕地看着,“不知道唐黜是怎么带出来的,改日定要请教请教。”
叶瑟用帕子拭去疼疼下巴的饭粒,满眼爱怜,平时听同事讲自己的孩子,大概都是三四岁年纪,难带的要命,吃饭要追在身后,一顿饭下来,自己累的要死,饭都不想吃了。但是那会儿她心里既羡慕又难受,不知道远隔千里的骨肉,是否也需要这般带法。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林细说,“给我宝宝准备的那件儿三岁时才能穿的睡衣,送你儿子了,当见面礼吧。”
“我不要。”疼疼听得她这么说,忽然抬起头来,拒绝了。
“为什么?”林细一脸茫然。
“裸睡健康。”疼疼忽然来这么一句。
林细“噗”地一下喷了口里的稀饭,扭头对叶瑟说,“你确定你儿子只有三岁?而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穿越过来附身的?”
“你脑子混了。”叶瑟瞪了她一眼,转过去又往疼疼碗里填了点汤。
上午便在陪着孩子玩闹中度过,中午郑明声便回来了,一进门见到一个活跳的小男孩满屋子跑,地上零碎的丢了些小物件,其中夹杂着林细三两声的尖叫,真是热闹的不行。
叶瑟见他回来,忙带着疼疼出门,再在这儿待着,只怕林细家里的东西,都要被他拆了。还是带他去买些玩具,拆起来更好安装。
“哎哟我的老腰噢,断了断了,明声,快关门,别再让我看见这个小祖宗。”林细迭声催促郑明声。
疼疼却忽然大喊一声,“我明天还要来!”
郑明声也大声配合着,“好,热烈欢迎!”
叶瑟忍不住笑起来,俯下身子将疼疼抱起来,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梯。
带着疼疼逛了商场,买了一大堆衣服玩具零食,一边拎着几个装的满满的购物袋,一边牵着儿子,整个儿人都要飘起来了。两人嬉闹着跑上楼,她路上时就给陈楚森打了电话过去,要来了长假,第二期工作暂由陈楚森坐阵好了,反正她把前期工作都做好了,只需按部就班便可。她现在一刻也不愿同孩子分开,只想着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都要把他放在身边,让他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再也不丢弃他一个人。
唐黜那日匆匆离去,几日不见人影,叶瑟倒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再出现。然而这日同赵冠宇吃了晚饭回来,进门便发现有些不对,疼疼挣着下地,大声喊着,“爸爸!”
叶瑟才注意到那些不对的地方:
门边多了一双鞋子,沙发上散散的放着几件衣物,全部是男人的。
疼疼一路喊着奔进卧室,叶瑟急忙查看自己的门锁,并未发现什么毁损,再回来时唐黜已经抱着疼疼坐在沙发上了。几日不见,那原本湛清的胡茬已然生出一大截来,眼里也有血丝,
“爸爸,找到姐姐了吗?你的工作忙完了吗。”疼疼跪坐在唐黜的腿上,抬头仰望着他。
“姐姐跑得太快,爸爸没追到。工作已经忙完了,可以陪着你玩了。”唐黜用长满胡茬的下巴蹭了蹭他柔嫩的小脸儿,弄得他“咯咯”直笑。
叶瑟一直戳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这几天她一直在问疼疼,爸爸做什么去了,他只说不知道。原来这小鬼心里明镜儿似地,却任她使劲了花招,百般引诱,就是瞒着她不说。她心里登时有股气,狠狠地望着唐黜,若不是他挑唆,这么点儿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思想。
唐黜跟疼疼说了会儿话,便把他放在一边,起身将沙发上的衣服收了,轻车熟路地放进衣柜里,叶瑟几步奔过去,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推到一边,另一边,已然挂满了唐黜的衣物。
“我没地方住,在你这里委屈几天吧。”唐黜挂好衣服,随手关了柜门,叶瑟又重新打开,将他的东西全部扯下来走到窗前便去开窗准备扔下去。
唐黜在旁冷笑了一声,“你扔了我明天再买。”
叶瑟停了一下,转手将那些东西摔到他身上,“你带了孩子来兴师问罪,是不是?”
“谁爱来问你的罪。”唐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衣服重新挂回去,“你自己丢下他,还有理了?”
“咱们当初讲好的,你不能怨我,我想带着他去结婚……”叶瑟的气势降了几分,辩解着。
“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旁人,亏你想的出。”唐黜重新坐回去,将拆玩具的疼疼抱在腿上,教他怎么拆才能拆得快。
疼疼专心地看着学着,忽然扭过头来说,“爸爸,妈妈要带我私奔。”
“噢?有这事?”唐黜佯装疑惑,低头亲了他一口,却向叶瑟射过来果然如此的目光来,随即又耐心得把那些拆了的玩具教他一一组装好。
叶瑟闷着的那股气又盛了些,这孩子果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些时候那种小人之心,根本不分亲疏。
她感到口干不已,于是去倒了水来大口喝下,定了定神,又问向唐黜,“你不会好心送孩子里跟我团聚吧?”
“嗯,我没那好心。”唐黜回答地异常干脆,“我来这里,跟你全然没半点干系,不过碰巧了。我只是来寻唐梓汀。”
第25章
“是我自作多情了。”叶瑟干笑几声,但又不便和他闹,怕吓坏了孩子,只得闷闷地在一旁坐了。那边厢的两人,亲亲热热地组装着玩具,偶尔唐黜会挖苦几句,“唐梓瞻,你再这般笨下去,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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