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瑟迷糊了一会儿,旋即兴奋地跳起来下床,跑过去开门。
满面的笑容在看清来人后,僵住了。唐黜衣着正式,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像是去参加了什么宴会,一股脂粉味儿夹着酒气扑面而来,他看见叶瑟,冷哼了一声,便要进来。
叶瑟回过神来,忙把门关小了,拦住他进来的脚步,“你不能进来!”
“怎么,里面有奸夫?”唐黜冷笑。
“混蛋,在这里你才算是奸夫!”叶瑟一时气恼,口不择言起来,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几分钟,唐黜突然伸手来摸她的脸,炙热的手掌烤得叶瑟一皱眉头,偏过头去躲开了。
他趁她扭头的瞬间,胳膊一拐便捉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屋子里一推,随后进来甩上门。叶瑟稍踉跄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扑过来挡住他,“我跟你回去,你在这里等等我,我换了衣服就跟你走。”
唐黜见到她这副哀求的神色,随手一甩,便甩开了她抱着他胳膊的手,“我懒得动了,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叶瑟被他推开,又攀过来抱住他,“别在这里,求你了。别让他看见。”
“这不是你自找的么。”唐黜一把扯了她过来,用力扯开她身上的睡衣,低头凑过来啮咬她□在外的肌肤。
叶瑟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那酸涩横冲直撞,一直冲到眼角,激了一阵雾气。她后悔得要命,明明知道唐黜已经将她的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却还明目张胆地忤逆他,惹他发怒,这次终于尝到后果了。
她总是这么活该,总是这么自作自受。
唐黜感到怀里的身子簌簌发着抖,平日里他若是亲她一下,她总要奋力反抗,直到他花费半天力气将她制服,才能如愿。今日却是这般低声下气的恳求,连他在她肩膀咬了一圈牙印,她还是那么痴傻地呆立着。他一时用了狠劲儿,用力咬下去,直到口里溢满了血腥。
叶瑟觉得肩膀处异常疼痛,歪过头去看,发现那里已被他咬破了,殷红的血兀自往外渗着,她抬了眼去望他,却只见到了一汪黑潭里盘旋着什么。看不透。
伤口
方才被他搂住了,她一时忘了挣扎,那股酸涩过后,只觉得一股羞耻涌上来,瞬间湮没了她。在别处,她可以麻痹自己出卖笑容,出卖身体,但是这里不能。这世间,唯一能令她卸了伪装,躲藏外界伤害的地方,便只这一处了。这里的每一寸空间,每一丝空气,都满满存着她和高宁睿单纯的爱恋,只属于那个干净的叶瑟。
她从未感到自己这么可耻过。
“疼。”叶瑟被彻骨的痛从自责的漩涡中扯出来,却被那伤口吓到了,呆呆地抬起头来,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此前,她从未在他面前流过泪,即使在第一次陪他上床后,也只是淡漠地,没什么大悲之感。若不是他,恐怕她还得在那些风月之地被人当做礼物一样送来送去,然后被各种人染指,她会受到更多的侮辱,她心里对他,也不全是恨。但对他的亲热,却是越来越抗拒,哪怕只是他单纯的亲吻,她也要千躲万逃,使尽各种法子避开。他倒也不强迫她,耐心地哄着她,等着她心情好,因此她便更加恣意起来。
此刻她所有的任意妄为皆被他眼里的黑暗吞没,她应该跳起来发怒,同他大吵大闹,然后把他赶出去,可是她心里的那口气忽然泄了,被委屈围得密不透风。“出血了。”她用手指轻轻掐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小声地抽嗒,像是在同谁撒娇一般,以猫咪讨巧地姿态,期望得到爱怜。
唐黜却并未对楚楚可怜的她生出怜悯,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到一边,顾自越过她去收拾了她的衣物装到袋子里放到一边,然后抚平了皱皱的床铺,将一切都归置好后,又打开衣柜看了看,旋即推上门,提了袋子,过来牵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叶瑟尚且穿着睡衣拖鞋,被他大力扯着出去,几乎要踩到自己的脚。肩头的伤口疼得厉害,她咬紧嘴唇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流出的眼泪也忽地干了。
一路关灯出了门,寒意登时袭来,叶瑟被激得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地跟着唐黜下楼去,楼下是块相当大的空地,中间停了唐黜的车,刺骨的寒风瞬间袭裹了她,将她冻得僵了。
他们才出楼门,那车上便下来一人,年纪大概四十偏上,身形高大,原本笑吟吟地脸上在见到叶瑟这副睡衣拖鞋的扮相时,立刻换成了担忧。
“要不要去医院?”那人眼尖,又发现叶瑟肩头的睡衣被血洇湿了一块,轻声问唐黜。
“不用。”唐黜把叶瑟推上去,自己也跟了进去,“邹叔,回吧。”
“回大宅么?”
“太吵。”
“明儿老太爷回来了,见不到你们定要骂了。”
“改日再说吧,老九不是在家么。”
“那好,我回去后交待一声儿。”
之后两人也不再言语,邹宝吉专心开着车。今天本来是被二老爷子派来接唐黜回去,以免明天唐老太爷出远门回家来见不到这几个晚辈又要发怒。
最近几年,他们兄弟姐妹都搬去外头住,偶尔才回家一次。大宅里显得冷清,于是在某个端午节,只回去了两个晚辈跟着家长吃饭,唐老太爷大怒,遂规定他们必须每月回去住一周,尤其他外出回来,必须看到人头凑齐,有极特殊事宜才可请假。家长们现在对这位年逾百岁的老祖宗言听计从,因此他说什么,他们便执行什么,弄得他们像一班小孩子陪着老人家玩。
因为平日里唐黜都是自己开车,因此叶瑟对这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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