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我怀了孕,就变丑了,你肯定要去外面找女人,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守着,这孩子我不要,绝对不要!”
“爸妈会恨死你的,孩子也会恨你的。”男人忽地来了这么一句。
女人一时怔住了,抱住男人哭起来,“你别吓唬我,现在他还没成型儿呢,你别教他咒我。”
“那我们留住他好不好,他来了,是我们的福分,别拂了他的好意。”男人轻轻拍着妻子的背,安慰说,“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才跟你结的婚,现在我们马上就有孩子了,到时候他生出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散步,多好呀,你别跟我吵架了。”
两人这么闹了一阵子,女人被男人说动了情,“扑哧”一声笑起来,男人替她擦了泪,她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溢满作为母亲的柔光,没一会儿,两人便起身回家去了。
门诊室探出一个人来喊号,喊了半天没人应,悠的总算回了神,原来那水里的确是被他动了手脚,却不是那种药,他用这个偏激的法子骗她,激出她心底最原始的母爱来,让她生出对那个小生命的疼惜。
她心里气苦,一股执拗上来,对他笑了笑,“你想反其道而行,我偏不如你的愿,除非你时时刻刻盯着我。”
“随你的便。”唐黜面色黑沉,“若是你敢害了他,我绝对不放过你,让你一辈子都逃不出去。”
悠的火车,母女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看天上的星子,韩曼青压低了声音给她讲故事。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原本沉甸甸的记忆,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轻。
她今日走到这般境地,已全然没有了当初要追寻真相的那股又疯狂又执拗是心思。
在韩曼青爱她与不爱她这两个选择中,她也不再犹豫。
她已猜想了很多种原因,每一种都令得她绝望。
找到韩曼青又如何?兴许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这么筹谋了现在的局。
而她,懵懵懂懂,一步一步地就跳了进来。
唐黜果真是说到做到,此后很少过来,偶尔来了,也是带苏四来看看她的情形,或者带她去做个产检,很快就走,绝不过多停留。辛嫂倒是在这里住下了,一直照顾她,那人又请了两个保姆帮忙,整日倒腾出一些营养餐来喂她。
叶瑟不大喜欢被人围着,每天还是朝九晚五的上班,然而陪客户应酬的事实在是担不下来了,既要喝酒还要陪着吸二手烟,她怕对胎儿不利,于是编了个谎话同上司要求换一份工作,即使工资不高,但也不能闲着没事做,她着实不想窝在屋子闷着,更不想将自己弄成真正的金丝雀。
她要用这种辛繁的工作来抵抗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不用唐黜的一分一厘,吃穿皆自己赚来。这样,她会对自己所选的路感到稍微欣慰些,起码她也在努力,也在用除身体之外的方式去偿还那庞大到无边的债。
报纸上的娱乐八卦版面又登出了唐乔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叶瑟看过了,随手扔到一旁,转身再过来时,那报纸便不见了,她也没在意,顾自去书房整理资料,新工作刚接手,有些事情还不大熟悉,因此趁着晚上空余的时间再看看。
辛嫂端了汤来搁在她手边,“晚上怎么还要工作呐?”
“歇下来没事做,我会闲得发慌。”叶瑟对她笑了笑,“趁着现在肚子还不显,还能做事,我辛苦一些,多赚几个钱,日后也好给孩子买些东西留着。”
忽听她这么说话,辛嫂顿觉难过,待了半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将那盅汤又往她这边推了推,“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叶瑟听话地喝光了那汤,将空了盅碗递给辛嫂,又抚了抚心口,“他上次拿来的那些话梅还有么?我很想吃,这儿有点不大舒服,用那个压一压。”
辛嫂忙说,“还有很多,我去拿。”说着便快步出去了。
盯着电脑忙了一会儿,眼睛便有些受不住,她不得不关了机,站起来出去散步。每晚睡前,她总要在院子里慢慢地走上几圈,因为新工作不像以往那般在外面跑,而是每日坐在办公室里闷着,极少运动,所以只得利用下班的这段时间,充分活动下。
昨天应高宁睿的要求,拍了自己的近照给他发了邮件过去,结果今天接到就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夸赞她终于将自己养胖了点,叶瑟心里苦笑,语气里却依旧是娇俏的。
他在那个国度里,带着对自己的想念与期盼,而她,却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一想到这个,她就抑制不住地要哭。
仔细算了算,待这孩子出世后大概一两个月,高宁睿也就回国了,命运总还算是眷顾她,替她将这些不堪以距离掩盖住了。
晚春的天气,夜里还是凉意大,她披了件羊毛衫子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觉得有些冷,辛嫂便折回屋子帮她拿厚衣服来,大门忽地开了,刺眼的灯光跟着晃了进来,叶瑟忙退到一旁,见车子很是陌生,不由得奇怪,这处住所,是唐黜私下里买的,鲜有人知晓,旁人更不能这么轻易闯入。
然而待见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她便明了了,估计又是唐黜让他来给她做例行检查了。
苏四下了车便向她招手,“过来搭把手,帮我撑着门。”
叶瑟踱过去,手还没搭上车门,便闻见一股子冲鼻的酒味,倒不是苏四身上的,而是自车里那人身上传出来的,她皱着眉头,摒了呼吸,“怎么喝成这样?”
“哎,三哥跟一个项目跟了四年,今天总算拿下来了,跟那边的老总多喝了几杯。”苏四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人拖出来靠着自己,“哎哟,沉死了!真是的,开公司做老板,还不如我这个小医生呢。”
叶瑟不动神色地听着他的埋怨,关了车门,跟在后头,唐黜喝得确然多了些,脚步虚乱地踏着,大半重量都压在苏四身上,两人走得有点磕磕绊绊的,她想伸手去帮着扶一扶,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正巧辛嫂拿着衣服往外走,见到他们,忙上前来同苏四俩人将唐黜扶上了楼。
把唐黜扔到床上,苏四气喘吁吁地瘫到边上坐了一会儿,半天才缓了,“真是从来没见过三哥这样的醉鬼,一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说他喝多了,开不了车,让我去接,我领命就过去了,结果看到这位爷,精神矍铄地安排其他人回家,半点没有醉酒的样子。”他嘿嘿地笑了两声,“等那些人都走了,他才过来上了我的车,说要来这儿,然后头一歪,就没声儿了,我仔细瞅了他半天,确定果真是醉了,这一路,我自个儿乐得不行了。”
那人闭着眼睛躺了一阵,忽地坐起来,旁若无人地脱去了外套和鞋子,抬眼见到苏四,想了想,说,“你怎么还不走?”
苏四点头说,“马上走,你的车在酒店车库里停着,明天记得去拿。”
唐黜摆摆手,便把他赶走了,辛嫂在后头跟着送他,两人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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