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薄唇微张还说什么,敏锐地察觉有人在看他,眼皮一掀,与傅炀对上视线。
白寄本身快一米九,平时上街很少看有人比自己高,可眼前这人却显而易见比他还要高一截,皮肤是很健康的深『色』,把站在他前面一点的雪郁衬得肤肉白。
连那张肿胀的、红发深的嘴唇都衬得明显。
唇珠肿鼓起,一看就是被谁含住吮了无数次。
白寄一向朗润的笑都收了收,委屈劲浓:“告诉我没对象的。”
雪郁头,『舔』了口发胀的唇肉,无语道:“……他又不是。”
白寄眼睛又焕发出热的光:“那我还有机会?”
傅炀脸一下臭了,骂人,又怕雪郁不高兴,只能小声地嘀咕:“什么歪瓜裂枣敢打别人的主意。”
雪郁:“……”
他站在间,被两个身材高的男人围,引得不少注目。
实在不站在口丢人,雪郁只离这俩人远一点,推开刚出去,傅炀不知道犯什么浑,把他拽回来,又急又凶地抵开他的唇缝。
他们两人身高差距,这两天傅炀都会把他抱在自己腿上,除了让他张张嘴,其它都不会让他辛苦动一下。
雪郁一时没习惯,仰下巴里面发麻了才反应来,颤指推开傅炀。
稠丽的眼尾泛起红,水灵漂亮的眼睛又聚起水雾,好像下一刻就会掉出水来。
雪郁蹙眉尖,心又不好了,他很不喜欢一次又一次被亲,除了不舒服,还会把他弄得很湿,下巴流不知道是谁的水痕。
连去骂傅炀的心思都没有,指触了触下巴,他哑嗓子催促:“擦掉。”
傅炀停顿了两秒,凑来,从下巴尖一路吻上他的嘴角。
雪郁得心梗,睫『毛』一个劲颤,不仅是因为傅炀犯浑,还因为旁边的白寄,怔然地、完全移不开目光地盯他,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直白地盯。
咬了咬唇,他努维持镇定:“我让擦掉,就是这么擦的?”
傅炀嘲弄的目光从白寄身上移开时,又变回正常,凝视雪郁生时会抿起的唇缝,声音很低地认错:“没带纸。”
雪郁:“…………”
雪郁最烦他混账完又很快地道歉,搞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上嘴,绕开他走出了酒店。
外面的风头正盛,夹雪带霜地吹来。
雪郁鼻尖又敏感得红了,提了提衣领,盖住小半张脸,余光瞧见身后跟出两个尾巴。
白寄比雪郁来得早,而且不止一次来,雪郁出去的时候,他一般都充东道主的角『色』,带雪郁四处玩,雪郁一走,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哪怕他要追的人前几分钟才和别的男人接吻。
傅炀牙根泛痒,用别人听不的声音轻嗤了一下。
他对白寄有同类人相斥的敌意,这点非常确切,在谢青昀身上一样。
遵从身体本能的意识,宽硬肩膀微侧,恰好挡住白寄的去路,他缓慢地、字音清晰地出声道:“我们出去,就不用跟了。”
白寄脚步顿住,瞳『色』偏淡的眼睛挪了挪,看向他的眸光温度降了不止一倍。
傅炀下颌紧而冷硬,保持在正常的水平高度,只垂了垂眼睑,眼缝变得狭,看人的目光带上了居高临下的轻蔑。
两道目光交锋,像两头水火不容的肉食猛兽,直一方被绞得血肉淋淋才能停下。
雪郁打一开始就没有等他们的意思,自顾自往前走了。
傅炀看了眼茫茫雪地里的纤细背影,没打算和白寄耗多久,嘴唇微张,语调冷厉警告道:“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傅炀没走几步就追上了雪郁。
雪郁淡淡扫了眼后方的白寄,声音闷在衣领里,开口问:“和他说了什么?”
虽是这么问,但他没表现出多感兴趣,傅炀三两句把话题岔开,垂眼,表怪怪的,拈酸吃醋地又嘀咕:“才来几天,又惹上一个野男人,我要是再晚来一会,我都排不上队了。”
雪郁:“…………”
瞅了瞅旁边投来怪异目光的路人,他脸蛋发热,低低道:“小点声。”
傅炀一低眼,就看他扇来扇去的眼睫『毛』,心跳都被扇得快了点,有被可爱,但一白寄,他就跟在碗里看块不明物体一样,浑身不适:“和那个染白『毛』的怎么认识的?”
……什么社死问什么是吧?
雪郁目视前方,拿出八级敷衍话术:“就那么认识的。”
傅炀不甘心他岔话题,不没办法,抵了抵牙齿,斩钉截铁下定:“我感觉他不是个好人,以后最好少和他说话。”
雪郁默默无语,顺他的话问:“怎么得出来的结?”
傅炀高挺鼻尖出了口,薄唇轻扯,有理有据道:“正常人谁会直勾勾盯见面没几次的人接吻啊,反正我是看他不顺眼。”
雪郁随口回:“……别人看不顺眼。”
傅炀脸『色』霎时变了变,身后无形的尾巴嗖地炸起来,连忙警惕地问:“怎么替他说话,喜欢他?”
雪郁被他度的反应惊了一下,在男人肃然的目光,漠然道:“能不能正常点?”
傅炀今天仿佛吃了急躁『药』,闻言不安分,低下头,握住雪郁圆润白皙的肩头,高挺鼻梁抵他颊边轻轻嗅了嗅,眉『毛』拧得紧了:“身上有他那股味了,好臭。”
雪郁:“……”
他快笑了:“没闻自己的味?今天啃了我多少回?”
除了第一天晚上,傅炀基本都被赶去打地铺了,但这对无耻的人压根没用,他会极有耐心地等雪郁睡,然后再偷偷『摸』『摸』上来,抱住他亲一会。
有时候雪郁被吮得重了,会醒来打他一巴掌,继续睡。
每天除了雪郁清醒状态下被吻的几次,这混账都不知道对他下了多少次。
要说他身上有别的味道,那肯定是傅炀的最重。
雪郁生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带有纤弱感的小脸染上红,嘴巴抿、眼睛瞪。
傅炀感觉他见的所有小女生都没雪郁吸引人。
他招架不住,把雪郁的衣领扯起来遮住饱胀唇肉,又嘀咕:“只在嘴巴上闻了。”
雪郁烦他都要烦死了,懒得再和他废话,冷小脸找饭店吃。
现在正是吃饭时间,酒店里的人都出来了,路上有些挤,傅炀巴巴在后面跟,极高的身量凑在雪郁旁边,替他挡住了一些有可能发生的碰撞。
身边的杂音吵,叽里呱啦的,说什么的都有,时不时还有些侣因为鸡皮蒜『毛』的小事在街上争执起来。
傅炀嫌吵,不听这些,听雪郁说话,便找机会开口问道:“吃点什么?我付钱。”
雪郁看他一眼,头不回地往一家店里走:“吃火锅。”
……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雪郁里抱杯冒白的热饮,是傅炀给他挤进店里买的,买完说要再给他买点别的小吃,让他自己回酒店。
路灯都亮了起来,雪郁发困地往酒店那边走,他走得慢,边走还要边喝上一口饮料。
走离酒店旋转还差几米的时候,雪郁眨了眨眼睛,突然看什么。
一道无声僵立的高身影,身形清俊落拓,息冷然,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自脚下拉出一道畸形的怪影,形如鬼魅。
雪郁眼睛震惊地睁一圈。
那道身影几乎在瞬间便若有所感地望来,雪郁连忙低下头。
看他的脸了吗?
应该没有吧,他刚刚低头低得很快,而且时有人站在他前面,应该没看的。
明明刚刚才喝饮料,雪郁却莫名感觉有些渴,他把脸埋在衣领里,脑有些发懵,有些反应不来,但在某些时刻极为准确的第六感告诉他,他得赶紧跑。
立刻,马上。
雪郁轻抿住嘴唇,心脏砰砰作响,周围有人进,他强行按捺下快跳出嗓子的心脏,埋头装作平静地跟上那群人。
只是连都没碰上,他陡然被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男人修劲有的臂紧紧揽住他的腰,带点狠劲地箍住那柔软平坦的小腹。
男人低低喘了口,从后方把下巴埋进他的颈线里。
沉沉的吐息一股股喷在雪郁的颈侧,男人呼吸急促,声音嘶哑粗重:“……就这么不看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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