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姑娘?”
“挪挪姐姐,听说你们要走了,我再来看看你们。”
枫桥客气地摊开右臂:“怜儿姑娘快请进。”
怜儿与挪挪聊着,他忙给她们沏茶。
黑豆和蛋挞仿佛并不认生,怜儿轻轻抚了抚黑豆和蛋挞,触景生情又想起了毛毛,毛毛若还在就好了。
他用茶针挑开茶饼,刚挑开一瓣后,竟惊讶地发现茶饼中藏着一张纸条。他将茶饼掰开,取出纸条。上面写着:“夜笙山传说”。他的手抖了一下,这浴雪呈祥原是官家御赐的茶,怎会有人在茶饼之中做文章。意图是什么,难道这是官家给他的什么提示?
“枫桥,你的茶还没沏好吗?”
“好了,好了”他慌里慌张的,将纸条收好。
他端来一壶暖茶,与她们聊了起来。
转眼间,天色渐暗。挪挪看出枫桥有异样,便对怜儿说:“怜儿,趁天未黑早点回去吧,别让上官大人操心。”
怜儿挽着挪挪的袖口依依不舍,哭道:“挪挪姐姐,是不是今生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她这一问,二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会的,只要心中有彼此即可。我相信缘分,只要缘份还在,我们必定还会相见。”
挪挪与上官怜儿彼此间已然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挪挪临别寄语,希望楚楚动人的怜儿有朝一日嫁一位官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挪挪的一句缘份之语,深深触动了怜儿的心,她已经泣不成声。
这种情怀仿若一枚漂流瓶,就让这份缘份随波逐流吧。无论它漂流到多远,还是在某一个角落,心中那份矢志不渝的信念始终会在遥相呼应。
他们告别怜儿,深深的不能忘怀从初次尚书府相遇到如今一路走来,怜儿满满的爱给予了他们无限的力量和信心。有一种离别叫痛彻心扉,或许此刻的离别会寓意着下次的相聚。
“你这是怎么了?”
他拿出那张纸条,这是在浴雪呈祥茶饼中发现的纸条。
挪挪惊讶道:“仿佛留纸条的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如若是官家,可我们不曾跟官家提起来历,也并不曾透露这样的话题,又何来这一说?”
“那日此茶饼是官家御赐给你的?”
“是!”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如果真是官家所为,岂非我们的所作所为和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话虽如此,但茶饼在制作中可决非是官家所为。”
挪挪哼了一句:“哼!恐怕此人此刻极有可能身在大宋吧!”
枫桥疑惑,眉毛一挑:“究竟夜笙山会有着什么样的传说?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挪挪突然灵光乍现:“对了!要想知道留纸条是谁所为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寻,找行家识出这笔墨纸出自哪里,以及此人的字迹。”
她如此说,是因为她做学正时曾经常往来书画市场,因此她对那里环境特别熟悉,也结识不少画家及书画行家。
他竖着大拇指,夸赞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可是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书画行家呀?”
挪挪偷笑着嘴角一扬,他立马察觉出挪挪已成竹在胸。
“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
次日他们跑去书画市场,经过走访,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这墨与纸都出自宫中。真的是官家,他们意乱心慌起来,难道是当年府里的丫鬟走漏了消息。果然没错,当年为何府里会安排两个丫鬟在府内,现在想来官家城府深不可测。他迫不及待的打算去一趟画院,揭下皇帝的面纱,结果却被画院门前李公公拦下。他将枫桥拉到一旁,问起为何不去苏州来这里做什么,枫桥顿了一下,眉头紧锁。
“苏州?什么苏州?”
李公公一脸傲慢的说道:“莫要与本公公打哑谜,官家赐于你的茶,你有品过?”
他这才想起并意识到那日的赏赐并非是官家亲手递的茶,而是眼前的李公公递来的。他就是留纸条的人,他怒斥其有何目的。李公公劝其还是好自为之,便挥了下拂子转身离去。
眼前的李公公,不知是敌是友,跟他们提示夜笙山的传说,用意何为?
未时刚过,他拿来府中的弩给宣正大夫向其请教,宫暮逸看到他手中的弩惊呆了,这弩名叫神臂弓。他深知此弩射程惊人,是一大利器。宫暮逸又问起此弩来历,他们却支支吾吾的。
宣正大夫瞧二人都如此好学,便将自己身后的一个普通的弩给了挪挪用。他们开始渐渐熟悉神臂弓,从以牙置弩箭,瞄准望山器,扳悬刀,再到弩机的认知。经过几日的训练,枫桥对运用神臂弓小有所成,挪挪手中的弩也运用的得心应手。
天庆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他们收拾好了行囊,离开张府。在他们看来,回家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无论是富贵荣华的尚书府还是寄人篱下的张府,任何一个地方与家相比都望尘莫及。快了,近了,这是回家的脚步,没有什么能阻止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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