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军令为重!”
“军令和百姓,哪个更重?”
历辛不假思索地说道:“百姓为重。”
“我听说常亦在大应棚村时,明知附近有个村子在遭受山贼的洗劫,却还是无动于衷,倒是牛五路过那村子时顺便将山贼解决了。材城之战,李成功为了实现两面夹击的计划,在材城城破,百姓受难之时,没有立即出兵。常亦是李成功带出来的将,在他二人心中,百姓算不上什么。历辛,你口口声声说百姓为重,可你统帅的那些将军哪个在意百姓?还是说乌国的百姓身来就是有罪的?”
“两国交战,百姓遭罪。材城城破时,乌国士兵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些枉死的百姓有罪吗?我知道百姓是无辜的。可不是所有的将军,所有的兵会这么想。战争是残酷的,尤其对百姓而言。你信不信,有些兵恨不得和山贼一起去洗劫村子,屠杀百姓?两国交战这么久,结仇以深,想要僚国兵去救乌国百姓,比登天还难。就算我下达了命令,士兵们也会有抵触情绪。”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处在当时常亦的环境下,你也不会去救那一个村子的百姓?”
历辛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在我眼中,无论是僚国的百姓还是乌国的百姓,都是百姓。在我心中,百姓为重,我会去救。但是我不会强迫我的士兵一起去救。洗劫村子能有多少山贼,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材城之战结束时,我对李成功说过要以百姓为重,或许他理解的是要以僚国百姓为重。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是我一直所追求的。”
男人感叹道:“历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军师,任谁听了你这番话都会心生佩服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国君患了重病,国内良医没一人可治。听说一小国国都内有一郎中,能治此病,他就命令他的儿子率军攻下国都。可那郎中藏在一户人家里,任凭士兵挨家挨户的搜,都没找到那郎中。国君性命堪忧,朝堂大乱。这时有谋臣献了一策:他让士兵们把那国都里的每个人的右手食指砍断。第二天果然找到了那个郎中。”
“为什么?”历辛好奇地问道。
男人回答道:“是凭包扎伤口的方式找到的。国都里愿意救治百姓的就郎中一个。他处理别人的伤口都是仔仔细细的,处理自己的伤口时就用左手随便一包。被找到后,他被带到了国君那。”
“那他可以不救啊。大不了杀头呗。”
男人唏嘘道:“医者仁心。哪怕是敌国国君,患了病就是病人。只要是病人,他便会救。治好国君的病后,他就自杀了。历辛,我给你讲这个故事,是把一难题抛给你。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会给我答案的。”
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只留下了棋盘,棋盘上黑方已被将军!历辛不明白男人所谓的问题是什么。他收拾好心情,和鲍姝妊继续沿着小溪向前。太阳落下山,蹲在溪边玩水的鲍姝妊忽然心口一阵疼痛,眼睛一黑向前倒去。历辛原以为是鲍姝妊在和他开玩笑,一把将她拉住,正要说些什么,但看见她脸色惨白,心中顿感不妙,将她抱起,一路狂奔来到村口,骑上马后心急如焚地赶回材城!
城主府内,躺在床上的鲍姝妊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郎中把脉后皱眉道:“脉象紊乱,手腕忽冷忽热,像是中了毒。她今天可曾吃过什么?”
“早上在营里喝了一碗稀饭,没有人敢来营里下毒的。”
郎中犯难道:“那就奇怪了。那么可曾接触过什么?”
历辛将今天发生的事都回忆一遍后,猜测道:“也许是鹅卵石!”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块鲍姝妊扔来的鹅卵石,说,“可如果真是接触鹅卵石而中了毒,我也接触了呀,为什么没事?”
郎中带起手套接过鹅卵石,全神贯注地观察后,拿起一把小刀将鹅卵石的外层刮下,肯定道:“确实是有人在鹅卵石上下了毒。这毒只针对女性,男的碰了没有事。”
“什么毒,怎么解。”
郎中叹气后,无奈地说:“这种毒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看她脸色时而带有血色,时而惨白,体内就像有一团火焰和一块寒冰。按理说两者无法共存,如果火融化冰,就用偏阴寒的药物;如果冰冻住火,就用偏刚猛的药物。可现在……老夫实在没有办法。”
历辛拽住郎中的衣领,将他提起,生气道:“你是郎中!你救不了他,你算什么狗屁郎中!”
“将军息怒,饶命啊。老夫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啊。”
(本章完)
阅读古道长存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