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哼’了一声。
墨非道:“没什么好看,那个使剑的要败啦!”
云裳道:“胡说,明明是苏道长占着上风,你不见沈冰已给迫到台边了?”
此时苏德阳剑招凌厉,攻势如疾风骤雨。沈冰则非复先前对付唐牛时那般洒脱自如,刀法中守势多而攻势少,正一步步退到台边。只见苏德阳长身而起,一招鹰击长空,自上而下一剑刺向沈冰面门,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要将对方逼下台去。沈冰着地一滚,忽尔刀刃斜出,刃锋所指,却是苏德阳下落的方位,正是一招狡兔博鹰。
苏德阳眼见刀刃寒光闪闪,无奈自己下坠之势难收,竟如将双足迎向对方刀刃自残一般,一霎时,心如死灰。眼见苏德阳双足便要断于刀刃,沈冰却把刀身一转,以刀背在他足踝轻轻一斩,然后收势起身,拱手道:“小子侥幸,承让了!”
苏德阳本想在群豪面前露脸,哪知一个疏忽,竟败给后生小辈,大大丢了脸面,下场后必遭师父斥责。不由恼羞成怒,‘哼’一声,剑身一顺,一剑疾刺向沈冰右胸。沈冰不料对方长辈身份竟会当着群豪之面,向自己突施暗算,待要闪躲,却已不及。众人眼见沈冰手下留情,苏德阳败落之后,不但不领情,竟乘人不备,突下杀手,均觉惊怒。忽然一只盖碗杯盖从旁飞来,啪一声,将苏德阳长剑打为两段。长剑虽断,杯盖却仍完整无损,犹自在台上滴溜溜转个不停。剑钢瓷脆,剑断而杯盖不碎,可见掷杯盖之人内功之强!一个冷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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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你不要脸,我昆仑派还要,你滚下来吧!”正是昆仑派掌门人玄机子的声音。
苏德阳见师父发怒,头上冷汗岑岑,战战兢兢道:“是,是,弟子知错了……”说着拾起杯盖,遵照师命,着地从一丈高台上滚了下去。
云裳看向墨非道:“你怎看出他要败了?”
墨非道:“这两人本来武功相仿,但那使剑的意存轻忽,怎能不败?”
钟离沐风从旁道:“此为兵法所云,骄兵必败的道理。嘿嘿,这位苏道士,倒也唯师命是从,真个是滚下去了!玄机子在江湖上出名的治徒严谨,只怕回山,还有得他受。?”
段逸尘道:“昆仑派这人太不成话,大不如沈冰为人磊落!”
这时台上又起争斗,上台的却是昆仑四杰之一的张德长。这人剑法深得玄机子三昧,数招之间,便一剑刺入沈冰右肋,虽这一剑不致命,伤的可也不轻。沈冰脸色惨白,道声:“多谢手下留情!”
张德长傲然道:“好叫你知道,这才是昆仑派正宗剑法!”他因苏德阳在江湖群豪面前大失昆仑派脸面,却连沈冰一并怪上了。
忽一人飞身上台,伸指在沈冰伤口周围连点四指,止住流血,然后携他跃下圆台,放入自己所坐椅中,又再反身上台,凝立张德长面前。他上来下去又上来,处置有条不紊,身手干净利落,直到此时站定,张德长才看清他的样貌,见是一个黑衣冷峻青年。这人目光如刀,张德长给他盯的心头一个寒战,却正是逍遥谷的石中剑。
石中剑道:“他方才手下留情,留住你昆仑派姓苏的一双脚来,你不见吗?”
张德长道:“那便怎样?”
石中剑道:“怎样?那姓苏的承他不伤,立时便要下杀手伤他,姓苏的没能伤他,你上台来便出手伤他,你们昆仑派都是这般以怨报德吗?你等名字里那德字,原是此等用意?”
张德长脸色铁青,道:“余堡主说道,刀剑无眼,他功夫不到家,可怪我不着!你要怎的?”
石中剑喝道:“要你和他一般!”说着撤剑直刺张德长右肋。张德长见来剑快极,忙以手中长剑拨挡,两剑相交,但觉手臂一震。石中剑剑势回转,又是一剑刺向他右肋,张德长不及回剑,急转身形,堪堪避开这一剑。石中剑随他身形转动,剑尖指处,仍是他的右肋。张德长向旁急跃,右肋处道袍已给剑锋割破。
他的脊背此时冷汗淋漓,这人剑法之奇,之狠,之疾,除师父外,自己从所未见,心中又惊又怕,只想立时逃开,再不要和他对上一招半式。岂料他跃开数尺,脚步刚立定,右肋下已然一凉,接着奇痛钻心,却是石中剑如影跟进,一剑已刺入他右肋。角度,深浅,俱和沈冰所受一般不二。
石中剑横目看向玄机子,道:“凌兄,我石中剑替你教训一下弟子,你没有意见吧?”
玄机子立意要决盟主,暗忖此时登台,为时过早,当下不动声色,淡然道:“多谢!可有劳了。”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石中剑对四下道:“诸位请继续吧,石中剑无意盟主之争,这可下去了。”说着飞身跃下,再没向受伤的张德长看上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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