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这两天可有的玩了,党卫军的到来就如同外来物种入侵人类。
他的一举一动颠覆了高光的认知,冲击着高光本来不大的脑洞。
他在党卫军身上发现,改造生活可以像武侠小说一样过,
他可以让本来蹲着撒尿的犯人站着尿,他也可以让犯人白天睡觉晚上码坐,他还可以让大铺犯人时不时的吃点槽子饭。
他看着表现满意的,他还奖励香烟,大铺的犯人可是放飞了。他有时候心血来潮,甚至有管教路过这,他不让人走,非得让人家看看学学怎样管理犯人。
总之,只要他高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办不到。
更有意思的是,仇七请他来槽子上吃饭,他却翻白眼儿。
他说你少拉我下水,党爷我是菩萨心,金刚体,孟子的风骨,老耽的秉性!怎会与尔等同流合污。
他还碎碎念,小七子你学坏了,本来你是有赤子心的,可以继承老夫的衣钵。
现在你看看你,一副天高没你高,水深没你深,假模假式的故作高深的样子。
放过去,你就是一见不得光躲在昏灯下角落里搅弄风云的阴士。
更离谱的是,高光也让他摆弄的团团转。
本来只是侍候仇七和老赵俩人,也算过的很轻松。
现在倒好,见天儿可党卫军一人忙活。
好在这货不让高光接客和管铺。
他全盘接手,自己摆弄一监犯人。
好家伙,像是一个顽童玩积木一样,玩儿的不亦乐乎,那叫一个嗨!
更诡异的是高光被他呼来喝去,竟然一点不生抵触心理。
表面上装的很"苦逼",私下里却有"暗爽"的感觉。
高光不由"惊悚"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潜意识中有"受虐"倾向。
转念一想,想那多鸟事何用。
干嘛不趁此"金盆洗屌"告别打手营生,少管点事儿,少担点儿风险,能平平安安回家,这才是硬道理啊。
反正仇七是不管,高光更乐得看党卫军忙的热热闹闹,把个监号弄得跟菜市场似的。
四监在党卫军的摆弄下,阔步迈向和谐监号。
大铺犯人是真享福啊!犯人都发内心地叫一声"党爷"!
可这货不干,总是想让别人称呼他党老师或者党教员。终究民意难违。
"神奇党爷"的名号不胫而走。几乎看守所上下没有不知道他的,一时间在城南看守所你可以不知道"刘一条",也可以不知道"严霸天",但是不可以不知道"神奇党爷"。
党爷就这么火了!
以致于多年后,与这些狱友再见面,有人一提这事,党卫军就意难平,马上溜之大吉。
高光一开始认为,党卫军的到来,会引发难以预料的战争。
可万万没想到,一场气壮山河的"好汉歌",生生逆转成"欢乐大家庭。"
一个"妖魔鬼怪"橫行,"魑魅魍魉"作祟的魔界,就这么空降来个"大仙"。
仇七和老赵也绝对是奇葩。
俩人啥也不管,任由党爷折腾。
有时候,老赵还加入党爷行列,和他一起"胡闹"。
高光经常被他俩呼来喝去,一会儿应付"赵爹",一会儿又去忙乎"老祸害"。
党卫军曾问他,为啥叫他"老祸害"?
高光说你天天"祸害"我,不应该叫你"老祸害"吗?
这货一想还真是反驳不了,思来想去,"老祸害"这名字再不堪也比他妈的"神奇党爷"入耳,也就认了这称呼。
身为四监的老大仇七,在党卫军到来三天后,和平演变成了党卫军的监号。
众人凡大小事皆请示他,这货看着不着四六,可往往能把很多看似要引发"危机"的事,举重若轻地,在疯疯癫癫嘻笑怒骂中,化为云烟。
在众人看来,一个坐班被别人架空是无能的表现。
可是仇七压根没当回事,坐班这位子在仇七眼里屁都不是。
他一度想让老赵去干,但出于安全考虑否了。
后来来了个"小驴"高光,仇七观察了几天。
经过反复考验、打磨,又通过老赵调教,仇七已然比较满意了,都准备好运作他"上位"了。
可高小驴又要取保了,仇七寻思就是花点钱呗,让高小驴当一天是一天吧。
这又横空飞来个党卫军。
这下更好,老相识了,更放心。
拉开场子,让这货尽情表演吧!
目前这货正玩得嗨,且得新鲜一阵子呢!
几十人的监号,大铺里鱼龙混杂。
表面上看,犯人所犯之事都摆在那。大多数都老老实实貌似胆小怕事,除了少数危险重犯砸上镣铐,重点关注外,一切如常。
仇七知道,这都是假象。
其中有两三个犯人就有问题。
一个入室盗窃的老贼,外地人三十几岁,天天唯唯诺诺,与谁都战战兢兢。
单从他晚上睡觉时,经常惊醒,浑身大汗淋漓就看的出,这八成就是独脚大盗,流浪江湖,四海为家,也许身份都是假的,身上背了多少事鬼才知道。
另外那个二十几岁,磕磕巴巴,不问不说话,一问就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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