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想说什么我全知道,可是爸你就非得跟我做这样的交代吗?就算你不交代…我一样会去做的,可你这会在给我交代…。这分明是在告诉我…,爸~我会痛的,真的很痛。”
听听这孩子说的话是这样的任性,哪里像是个三个孩子的爸爸!!
姜爷爷的手指动了动心跳得更快,做父亲的人因为儿子的痛落下老泪,他也舍不得离开,可是这由不得人的。
“好,不要哭不要激动,爸,对不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每一个人。”
姜爸把父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摸着,“爸,在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摸摸我的头好不好?”
子握着父的手,在子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白色的床单被一滴一滴的水,弄湿了一小块。
“爸,我现在可不可以像很小的时候,一不开心就放声的哭,爸,我只哭一下您不要激动,我…我就是想跟那个小植树一样哭一下就好。”
姜植树说他想变回很久以前的小植树。
小植树在他父亲面前放声的哭泣,哭声里有着一句句的爸爸,他一直唤着爸爸、爸爸,这时他不是坚强的姜植树,他是一个需要父亲的小植树。
要怎样才能让一个高大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哭着?
在他成年后,曾经放声大哭过一次,那是为了他的孩子。
这次为了他深爱的父亲,又一次裂开心大声哭泣。
姜植树他到底有多痛?
“好了,爸,你的小植树不见了,现在这个是会跟您顶嘴的大树植,没关系的,爸,您不要担心。”姜爸对着父亲笑了。
姜爷爷含泪的眼也跟着在笑,笑他的儿子又哭又笑的,知道他聪明的儿子心通了。
他累了闭起眼睡着后做了个梦,梦里是年轻时的姜奶奶还有他的大儿子,不久又出现了他的小儿子,他们一家高兴的在唱生日快乐歌,那是他的生日。
姜爷爷这一睡再也没醒来,他陷入昏迷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弥留,他的血压渐渐的在往下降。
再一天,姜爸开出第二张病危通知单,这次他把单子交给了弟弟,同时另有一张放弃急救同意书。
玉树抖着手从大哥的手中接了过来,用红着的眼睛询问看着自家大哥。
“我同意,你考虑一下。”
“哥,可是我…我舍不得,我…”
“这样拖着只会让爸难受而已,玉树,如果有一丝希望哥也不会…”姜爸吸口气,“弟,爸的肾脏已经产生衰竭现象。”
玉树的嘴张张合合,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他把手里的纸捏得皱了,“哥,你说我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耍赖说不要吗?”
姜爸笑了,他们兄弟俩还真像,他在父亲面前耍赖哭着,他这个弟弟也在他面前耍赖,伸手叩了下弟弟的额头,“我来签。”
对弟弟已是一种习惯性的疼爱,一点都没发觉他伸手揉了弟弟的头一把,自然扛起长兄的责任,忽略自己涨满心头的痛,拿起笔…。他的手被弟弟给拦着。
“哥!”
“玉树,其实像爸这情况,急救也只有电击和不停的打强心针而已,你确定要让爸受这样的苦吗?”
姜玉树放开他大哥的手。
姜植树在放弃急救同意书上,签下姜植树三个字。
按医生累积的经验,姜爸知道就是这一天了。
通常医生会以很职业的说法跟家属解释病情,接着说今天或是今夜会是关键期,情况会如何不能肯定,这是婉转安慰人的说词是医生的善意,实际上根本是过不了的,要不然医生怎会无聊到来吓病人的家属,通知说有可能过不了?
“弟,爸过不了明天了。”
“哥,我的心好难受,哥,你说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痛呀?!”
不是说长兄如父,姜爸带着弟弟走过快半个辈子了,“玉树,一切都有哥在。”
二兄弟陪了父亲一天一夜,看着姜爷爷的血压一点一点的降下来。
凌晨三点,姜爸打电话给宇皓要他通知家人全都来医院,深夜的电话响的令人胆战心惊,有如催命针札得人快要无法呼吸。
姜爷爷子孙满堂他人若是走了,按一般人的说法这是好命。
如今有姜二代植树、玉树兄弟,有姜三代宇皓、承皓、诺芩和元皓、在皓,还有个长孙媳,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姜四代的曾孙,但是生死有命要来和该走的一点都强求不得。
悲伤的气氛笼罩在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声外,空间里安静的可怕,同时让人直想掉泪。
儿子媳妇孙子孙媳一个个上前叫着爸爸、爷爷,他们在跟姜家这个大家长说上最后的道别话语,他们要放手让这世界上最至亲的人离开,有谁能舍得?
只是树欲停而风不止呀!!
“我们兄弟这么个几十年了,现在你说走就要走我也拦不住你,阿你这个人实在是很没意思,就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说倒下就倒下很没义气咧,亏我们还约好了要一起当曾爷爷的,你这样是算什么呢?哈~算什么…”外公哭出他的不舍,话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啦,想想人总是要看开一点,我们做人总有一死的,我只是…只是有点气你而已,我们这场兄弟情算是值得了,你看看你的血和我的血都在我们的孙子们身上流着,唉~不说了不说了,好啦好啦我也舍不得你一直这样痛苦着,走了也好无痛一身轻啊,我说兄弟你这一路要去的地方,路上可是得走好了咧!”
外公握了好友的手一直拍啊拍着,老泪怎样就是止不住,转眼间这一辈子的兄弟人要走了,能怎么办呀,就只有让他安心的走呗。
姜奶奶摸了摸迷昏的姜爷爷,她没什么话要跟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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