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将披风盖上她的肩,他瞧着她沉睡的侧脸,心思微荡。
见她有一小络发丝垂落鼻间,似乎扰得她不舒服,眉心微蹙,他没有多想就伸
手轻捞起那络发丝,勾到她的耳後。
果然,她的眉心即刻舒缓,嘴角轻扬,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继续在梦里会周公。
他也跟着扬起一笑,虽然浅,却蕴含着柔情,就算在御史台,他也已经无法只单纯的当她是台主,不去理会她身为女人的事实。
他越来越公私不分了,明知不妥,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断深陷,无法自拔。
她的出现,搅乱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她的开朗主动,让他无法招架,伤透脑筋。但也正是因为她这种不同于一般姑娘的大胆,终於成功撼动他如铁的心……
情不自禁,他轻俯下身,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落下淡淡的一吻,却在唇瓣碰到她柔软脸颊时猛然惊醒,赶紧直起身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趁她入睡时轻薄她,成了自己最不齿的登徒子!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不该再留在这儿,不能再堕落下去,做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聂席郎急急离开杜月香的书房:心慌意乱,非常无法接受自己的失控腧矩。
尝聂席郎一离开,杜月香马上震惊的坐起身子,脸上早已没有任何困意,甚至双眼睁得奇大无比。
其实她在他帮她拨开发丝时就醒了,虽然她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却还是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了一股热气,之後某种东西在她脸上轻点了一下,很快就退开,快到她无法肯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亲了她吗?
到底是她睡到昏了头,纯粹在作梦,还是他真的趁她熟睡时偷了她一吻,然後马上「肇事逃逸」?
她害羞地捣住疑似被轻薄的脸蛋,很快就决定找他问个清楚,这是个可以逼问出他心意的大好机会,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这个闷葫芦开窍,不乘胜追击怎麽行?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免得事情过去太久,他就翻脸不认帐了。
「聂席郎!」
聂席郎在自己的书房里,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懊恼反省当中,突然听到杜月香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他的心猛烈一跳。
一转过头就见杜月香声势惊人的推门闯入,直接冲到他面前,喘气问着:「你……你……」
话到嘴边,她突然不知道该怎麽问了。
你是不是偷亲我?她真的要这麽问吗?这样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如果真的是一场误会,那场面会有多尴尬?
聂席郎即刻发挥了他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面瘫」本事,一脸平淡的问:「有事?」
她什麽时候醒的?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他还是头一回如此的心虚兼心惊,果然坏事真的不能随便做,他完全不是这个料。
她张着嘴犹豫又犹豫,最後还是放弃直接逼问,拐个弯说:「我、我刚才在睡觉,在梦里……似乎感觉到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我的脸颊……」她指指自己刚才被吻之处。「好像被什麽东西给碰了一下。」
聂席郎急中生智,即刻回答。「蚊虫叮晈这种事很常见,你不必少见多怪。」
「什麽?蚊子?」杜月香怪叫出声,不满的瞪着他。「你确定,真的是蚊子?」
他当她是笨蛋吗?是不是被蚊子叮,难道她还分不出来,蚁子在哪儿,被叮的包又在哪儿?
「除了蚊子以外,你以为还有什麽东西会对你有兴趣?」
他绝不能承认刚才自己一时情不自禁,对她做出了逾越之事,因为他不能给她一丁点希望,以为他们有机会更进一步。
她想要的东西,他给不起,只能在这一刻悬崖勒马,免得将来她会伤得更重。
聂席郎那明显冷然的语气,以及刻意拉开彼此距离的淡漠态度,让杜月香原本的期待顿时被一团怒火所取代。
承认喜欢她有这麽难吗?还是很丢脸?丢脸到他愿意自我丑化,成了一只蚊子也无所谓?
「聂席郎,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到底是要当人还是当蚊子?」她火大的逼问。
「你问的问题没头没脑的,我拒绝回答。」
「你——」
「叩叩!」
此时非常不凑巧的,李德三在敞开的门边敲了敲,打断杜月香的逼问,尴尬地问:「二位……在吵架?」
他们俩皆是一愣,就算真的在吵架,现在多了个外人在又怎麽吵得下去?
「谁和他吵架了?」杜月香只能放弃逼问,转身离开。
聂席郎暗暗松了口气,庆幸李德三出现得正是时候,免去了他与杜月香之间的继续对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已经连连失控,他必须果断的马上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免得越错越多,到最後无法挽回。
他不想伤害她,长痛不如短痛……
李德三察觉到聂席郎的表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禁问道:「聂中丞,发生什麽事了?」
「没事。」聂席郎即刻回种。「倒是你,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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