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很快，我控制不住地跟着，或者说飘着。

“听说那位也要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他，这可是我近距离追星的好时机，一定要杀了他。”我听见一个黏糊臃肿的声音说，语气里都是崇拜和向往。

我总觉得他说的是那个穿斗蓬的少年。这是传统吗？崇拜所以要杀了以表敬意。我看见一个用不知道什么在几棵树之间围成的一个像拳击擂台一样的地方里面有一个过于肥胖的……猪？有点像《千与千寻》里千寻的父母因为吃了食物变成的那种猪。体积还要巨大。

猪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砍刀好像在剁什么。我似乎看见一条人腿。血沫横飞。

少年人和男孩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没了踪影。

我好像跟丢了。

六

眼前的景物又一转，这次我是飘在天上的。

草坪上石头铺成的平面，或者说擂台已经让血染尽。

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擂台上一个穿着被血泡的发黑的斗篷的人倒在血泊里。

午夜蓝的面具掉在一旁碎成两半。我终于看清那张脸。

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我的脸。

“抱歉“

“对不起“

“我也不想的“

“……“

从前呼之欲出的东西终于呼出来了。一切又变得开始不合理。

又确实听到一个中年男人一声声道歉。

一切，确实不合理。

“叮咚……”

刺眼的光一下子扎进我的眼里，手机铃声像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猛的坐起身睁开眼。

看见窗外太阳亮的扎眼，云少的可怜。

对了，不合理的梦。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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