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晚上穿的衣服已经都是血迹污,根本没法再穿。
“女士,您手里的这件衣服是我们店的新品,今天刚到的”导购小姐尽职尽责的夸着我的眼光。
“把这两件帮我包起来”我把衣服递给她。
“好的。”
“还有这些”想到他伤了头和手,我又拿了手套,围巾和帽子。
“这种獭兔毛非常舒服,您真有眼光。”
我拎着大包小包进到病房时,听到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扑面而来的水果混合香。
他的系领导,院领导,辅导员,同学,一群人围着他问寒问暖,见义勇为的锦旗也挂在了床头。
人缘真是好。
我去趟洗手间的功夫,那群人就都不见了,想必是周春池很累了。
“趁热喝吧,我熬了一晚上的粥”我把粥盛好,放到他面前。
“嗯……ria,我……”他举了举包着纱布的双手,当时他用双手握着歹徒的刀,几乎被划穿。
“你能不能,喂我喝?”他双眼亮晶晶的问我。
真是冤家。
我便一勺一勺的喂,轮廓优美的下颚和颈部,随着吞咽,喉结一上一下。
“ria,你的手艺真好,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经常喝?”
我诧异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他脸上挂着狡黠的笑。
我们坐在夕阳下感受着身边的温暖,心情舒适。我喂一勺,他便盯着我目光灼灼的吞一勺。我们都没再说话,他就着我手喝完了整整一筒。正犹豫着该说什么,幸好这时穆阳进来解了围,不,应该说是添了乱。
“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啊,啧啧,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我拍他一掌,再贫?!
“嘻嘻,姐,我也想喝你熬得粥,你也喂我呗”
“19岁了,还撒娇?”我瞪他。
“哈哈哈,我看不见的时候,可是天天享受别人的喂饭服务,哎”
“穆阳,因为你现在可以看得见了,并且永远能看得见,所以要自己吃!”我有点儿急,怕他说不吉利的话。
“好好好,姐你别急。”他眼珠一转,赶紧搬救兵。“周哥,你伤好的怎么样?”
“快好了,再半个月就拆线了,幸好有ria照顾我”他又看着我笑,我真想彻底遁地消失。
“老弟出事,老姐出马,周哥,祝你早日康复,到时我请你吃饭啊”这猴儿崽子边说边往门外跑。
“姐,我晚上还有课,先回了啊”溜得比风还快。
周春池看着穆阳跑出去的背影,幽幽开口:“ria,下雨了,”他听了半拍“你的名字也有雨,我能叫你穆雨吗?总感觉叫你ria,好像离得太远了。”他眼睛看着窗外,好像在对外面的雨说话。
他说他想离我近一点。看着路灯下越发明晰的雨丝,我也心如那雨丝般随着风飘摇不定。
chapter3只差一步
“禹乔,这首曲子叫‘只差一步’”我松开他脖子。向后退了一步站定。
他眸光复杂。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两个自己,红裙红唇,眸光明亮。我在笑,却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我。
两个不是我的我,占据了他的眼眸。
只差一步。
有时是咫尺天涯。
“你好,穆雨。”当我眼前的女人对我伸出她纤细的手时,我的的确确是有些恍惚的。
“你好,张韵。”我回握她的手,轻轻一碰。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接触她,这个我已经从沈禹乔口中认识一年半的女人。她纤弱,她明媚,她美丽,她像一朵白玫瑰,盛开在一大片蔷薇林里,艳冠群芳。她身家清白,出身高贵,受过良好的教育,她会是沈禹乔的贤妻,也会是他们孩子的良母。
她自小接触音乐,自意大利学习花腔女高音,真难想象,这么单薄的东方身体,怎么能唱得出西方的浑厚人的内心总是拥有与他外表完全相反的一面,若外表刚强,实则内心柔弱;若外表纤薄,实则内心强悍。我想张韵应该属于后者。
二人相携走远的背影,好一对璧人。这是我脑海中唯一的词句。
“姐,今天周哥出院,你晚上去医院接他吧。我晚上有社团联谊”穆阳沙哑的声音自电话传出时,我正在准备晚上宴会的妆容。
“穆阳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事姐,就是前天打篮球出汗多,让风拍着了”
我放下手中的眉笔“那你注意休息,我晚上去接他,把你的救命恩人安全送回学校。”
“辛苦姐姐啦,哈哈”
“你乖点,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姐姐,我最爱你了,再见”
还没等我说话,穆阳已经挂了电话。摇头苦笑,我哪是辛苦啊,分明是命苦。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我挑了艳丽的红色唇膏,这是沈禹乔最难以抗拒的鲜艳。努力把嘴角的笑容调整成最自然舒适的角度。呼,深呼吸一口气,ok。
衣香鬓影。
耳边“恭喜沈董”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一对璧人在众人的瞩目中,满场飞。
一曲开场舞weddingdance跳得在场的女士面红耳热,深情款款的沈董抱着未婚妻二人明眸相对,场边顾盼流连。
“天啊,我要是也能找到像沈董这样的男朋友,我宁愿少活十年!”人事部的lisa大发特发自己的花痴能事。
“咱们这种草根儿就别想了,灰姑娘的故事,永远是故事”另一个女声说。
也是这样的场景。我晃着手里的香槟,看着起泡一点一点升腾,四年前与沈禹乔的初见的场景,晕染在眼前。
那时我尚是一个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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