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这次,九顿。”
“得……”胡笑哭笑不得,“您老债多了不愁啊。”
“哈哈……”
“行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胡笑摆了摆手,一副大姐头的风采,“加油啊林强,我等你赢了请我吃蓟京最贵的大餐呢。”
“绝对最贵的,不要最好只要最贵,新仇旧账一起算。”
闲聊间,二人已到了临时拘留嫌疑人的关押室。
那天的两位警员早已等候在此,前后脚“笑姐”叫着。
“现在情况是这样。”老成一些的警员道,“他们对事实供认不讳,承认抢劫,承认打人,完全坦白,希望能从宽。”
“抢劫?”林强轻笑道,“他们坚持说是抢劫?”
“嗯。”警员点了点头,“这种罪都认了,我们实在没什么好问的了。”
“是啊,所以就叫他来了。”胡笑拍了拍林强的肩膀,“多谢喽,给我们个机会。”
“哪里哪里。”警员笑道,“都安排好了,二位进去问吧,时间别太久。”
关押这种事,永远是相互隔绝的,分别盘问、施加压力,抛出诱惑,用冷暴力逼人招供。然而这次的四人,根本不用逼问自己就都招了,这反而让立场中立的龙源警局没了主意。毕竟,他们不能因为林强一人的只言片语便认定更多的隐情,强制逼问。
胡笑同林强首先进了张守任的关押室。
张守任见开门,以为是谁来了,刚刚起身,见是林强,立刻又满脸惊恐地蜷道墙角,捂着头哀求道:“大哥……别打了……我真不知道是孕妇……”
林强冲胡笑点了点头,意思是按计划来。
胡笑轻轻一笑,关门出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做得干净点。”
她走后,林强什么都没做,只是走到张守任床前,拿出一把剪刀,将被子剪开,不慌不忙地撕成条状。
而后,他又使劲扯了扯,确认坚固后,开始在房中四处寻摸,最终眼睛停在窗户的位置,点了点头。
张守任错愕的目光中,他打开窗户,将几层布条的两端绑在外面的铁网上,而后又伸手抓住布条,使劲拉了啦。
“嗯……”林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连串怪异的举动虽然令人不解,但最后出现的产物却再明白不过。
这貌似是个上吊用的绳子……
“大哥……大哥……”张守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使劲蹬着地,只求尽量离林强远些,“大哥……那那那那……”
“别那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林强又是扯了扯布条,“实话告诉你吧,那孩子是我的。”
“………………”张守任满脸呆滞。
“我的钱,你也见过了。”林强用诡异的目光盯着张守任,“买通这里的警官而已。说到底,判你几十年还是不够,畏罪自杀,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0166手段
张守任看着林强的样子,越看越寒。
他眼光见识毕竟局限在那个程度,接二连三的事情令他早已料定林强造化不浅,一天前被林强揍的场面还心有余悸,警察都不管他,还有谁能管他?
能轻松地来到这里,熟练地将布条都绑在那里,要弄死自己,他真的可以。
嘭!嘭!嘭!
“大哥……我求求你……”张守任不再多想,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大哥……不知者无罪……我要知道是孕妇……打死我也不敢碰……”
“哦,那就打死你吧。”林强眼色一狠,缓缓撕下下右掌的绷带,指了指绑在窗户处的布条,“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吊在上面就是了,反正没人会在意你的尸体。”
嘭!嘭!嘭!
“大哥……大哥我给你磕头了。”张守任不敢抬头看林强,继续一个劲儿地磕头,“我真的不知道是孕妇……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林强走过去一把拽起张守任的领口,“谁让你这么干的,谁?”
张守任的五官挤在一起,陷入激烈的挣扎。
“还不说?”林强拖着张守任到窗前,将他的脑袋套在布条上。
张守任纠结良久,最终像是想通了什么,叹了口气闭目道:“杀人偿命……杀人偿命……罢了……”
“呦呵?”林强反倒笑了起来,“怎么,想明白了?”
“坐几十年牢,也相当于死了。”张守任心一横,不再言语,任林强宰割。
“哦哦,我明白的。”林强轻笑道,“47万的赌债对吧,你死了就有人还了对吧,你的妻子儿女就舒服了对吧?”
“……”张守任颤颤扭头,也不回话,只一心求死。
“睁眼,看着我。”林强另一只手使劲搬开张守任的眼皮,“你看我,像是个守法公民么?”
他嘴角的邪笑引得张守任发寒。
“杀人偿命,不一定是你的命。”林强一把推开张守任,拍了拍手,讲纱布重新缠上,“你杀了我儿子,你也该尝尝我现在的感受。”
“等等……等等……”张守任闻言立刻慌了,“跟我儿子没关系……大哥……大哥你就让我走吧,别扯上他……”
“嘭”地一声闷响,林强一脚揣在张守任胸口。
张守任被踹得撞在墙上,而后摔在地上,捂着胸口打滚,喘不上气来。
“跟你儿子没关系?那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么?!!”林强压着嗓子怒吼道,“你倒是告诉我,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么?”
待张守任缓过来后,林强也转身准备离去。
“你的命,换了47万,那我再花47万买的儿子的命就是了,对我来说,进进出出不过是钱而已。而你,将人生只有一次的生命如此利用,那我就让你儿子也享受一下,以命抵财是什么滋味。”
话罢,他握着扶手,便要离去。
角落中的张守任终于敌不过这让人窒息的压力。自己犯了这么大事,已经做好了坐牢到死的准备,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有人愿意帮自己将债清了,让自己的妻儿解脱。
然而现在他面对的人,远比委托自己做事的人要可怕,自己的一系列罪行已经彻底激怒了这个恶魔。
两害相权取其轻,没了儿子,就什么都没了,自己的命也一文不值。
“李国强……”张守任努力向前爬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哑着嗓子道,“李国强让我干的……”
林强嘴角一扬,没有回头:“李国强?干嘛的?”
“我老乡……当过兵……前一段找我,说有个轻松又好干的活儿,酬劳不少,是他叫我来的蓟京……”张守任趴在地上,不住地捶着地,“要知道这样……谁还来蓟京……”
“罪是自己犯的,关蓟京什么事。”林强继续问道,“说清楚,李国强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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