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霄带着燕瑜来到篝火处的帐篷边，让她坐在一处毛毯上，他走进帐里，过了片刻取来了一块烤饼，递到她手上。饼是用玉米面做的，掰开后，里头夹着肉，燕瑜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她眯着眼，抬头对着他扁扁嘴：“我渴。”

他在她身边坐下，向她递来一个酒囊，她惊诧地看他一眼，默默的拿过囊袋，推开塞子，饮了一口，入口的却是浓稠的马奶，带着一股草腥。

燕瑜将囊袋递还给他，瞪了他一眼，使劲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嘁……”故意扭头不再看他。

燕瑜注视着篝火边的少男少女们，有的拉着圈，围在一起跳起了琅玥族的舞蹈，有的吃着烤肉，嬉笑玩闹着做游戏。

感受着火堆散发着的热气，她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闻霄的表情却有些恍惚，在火光的照映下，身旁少女那白皙的皮肤透着点红，他的目光痴痴地胶在她那极是秀丽的脸颊上。

燕瑜注意到琅玥族少年向心仪姑娘表达爱慕之情时，会赠送发带，或直接塞给她们自己身上佩戴的东西。

她抿嘴轻笑，慢慢拉回目光，与闻霄对视，“我很好奇，姑娘们是怎么辨别夜间来爬她们花楼的是自己心仪的男子呢”

“互赠信物后，他们会约定暗语夜晚再相会。”他低声回道。

“喔……”

燕瑜眼珠轻转，吞下手中最后一小块饼，从腰际取下一样东西，递到他跟前，闻霄接了过来，见是一个锦袋，编织得甚是精致，面上绣着一只小小的飞燕，这应该是她的贴身之物。

他微楞，抬头凝望着她，见她指了指头上的发带，“我们交换完信物了。”

她望着他的脸，浅笑盈盈。

闻霄紧紧抓着手中的锦袋，看着燕瑜，没有做声。

燕瑜见他静默着，没有回应，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住，低下头显得有些无措。

恍然间，她的手被少年紧紧地抓住了。

她抬头凝视着他，他又牢牢握紧她的手。

“走。”

说罢，他拉扯着她起身。

“哎”

闻霄拉着她离开祭台边，往来时穿行过的林边走去，篝火边的喧闹声逐渐变小，周围的光线也逐渐暗下来。

在林间穿行了一阵后，她被带到了一间草庐前。

“这是长老设的草庐，里头晾着一些平日我采的草药，这里，可……可以吗”

月光下，少年半掩着眼眸，像是有些窘迫，她察觉到包着她的手掌的手心微微有些湿润。

“嗯。”她轻轻应着。

进屋划亮烛台后，闻霄引着她坐在墙角的榻上，闻霄揽住了她的肩膀。

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还有那略微加快的呼吸。燕瑜主动贴向他的面庞。

在即将吻住他唇的时刻，他突然松开了她的肩膀，站起身。

燕瑜微征。

“被褥还没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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