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凡,你是我的。”穿著军服的孙锐湮缓缓走向杨子凡。他走得不快,却气势逼人。他每迈进一步,杨子凡都觉得一股更强大的气场向他压来。当孙锐湮终於走完那短短的几步路来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愣愣地看著孙锐湮,忘记了动作。
孙锐湮托著杨子凡的後脑勺,低下头狠狠地吻上杨子凡的唇。他不断地深入掠夺,到最後甚至变成了轻微的噬咬。
杨子凡早就硬了,从孙锐湮向他迈开脚步的那一刻起。他不自觉地环上了孙锐湮的要,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孙锐烟却不急,他吻著杨子凡的唇,手指沿著杨子凡那宽松的t恤一路向下,划过锁骨腰侧,拂过r首耳畔,他用尽全力撩拨著杨子凡。直到杨子凡呼吸紊乱,溃不成军。
“快一点。”不满孙锐湮不著重点的撩拨,杨子凡趁换气的空挡催促。
“不要急,宝贝。”孙锐湮终於放过了已经略微红肿的唇,他两手用力,撕开了杨子凡的t恤,舌头沿著锁骨一路向下。他解开了杨子凡的皮带,裤子滑落下来缠绕在脚踝,露出早已被濡湿了的neiku。
杨子凡已经听不到周围虚拟出来的人声了,他的眼里只有孙锐湮。他全身像火烧一般的燥热,yuwang高高隆起,他企图用手获得些许抚慰,却被孙锐湮牢牢固定住了双手。
“宝贝,还不到时候。”孙锐湮说著褪去了杨子凡的neiku。
此时的杨子凡已是一丝不挂,而孙锐湮的军服还整齐地贴在他自己身上。他们两个人就这麽站在罗马竞技场的中央,演绎著无比seqing的画面。
“你快点。”此时的杨子凡已不想忍耐,他不耐地挣扎了一下,催促著孙锐湮。
孙锐湮用一只手固定住杨子凡的双手,一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军服扣子。他一边解,一边无比魅惑地看著杨子凡说:“子凡,那麽多人看著,你很兴奋吧。”
杨子凡这才又注意到周围鼎沸的人声,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羞耻感弥漫上来。可下身的却yuwang丝毫不肯消退,反而更加膨胀。他无奈地承认,是的,他喜欢被这个男人征服的感觉。而这种刺激的x爱也的确能让他兴奋。
孙锐湮褪下自己的衣衫,也终於变得chiluo。他打横抱起杨子凡走向一边的高台。那里本来是客厅茶机的位置。
在鼎沸的人声中,他一步一步缓慢而骄傲地走过去,就好像在向所有人炫耀,炫耀他的爱人。
杨子凡的脸更红了,他侧过身,把脸埋在孙锐湮的x口。孙锐湮身体的温度通过肌肤传来,一下一下缓慢而稳定的心跳声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孙锐湮把杨子凡放到高台上,俯下身亲吻,同时他的手指伸入了杨子凡的後x开始扩张。
一g,两g,孙锐湮的动作缓慢而细腻,原本不舒服的扩张反而成了另一种挑逗。
“够了,进来。”杨子凡不愿再忍耐,他扭动著腰肢催促著。
“宝贝,说你爱我。”孙锐湮的声音低沈,带著一丝让人跟随的魔力。
“锐湮,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却硬生生地停在了嘴边。大脑的某一部分似乎还在清楚地运转著,他不知道他对孙锐湮的感情是不是爱。
是的,他是相信他。相信他会对自己好,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可是,那是爱吗他不知道,爱是一种太过深沈复杂的感情,他不明白。
“你进来。”杨子凡再一次催促著。
“说你爱我。”孙锐湮坚持。
一切的场景声音似乎都变得越来越远,杨子凡脑中的问题只剩下了一个。自己爱他吗爱但是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孙锐湮告诉他的,他并没有他们过往的记忆。那种亲切的感觉虚幻而模糊,无法牢牢抓在手里。不爱可他却愿意相信他,顺著他,给他一切。
“锐湮,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杨子凡挣扎著说出这句话,眼神迷离。
孙锐湮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他不再等待,一下贯穿了杨子凡。他伏在杨子凡身上,用力地驰骋著,摩擦著。在周围的欢呼声中,在高涨的yuwang里。
杨子凡毫无保留地大叫出声,他勾著孙锐湮的颈,扭动著腰肢,享受著这场至高至爽的x爱。
杨子凡不知道自己时什麽时候失去意识的,他只记得他在极致的快感中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光亮。作家的话:啦啦啦,这章h应该有看得够爽吧。第一章入v求支持,求留言,求票票
十七、不要相信
最後他们还是回到了床上,客厅的茶机受不了两个男人的冲撞,发出了“吱呀吱呀的”的响声。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让投影的场景不再显得那麽真实,孙锐湮失了兴致,就这麽维持著结合的姿态把地点换到了天鹅绒的大床上。
杨子凡体力不好,虽然这一个月都有按照孙锐湮给的计划锻炼,但也没多大长进,他总是会在孙锐湮获得满足前晕过去。而孙锐湮也总会克制自己,不让杨子凡第二天下不了床。
一如既往仔细地帮杨子凡做好清理,孙锐湮把杨子凡放到床上,仔细地叠好了被角。他躺倒另一边的床上,微微侧著身子,手指轻轻抚上了杨子凡的脸。
子凡,你不肯说爱我,是对我心存芥蒂吗因为我瞒了你太多。
孙锐湮能这麽年轻就做到这个位置并不是偶然,杨子凡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心中雪亮。他明白连杨子凡自己都不明白的事。
杨子凡并不完全地相信他,因为他们只认识了一个月。
无力地躺在床上,孙锐湮有一种自嘲的冲动。即使从小青梅竹马又怎麽样他没有对他的记忆。没有记忆就无法确认真实,自己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不是吗
杨子凡醒来的时候孙锐湮已经不在了。三天的休息对孙锐湮来说已是长假,他必须回去工作。而且这次请假他用的是私人理由,呆久了难免惹人怀疑。孙锐湮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受伤的事。
三天,g本无法让那样一个伤口完全复原长好,这点杨子凡再清楚不过。可他却无法阻止孙锐湮回去工作。他不是没想过拉著孙锐湮的手对他说:“你这样太胡闹了,再休息两天。”可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这样做没用,他无法阻止孙锐湮,也没有立场阻止。
他不了解孙锐湮,完全的。他不知道孙锐湮的父母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孙锐湮的生日是几号,不知道孙锐湮爱好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便也没有理由c手孙锐湮的生活。他只是到知道锐湮是爱他的,他模糊地知道他们小时候曾是很好的朋友,青梅竹马。可也仅限於此了,他没有对他的记忆。
他不知道拿什麽来说服孙锐湮不要胡闹,也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他其实自己没那麽脆弱,见不得一点风雨。他是与外界隔离了十五年,可之前经历过的足以让他比常人更剧烈地成长。他现在只能这样顺著孙锐湮,让孙锐湮安心,告诉孙锐湮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光脑上冒出了一条新消息提示,杨子凡就这麽躺在床上点了开来。依旧是伪装成学术讨论的暗语,那家夥还真是不厌其烦。也不知道孙锐湮有没有把背後的人找出来给灭了。
杨子凡漫不经心地开始解析,解析的结果却刺亮了他的眼睛:
“不要相信他,他在骗你。”
接著便是一个音频文件的地址。
杨子凡知道自己不该去相信这种来路不明的煽动,可手指依然不自觉地点了上去。
音频是孙锐湮的声音,只有三句话:
“强迫他开发恐怕不行,万一他做什麽手脚的话我们更危险。这样吧,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爱上我,然後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研究。”
一颗炸弹“轰”地一声在心中炸开,杨子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手指在虚拟银幕上飞舞起来,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证明这段音频是假的。可是他失败了,那是真真实实地,没有被编辑过的原声音频。
杨子凡感到一阵眩晕,深深地无力感弥漫上来。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工具吗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杨子凡关了光屏,强迫自己把这些事理清楚。却越想越心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孙锐湮告诉他的,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孙锐湮诱导的,出来後他没有一丁点儿机会去验证孙锐湮说话的真假。也没有想去验证过,他太天真,凭著直觉去相信,从没想过一切都是陷阱。
孙锐湮是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实际上的负责人。谁都知道作为委员长的议长只是挂名而已。孙锐湮完全有这个能力c纵一切,他有足够的知识与能力去诱导人心,让一个傻子不知不觉地爱上他,然後为他付出一切。
而且孙锐湮什麽事情都说得很模糊,什麽事都没真正地告诉他。
枪伤也有可能是伪造的,那正好是一个不致命却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
杨子凡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不知道该相信什麽。他甚至不知道孙锐湮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他父母是同盟的前科技部长,手上有不知道多少关系到国家安危的技术,可是他却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他的研究全是他自己的,没有哪个有如此大的价值。
“你是谁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下了回复,杨子凡决定,这一次他要瞒著孙锐湮用自己的力量看到真实。作家的话:矛盾要出现了,但是经历风雨过後他们会看见很灿烂的彩虹的
十八、给我好好吃饭
与一般人想象的不同,孙锐湮房子里的监视器极少,只有大门、客厅和书房各有一个。换句话说杨子凡在这里其实很自由。要是他不想的话,卡琳都不会跟在他身边。
杨子凡花了半天时间收拾心情,他曾盲目地相信过,现在却又不得不怀疑,这种感觉就像在溺水时连最後一g稻草都飘走了般,是深深的茫然和绝望。他不由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全副武装的宪兵冲进他家,冰冷的语言和chu暴的动作,然後他看见了父母的尸体。
但他知道,现在他必须要调整好心情,不能茫然更不能无措。他要在孙锐烟的眼皮底下凭自己的力量寻找真相,就必须做到完美无缺,没有一点破绽。现在的他必须坚强。
到中午的时候,卡琳告诉他地下的实验室已经改造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有钱就是好啊,干什麽都快。杨子凡再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带著实验工具下了楼。
他先利用工具对个人光脑进行了些许改造,开辟出一块隐藏空间。这块空间理论上是不存在的,因为不存在所以孙锐湮便也无法监视,他可以利用这块空间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
他个人光脑上的所有数据都会被传送给孙锐湮进行审查。孙锐湮虽然不会每条记录都看,但杨子凡不敢冒险。他编了一个程序,利用传送所产生的时差把敏感内容作了一个篡改,使得自己可以秘密地调查而不被发现。
当做完一切准备後,杨子凡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首先要查的便是:他被放出来的目的。
这天孙锐湮回来得很晚,估计是堆了三天的工作让他不得不加班。像往常一样,孙锐湮直接在浴室冲了个澡就上了床,可当他习惯x地去勾另一边的杨子凡时却发现另半边床是空的。
“卡琳,子凡呢”孙锐湮终於从大脑过度透支的状态清醒过来,召唤来电子管家卡琳询问。
“杨先生从下午开始就呆在实验室,还没出来过。”
从下午就开始了孙锐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锺,现在可都是半夜十一点半了啊!
“他晚饭也没吃吗”
“实验室内并没有食物,推测杨先生应该没吃晚饭。”
孙锐湮点了点头,穿上睡衣下了楼。
孙锐湮下到实验室的时候,杨子凡正在连接一个电极,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孙锐湮默默地站在一边,看著杨子凡连接完才开了口:“宝贝,你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
轻佻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冒出,杨子凡被吓得手一抖,手上的微型电钻差点就掉了下来。
“你回来了”杨子凡惊魂未定,一脸迷茫地看著孙锐湮。
“你不想我回来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杨子凡闻言看了一眼时间才惊觉已经到了半夜。
“怎麽那麽晚了!可是我还有东西没弄好啊。”
“我不管你到底还有什麽事,现在马上跟我上去吃饭然後睡觉。”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可不想半个月以後看到一个脸色发黄的人干,还是说你要逼我把这里拆了。”
“你威胁我。”杨子凡脸上露出了不快地表情,他以为孙锐湮在表白後至少会对他客气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
“我不想威胁你。可是子凡,我跟你好好说你会听谁不知道你一做起实验来就什麽都不管了。小时候有一次,你试验做得连火警警报都没听到,我要是不管你,不出三天你就会变成干尸。”
“哪有那麽夸张。”杨子凡无力地反驳了一句,却也无法辩解更多,因为孙锐湮说得都是事实。他的确是一做研究就忘乎所以的人。
“以後你三餐必须定时,我会让卡琳监督的,要是做不到我就停了你的研究。”孙锐湮一边拉著杨子凡向楼上走去一边说。
杨子凡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好。
上楼,让杨子凡先去洗澡,孙锐湮到厨房打了几个蛋,抄了一碗蛋炒饭端上去。这种感觉就像照顾一个小孩一样,必须时时挂著心,即使上班累了个半死,回来还得给他弄吃的。但奇怪地是,孙锐湮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有一丝享受。作家的话:其实小静现在写他们的日常写得很开心啊,一点都不想进主线,但是风雨总是要来的……不过最後会he就是了
十九、怎麽样
看著杨子凡穿著一身浴袍,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扒饭,孙锐湮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他靠在床上,放松了全身,毫无顾忌地笑出了声。
“有什麽好笑的”杨子凡抬起头,嘴角还沾著一粒米,无辜地看著孙锐湮问。
“没,只是没想到你一碗蛋炒饭都能吃得那麽香。”孙锐湮一边回答一边还没止住脸上的笑意。
“这很好吃。”杨子凡给了一个肯定的评价,然後想了想补充道,“而且我饿了。”算是解释为什麽他吃得一脸幸福。
“你说,要是在你做实验的时候我拿东西往你嘴里塞,你是不是什麽都能吃下去。”孙锐湮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
“如果是可以吃的东西的话。”杨子凡一脸认真。
“你那时候都是神游的状态了,哪还能分清到嘴里的东西能不能吃。”
“那是本能好不好。”杨子凡翻了孙锐湮一个白眼,一副不要当我白痴的表情。
“你说得我很想下次试试看。”
“你敢!”看著孙锐湮邪恶的表情,杨子凡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著抗议,连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导致米粒喷了一地。
“你几岁了啊,连饭都吃不好。”孙锐湮忍不住笑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挤兑著。
“是啊,没办法。谁让我一个人在监狱呆了十五年,没人教呢。”杨子凡习惯了孙锐湮的挤兑,便也不炸毛了,逆来顺受地当补药吃。
杨子凡说完停了三秒,意外得没有听到孙锐湮的反击。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去,发现孙锐湮带著些许愧疚看著他。
“怎麽了”这家夥怎麽莫名地深沈起来了
“子凡,我一直没敢问你。你在里面过得怎麽样你知道,那样的环境,很多人在里面都疯了。”孙锐烟踟蹰地问出这句话,仿佛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问题。
这次轮到杨子凡沈默了,刚进高防的那段日子於他就如噩梦一般,不愿触碰也不敢回忆。
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三岁,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年龄。他一下从科技部长的公子变成了监下囚,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更可笑的是他还不知道为什麽。最初的日子简直就是煎熬,他也曾一度怀疑自己会就这麽疯掉。可也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慢慢习惯了。他学会了玩资源库里有限的游戏,阅读定期更新的书籍,和ai对话,让自己不变得自闭。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便不会再抱怨,不会再思考,日子只是顺著惯x过下去,一过就这麽过了十五年。
杨子凡端著碗,咀嚼了一会儿,才慢慢把回答吐出了口:“好和不好有区别吗我现在不是在这儿吗而且不管从哪方便看都没有发育不完全不是这就够了。”
孙锐湮觉得有一块石头压在了他x口,让他喘不过气来。杨子凡语气中那种浓重的哀伤让人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是啊,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那种孤独,那种茫然和恐慌。一直活在正常世界的他,甚至连同情和安慰的资格都没有。连说一句:“都过去了,以後会好的。”都做不到。
“去刷个牙睡吧,我累了。”像逃避似得孙锐湮钻进了被窝,用被子盖起了头。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无法面对杨子凡,那个他找了十五年的人。
也许是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这天晚上杨子凡做噩梦了。梦中他被一群人追著,他在昏黄的草地上拼了命地奔跑。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逃,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麽要抓他。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跑,在那空旷无垠的草地上绝望地奔跑著。然後他摔倒了,又急忙踉跄著爬起。碎小的石子擦破了他的膝盖,他并不觉得痛,但跑得却已不如之前一般迅速。後面追赶的人群越来越近,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撞进了一个温暖的x怀。
杨子凡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紧紧抱著睡在身边的孙锐湮。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中照s进来,打在孙锐湮的睡颜上,无比的祥和宁静。此时的他没有一丝属於军人的戾气,有的只是没有防备的单纯和家的温暖。作家的话:啦啦啦,这样美好的早上是不是该干点什麽呢
二十、偶尔休个假吧
多年的训练让孙锐湮的睡眠很浅,身边稍有动静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杨子凡愣愣地盯著自己的眼神。
“宝贝,怎麽了”孙锐湮从一瞬间的紧张状态放松下来,带著没有睡醒的声音说。
“没什麽。”杨子凡急忙移开视线,对著天打哈哈,“你,你醒了哈。”
“嗯,被你吵醒了。”孙锐湮坐起来靠到墙头,说得一脸淡定。
杨子凡听到这句话,头上慢慢垂下了三条黑线。孙锐湮这该不会又是想找理由整他吧。
可出乎意料的,孙锐湮只不过在床头靠了一会儿,清醒了一下後就起身去洗澡了,并没有再多说什麽。
以杨子凡这一个月对孙锐湮的了解,如果这不是孙锐湮突然大发善心的话,就是孙锐湮实在有事要忙,没空理他。
杨子凡突然觉得孙锐湮也够辛苦的,每天都忙到那麽晚,而且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休过假了。睡眠不足是肯定的,身体上也积累了相当的疲劳,上次做手术的时候他就发现孙锐湮有好些指标不正常了。
“我说,同盟的劳动法有没有保证劳动者的休息权利啊。”看著孙锐湮披著个浴巾出来准备换军装去上班,杨子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有。可是自愿放弃的人不在此列。”孙锐湮手上不停,随口回答了一句。
“你为什麽那麽拼想往上爬,获得更大的权利吗”
孙锐湮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眯著眼睛看著杨子凡:“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你信吗”
“你希望我信吗”杨子凡聪明地反问回去。
“不希望。”孙锐湮又开始继续系军服上的扣子,一边说,“你要是相信的话就太天真了。”
“你已经在这个年龄做到这个位子了,还有什麽不满足的要这麽拼命你应该知道,要是身体不好的话什麽都是白塔,特别是你这个职位。”
“我知道。”孙锐湮回答地很快,似乎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一般,“我估算了一下,我在四十岁之前应该还不会挂。十二年够我做很多事了。”
听到这个答案杨子凡不禁皱了皱眉,这家夥说得怎麽像是只要活四十岁就够了的样子。
“你的人生规划是只到四十岁吗你知道同盟的平均寿命有九十二岁吧。”
“子凡,做我这行的有过於长远的人生规划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孙锐湮已经穿好了军服,被笔挺的军服包裹著的他,让人有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
杨子凡觉得心中有什麽地方被刺了一下,他尴尬地笑著,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把话题继续下去:“没必要那麽悲观吧。都做到你这个位置了,还能有多少危险的任务。我记得你这个级别的人都会活到很老吧。”
孙锐湮顿了一下,半响,他拿起配枪c到腰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去拼命,而自己却在安全的地方躲著。”
杨子凡一瞬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威猛,强大到需要让人仰望。他有巨大的权利,却不专权。他本可享受安逸的生活,却又亦然放弃。他从不炫耀自己的牺牲,也不抱怨前行的痛苦。他只是这麽一步一步,稳定地向前走,走得比大多数人都快。
“偶尔也休个假吧,你不是铁人。”杨子凡挤了半天也只能挤出这麽一句,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他突然觉得自己没资格,没资格去评论这个人的生活。这个人一直一直都在努力,而他已经颓废了十五年。这个人身上系著的是成百上千人的生命,而他却什麽都没有。
“不说了,我先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记住三餐要定时,我会检查的。”孙锐湮收拾好行装,转身出了门,并没有提到休假的事。
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离开的方向,恍然惊觉孙锐湮没有吃早饭。你一边叮嘱别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一边糟蹋自己吗真是讽刺。要是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我又该相信什麽作家的话:这篇文因为是小静新尝试的一种风格,所以节奏有可能控制不好,大家看得有什麽别扭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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