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发道:“我今年才14岁,肯定是去不成了。不如找母亲问问。”三人来至后厅,向蔡贞姬见礼。
边上一十余岁女孩见人来了,向蔡贞姬一礼:“孩儿告退。”于臬知是羊徽瑜,当时讲非礼勿视,于臬也不敢细看羊徽瑜面容,只觉此人体态婀娜,轻移碎步,颇有大家风范。
蔡贞姬听了三人来意,对羊发道:“如今太学初兴,入学人数也不太多,正是好时机。只是如今家中叔伯皆在外尽忠朝庭,我一人也操持不来,且待时间宽裕再去不迟。”
复对于臬道:“贤侄在此读书,本是一番美意,如今朝庭为国揽才,贤侄又才思敏捷,我现修书一封,你可至泰山郡,表明我意,让你羊叔叔写个荐表入学,一来可见洛阳风物,增长见识,二来又可结交各侪名流,对成长却是大大有益。”
于臬见蔡贞姬如此雅爱,心中不由感动,道:“夫人抬爱,小子感恩非浅,只是入学且不急于一时,待小子回禀父母,再作决定。”
蔡贞姬道:“如此甚好。不如这样,你可修书一封,令从人带回向父母禀报,我在此修书一封至泰山郡荐你,这样省却不少时间。”于臬从了,当即写信令家仆带回。
于臬知道,蔡贞姬生于书香之家,自小耳濡目染,精通书法与音律。自己与羊发、羊承的读书房中,有不少题跋,就出自蔡贞姬手笔,其字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深得蔡邕真传。
于臬暗暗称羡。至于音律一道,其姐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那可是十大古曲之一。于臬有心向蔡贞姬学习音律,但见蔡贞姬忙于羊家大小事务,哪得空闲,此种念头,只得做罢。
至四月底,父亲家书已回,羊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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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已到。于圭同意于臬至洛阳太学就读,羊耽更是表示将和王昶联名保荐。于臬不由惊叹蔡贞姬先见之明。
第二日,羊耽书信又到羊家,称已向岳父辛毗和司空王朗去信,让于臬挂名入学,不必立即报到,二人十有八九会同意。并称刺史王昶也来信到泰山,同意举荐。于臬知道,这辛毗乃是魏文帝曹丕心腹之人,现任侍中,深得宠信。
于臬深受感动,当即向蔡贞姬见礼,道:“夫人如此大恩,小子不知如何回报。”
蔡贞姬道:“为国抡材,属份内之事。贤侄,洛阳乃藏龙卧虎之地,你须得才华内敛,不可崇尚虚华,也不必急于求成,要记得满招损,谦得益,不因一时之成功而得意忘形,更不能一时之挫折而自怨自艾。此是我一番肺腑之言,吾对羊发、羊承,亦如是教。切记恭为德首,慎为行基,宦海浮游,可安身保家。”
于臬听得蔡贞姬言对羊发、羊承,亦如是教,知道蔡贞姬将自己当成亲近晚辈,十分感动,当下礼拜:“小子谨记夫人教诲,终身受用,小子没齿不忘。”
蔡贞姬道:“这段时间来,经我观察,你学业努力,才思敏捷,记忆超群,机练干达,足可光大门楣。”
于臬向羊家一行,恰好一月,这一月时间虽短,于臬深深体会到羊家严谨治学、谨慎处事、经典传家的作风。临走时,羊发、羊承有些不舍,那羊祜也一个劲地邀请于臬下次来城南时,一起看鹤舞。
于臬所送礼物,蔡贞姬一概不受,在于臬坚持下,蔡贞姬仅收了一匹丝绢,却也回赠了于臬一方古砚。于臬给羊发、羊承各送了两支毛笔,羊发、羊承回赠于臬两枚黑墨。
到得钜平,已近五月中旬,拜见了父母和叔叔叔母。于圭道:“前几日羊太守寄有书信在此,因你预言吴蜀连和,事实确实如此,特和王刺史荐你入太学。因皇帝陛下有南征东吴之意,你也不急于入太学,免得到洛阳找不到人。”
于臬称是,待在家中学习经学、弓马,还有韩龙所传剑术,并在暗室练听风辨形之术,不知不觉已到年底。
王昶很是惊异。于臬所言攻吴无益之言,经过时间证明确实是对的。当年曹丕第二次攻吴,遇暴风,龙舟几乎被巨浪掀翻,无功而返。
王昶暗道:“于臬这孩子答言能中其要旨,甚至所发生之事若合符节,若使之学万人敌,成文武双全之辈,也是朝庭之幸。”
王昶是曹丕心腹之人,曾任太子文学,曹丕即位没多久,就将王昶升任散骑侍郎,后为洛阳典农,不到三年,任其为兖州刺史。
王昶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喜谈兵法,又会垦农治兵。他心底赞赏于臬,忽然间又觉得于臬年纪太轻,缺少历练,不如先入太学,见洛阳风物,增长见识再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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