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脸,宽松的睡衣领口隐约露出一道青紫色的吻痕,那是昨夜沈念宸在她上留下的。
安培俊看见那道吻痕,蹙了蹙眉:
“我带你去医院,让医生帮你全上下都检查一遍,我知道你受伤了,别让我担心,好吗?我去叫管家备车,我们去医院!”
安琪儿咬着牙想着反驳他的话,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跟自己一起离开,必然会带走一部分的保镖,而沈念宸,也会有机会从这里离开了。
眼前的安培俊,已经是她完全无法预知的,跟他在一起的危险程度,无异于是在玩火。
只有让沈念宸赶紧出去,赶紧通知老爸,她才有可能有办法脱。
她抬眸,冷冷看他,泪水无止境地流淌:
“要去医院,我自己可以,你为什么要陪我?我已经被你,被你,呜呜~被你那样了,你为什么还要监视我,还要找人把这房子围得水泄不通!我讨厌这里!讨厌你!讨厌你们跟着我!”
她眯着眼睛一边哭泣一边控诉,柔嫩的肩膀随着啜泣不断颤动,就好像在发泄自己不满。
“我讨厌被人监视!讨厌你!呜呜~”
安培俊再也承受不住看她落泪的心疼,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抱着,嘴里满是妥协:
“好好好,我不找人看着你了,我把这些保镖都撤掉,以后,我亲自守着你,我亲自保护你。我可以撤掉所有人,但是,你必须让我呆在你的边,看不到你,我会死的!”
安琪儿的哭声忽然止住,她微微用力推开他,浅声问着:
“你,真的会把保镖撤掉?”
安培俊无奈地叹息,伸手擦过她脸上的泪花,郑重地点头: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们现在,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们刚刚融为一体过,难道,我还能不相信你么?”
安琪儿咬唇,打掉他打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冷声道:
“那你先下楼等我,我换衣服!”
不等安培俊开口,她便往后退了一步,“啪!”一声关掉了房门!
自己伸手擦了几下眼泪,她赶紧来到衣柜前,打开。
沈念宸沉着一张脸,定定看了看她,然后一手伸到她的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他吻了好久,从轻到重咬,从吸到纠缠,龙舌辗转反复,生怕自己一停下,就再也看不见她了一样。
安琪儿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双唇跟舌头都在隐隐颤抖。
她红着眼眶将他推开。
他却捏紧了她的下巴,让她的脸颊不断贴向自己。
他声线沙哑,目光却透着坚定。
“丫头,听着,你必须跟我一起离开!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继续留在这个危险肮脏的地方!”
安琪儿凄美一笑,抓过他的大手,送到唇边一吻。
“老公,你听着,我现在必须下楼去医院,你必须在我走后小心的离开这里,也必须把今天发生的一切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老爸!如果我现在跟你一起离开,怎么对得起已经死去的杰米,还有那个,替了我的女孩子?”
沈念宸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将她紧紧纳入自己的怀里,他闭着眼睛,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
“我不管!就让我自私一次!就这一次!我不管!我要带着你一起离开!”
“沈念宸,你是一个人民解放军军人,是个立过一等功的猎鹰突击队队长,你这样带着我离开,不单单是抹杀了我跟战友们过去两年里的所有付出,更对不起我跟你的这一军装。别忘了,你可是将来的军长!”
安琪儿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那严肃的眼神让沈念宸的心头为之一颤。
可是,跟一个军长比起来,他更想要的是她!
她的安全,她的一切,对他而言比全世界都要重!
安琪儿不再看他一眼,她不想再见到他眼底的绪,不想被感染。匆匆从衣柜里取了件衣服,体态优雅地转过体,高傲且凉薄道:
“你记住,我要嫁的男人,是军长,而不是逃兵!你若真想娶我,就让我做军长夫人,而不是逃兵的小妻!”
几分钟后,安琪儿换了一水蓝色的连衣裙体态优美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的长发肆意披散着,步履慵懒至极。
一想到安培俊居然会那么深自己,她内心无比恐惧的同时,也多了一些底气。
凡事都有两面,安培俊对自己的,其实也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她利用的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小姐!”
佣人们见她下楼,如往常般彬彬有礼。她瞥了一眼早已侯在大厅的安培俊,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冷着一张脸顾自向门口而去。
安培俊顿感受伤,自我调节了一下绪,颠颠追了上去。
管家要开车门,安培俊却是抢在管家前面,殷勤地打开后车座的车门,等到安琪儿坐了上去,他也弯想要进去,却被安琪儿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
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他瞥了眼不远处自己的座驾,却怎么也不想上去坐,衡量了一下,他拉开安琪儿的副驾驶的车门,在一片不可思议的眼神里,钻了进去!
司机见安培俊居然坐在这里,吓得一时忘记了所有动作。
安培俊冷冷扫了他一眼:
“开车!”
轿车缓缓开着,安琪儿抬眸扫了一圈,感叹安培俊的速度。
“你不会是,把保镖都藏到树后面了吧?”
“呵呵。”
他笑了,正想着怎么都这丫头跟自己说说话,她就忽然先开口了。
“没有,反正那些货已经运出安宅了,而你也跟着我出来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用保镖来守护的了,再说你本来就不喜欢,我就让他们散了。”
安琪儿不说话了。
她想着,演戏自然要演全。
她慢慢坐到车门边上,子紧挨着车门,然后一脸痛苦地缓缓抬起自己的两条美腿,放在了车后座上,直接把车座当成了软榻。
她还抱过一个靠枕,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闭上眼,蹙着眉。
记忆里,每次痛经的时候,这种姿势躺上玩笔记本,是最舒服的。
安培俊扭头一看她的时候,心里慌了慌。
“安琪儿,你还好么?”
她面色苍白地叹了口气,声音好小,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好疼,而且,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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