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摘点点头,她只是救了罢,并不图他所报。
他的银白色的锦袍,满是血迹,已经不能穿了,小厮给他换了一身,物什还是在的。
霍尚迎拿出来一块玉佩,羊脂玉般雪白缀着墨色的流苏,他说:“来日若有难处,姑娘拿着这个来能找到我。”
摘摘眨了眨眼,接过来,看见纯然的玉佩佩上刻着端正的“霍”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子斐”,她端详了片刻。
霍尚迎说:“这是我的字,子斐。”
摘摘反应过来,冲他点点头,回头把这个交于祖父好了,“药要凉了,霍公子你趁热喝,我就不打扰你歇息。”
霍尚迎点了点头,拿起药碗。
摘摘放下蜜饯转身走了,识音替他关好门。
霍尚迎喝完汤药,看着手中的蜜饯,终是没动,妥帖放好。
回去后,看霍尚迎也没什么大事,到底还是尚在闺阁的姑娘,同外男该避着嫌才是。
摘摘把今日的都同祖父说了,也把玉要交于他,文闫章摇摇头,说:“摘摘这是你救回来的人,他既许诺你要报救命之恩,你便留,这也无防,毕竟是救命之恩。”
摘摘闻言点点头,讷讷的收回来拿着玉佩的手,“嗯,知道了祖父。”
文闫章面对小孙女没有半分威严,慈善的笑了笑,“过几日,你二哥去上原郡赴任。”
摘摘:“文鹤哥哥?”
“嗯。”文闫章抿了一口茶水,“他前几日来信说,去上原郡要路过此处,说是许久未见了,过来探望一下。”
摘摘蹙了蹙眉,她与文鹤实在说是不上亲进,仅仅是有几面之缘。那时在锦都,她刚穿过来,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后又发了几天的烧,大病了一场。文摘的母亲早年间患病,早逝。
她的父亲是个武将驻守西北边关,将她留在了锦都文府,当家人自然文闫章的长子文莘松在朝为官,大夫人为和善,对待文摘自然是处处周到,只是那年,那场病反反复复,整整一个月怎么也不见好,里里外外请了好几个郎中却是也不见好。
老爷子和老夫人那时候在边境别庄隐居,后来听闻小孙女病重,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为文摘看病把脉,细细照看了些许时日,文摘总于好转了些,脸色渐渐红润,两个老人家终于松了口气。
摘摘醒来是看见满屋子的人,怔了怔,随后露出了个温婉的笑容……
后来老爷和老夫人就商量着把文摘带到自己身边养些时日。
摘摘跟着两个老人家来到了边城,老人家一身医术高明,虽已近花甲之年,好在身体硬朗,常常施医救人。
摘摘记得,文闫章的书房里有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听府里的老人说还是先帝御赐的。
听识音说,文摘生病是因为春日宴落水,那时天气寒冷,湖水更是刺骨,是她那个凶巴巴的二哥哥将她捞上来的,她还呛了好几口水,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摘摘隐隐约约记得,文鹤是个高高瘦瘦的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凶巴巴的板着脸。
生病时,他来看过几次,没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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