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离县城十来公里的小乡村,上面有一个姐姐,父亲是一位魔术师,母亲是其助理,他们除了有时候应邀在本地表演之外,也会经常外出表演,有时候是一天两天,有时候是一个星期,最久的一次记得是差不多半年时间。
从小到大家里物质方面感觉从来没缺什么,即便我想要什么东西,父母也会像变魔术一样变出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以为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们变出来的,直到上了初中,才明白魔术是假的,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他们买来的。
虽然物质上没感觉缺什么,但我精神上是空虚的,由于他们经常出差,很多时候家里就剩我和姐姐,缺少父母的关爱和陪伴,这也造成了我的性格比较安静,同时也算懂事,不争不抢不闹,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比较佛系啦。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村里“首富”他家儿子穿了一双不一样的鞋子(其实就是一双不知名的运动鞋啦),引起了全班同学的轰动,大家都去看着班里第一双运动鞋,也是唯一一双运动鞋。
毕竟那时候,除了我和“首富”儿子在内已经穿回力布鞋了,其他同学几乎清一色的解放鞋,还有同学只能穿那种很旧的很破的塑料鞋。
我虽然没有其他同学那样大惊小怪,但内心却也想买一双这样的鞋子,于是回到家怀着忐忑的心和母亲说:“我想买一双运动鞋,不过我同学说要两百块。”
我怕母亲不同意,毕竟那时候回力鞋才二十五块一双,赶紧又加了一句,我感觉有点贵了。
母亲听完也没说什么,就说知道了。
过了几天,我也把这事忘记了,想不到等我爸回来的时候,还真当着我的面变出来一双运动鞋,虽然牌子和款型都和同学那双运动鞋不一样,但穿着的确舒服。
就这样,我的新鞋子成为班里唯二的运动鞋。
当时我惊喜不已,还拉着父亲问是怎么变出来的,吵着也要学魔术,父亲被我嚷了没办法,只好教了我一个小魔术,此后我陆陆续续学了一点,但也足够在同学面前制造惊喜了,学校里组织节假日表演,我也凭着会表演小魔术的特长一次也没落下。
我的生活和穿着方面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父母或者姐姐给安排好的,所以我从来没在意过,但鞋子除外,自从小学穿过那双唯二运动鞋,一直感觉穿着非常舒服,所以我就一直指定要穿那个牌子的鞋子。
这样的日子,我都是在父母的庇护下过得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烦恼,也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
直到我读完初中去了市里一所最好的私立学校独自生活,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使我第一次有了烦恼。
作为市里最好的私立学校,实行寄宿制封闭管理,各方面条件硬件和师资都是数一数二的,学生除了成绩优秀,还要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才行,毕竟学费也很贵。
不过我还是对钱没啥概念,也不清楚父母送我在这里读书花了多少钱。
面对全新的环境和陌生的同学,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不管先前多少风光,来到新学校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生活学习压力也随之大增。
班里成绩最好的是班长蒋雨涵,接下来就是学习·委员刘亦婷,刘亦婷一直和蒋雨涵一直暗中较劲争第一名,所以学习特别认真,人也非常高傲,看不起比她成绩差的同学,当然也包括我在内了。
剩下印象比较深刻的是纪律委员陶宇轩,他同时也是我的同桌,听说他父母在市里开了好几家大公司,非常有钱,所以他平时在班里也非常高调,加上将近一米八的个头,人也比较成熟,妥妥的班里一号人物,周围有一大堆跟班簇拥。
另外体育委员苏国栋家听说也是有权有势,是陶宇轩的死党,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再加上另外两位跟班,自称学校里的“f4”,他们几个就是班里的核心。
我虽然和陶宇轩是同桌,但从小就不活跃,不主动,家里条件也不上他们,自然不能成为他们的核心成员,平时关系也仅仅只是同学关系而已。
这天陶宇轩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整个墨水刚好撒在我的鞋子上,我本能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使劲跺了跺脚,但已经于事无补了,这双鞋子算是废了。
陶宇轩起身看了看我的囧态,并未显示出一丝不好意思,反而不屑一顾说:“不用跺了,不就是一双鞋子吗,快说多少钱买的,我赔给你就是了。”
这时他的跟班和死党苏国栋也围过来了,对着现场一顿评头论足。我无暇顾及他们,赶紧起身想把地上的墨水擦干净,却不小心碰到陶宇轩的鞋子。
“小心点,把我的鞋子弄脏了你可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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