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第九十一章
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当身体跌入一处柔软的地方又高高弹起後,凡骨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扣著方俞的双手还是那麽紧。落下的冲击力,差点使凡骨子的x骨被方俞压碎,几个弹落之後,凡骨子松手,怀里的人迅速翻个身焦急地问:“师兄,你怎麽样有没有受伤”双手慌乱地在凡骨子身上m来m去,他刚才听到师兄的闷哼了。
抓住方俞的手,半天才缓过来的凡骨子开口:“你压死我了。”
听到师兄还是那样轻松的口吻,方俞激动地一把抱住他:“师兄,师兄……”
“咳咳,放开我,我x口还疼呢。”推开方俞,凡骨子揉揉x骨,抬头看看上方。黑魆魆的,崖顶没什麽亮光,林盛之应该没有追过来。
“我们走吧。”刚要爬起来,凡骨子又被人抱了个满环。
“师兄……”方俞的声音带了哽咽,凡骨子举起的手收势。“你又怎麽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走吧,早点和阿宝他们会合。”
方俞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地抱住了凡骨子,哑声说:“师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你用那招了。”那是师傅教他两人的招式。以前,每次和师兄练这招的时候,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候,往往能叫他兴奋的一夜睡不著。
凡骨子的手放下,任方俞抱著自己,心里也不禁伤感。他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可刚刚却不知怎麽的竟又使了出来。
被师兄握过的手暖暖的,被师兄抱过的身子热热的,方俞眼角的皱纹里浸满了泪水。缓缓松开手,稍稍退开,方俞借著不甚明亮的月光爱恋地凝视著师兄仍是记忆中的那张谁也比不过的英俊脸庞。抬手拢拢凡骨子凌乱的白丝,方俞情不自禁地贴了过去。
怦咚怦咚……凡骨子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更没来由地有点口干舌燥。这家夥想做什麽不会是他想的……
“唔!”
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凡骨子的眼睛都凸了出来,震惊的他连给方俞一拳都忘了。
“宝,醒醒,宝”
轻拍小宝的脸颊,聂政的脸色凝重,自从离开凡谷之後,小宝就昏昏沈沈的,睡觉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小宝,醒醒,吃饭了,小宝。”蓝无月摇摇小宝,然後担忧地看向正在给小宝诊脉的阿毛,阿毛的眉心拧成了川字,煮好饭的,嘴里嚷著:“笔,笔,纸,纸呢”
“来了来了。”在阿毛手里拿著笔墨和纸进来後,聂政赶紧出声。阿毛还没把笔墨和纸放下,小宝就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他的腿脚不利索,跑得却极快,看得众人是心惊胆战,生怕他摔了。爬上凳子,小宝拿起笔迅速沾了墨汁,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小脸上满是严肃。没有人敢出声打扰他,大家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探头看去。
小宝写得很快,字也写得潦草,可凡骨子和聂政等人还是看清楚了。他们越看越心惊,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这这这……就是方俞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是!这是!
奋笔疾书,整整半个时辰,小宝的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写下最後一个字,他丢下笔,拿起厚厚的一沓纸爬下凳子就往外走:“师傅!哥哥!快来!”
“宝(小宝)。”
“阿宝(宝宝)。”
心急地找师傅和哥哥的小宝身子震了下,大眼睛眨眨,然後转过身,这才发现师傅和哥哥们就在这里。嘴角的酒窝深陷,小宝递出手里的东西,很是惊喜地说:“师傅、师傅、哥哥,你们快,看!”
凡骨子第一个走上前,拿过来。从头看到尾的他直接问:“阿宝,这是什麽”
大眼睛弯弯,小宝扑到怀里激动地说:“海破,真经。”
“什麽!”惊呼响起,方俞第一个大喊:“这怎麽是海破真经”
“是,是。”
小宝猛点头,拉著师傅就往桌边走。
宝贝:第九十三章
单看这第一句话,方俞就皱起了眉头,这和海破真经上的第一句“武道非为功正安头回是”完全是南辕北辙,毫无相关。小宝说得慢,他索x拿过纸笔解释起来。在几个字後头加了一道线,小宝参悟的海破真经第一句便是:武乃强身,非谋私语,至上武学,得有缘人。没有看过原版海破真经的其他四人和瞟过几眼的凡骨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话带著玄机啊。
方俞心下一突,脸色大变地说:“阿宝,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海破真经上头可没有这麽一句话啊!”
小宝点点头,他这就是要解释呢。他写下海破真经原书上的第一句话,接著在下面又写了一句,却是:回头是岸,正功为非道。
六人的心狂跳了起来,方俞抓住小宝声音发颤、不死心地问:“什麽意思”
小宝五官严肃地说:“这个,正著练,是错的。”
方俞指指一个字:“这个‘武’字呢又怎麽解释”
小宝指著他参透的第一句话的“武”字说:“在这里。”
眉头微锁,小宝抬起头软软地说:“书是,反的。不能,顺著读。有的字,要挑出,来。”
方俞的手都不稳了,凡骨子急问:“阿宝,你解释清楚,这书怎麽个反法字又要如何挑出来”
小宝的解释令所有人都呆了,尤其是方俞。他说:“原来的,真经,不能顺,著读。得反过,来。”他在纸上写下原文的两句话──“回落气心悟会百於络台脉”“脐狮中汇左顺功门章汇右顺功”。
这两句方俞有印象,他马上反过来念:“脉台络於百会悟心气落回还是不通啊”他又念第二句:“功顺右汇章门功顺做汇狮中脐……似乎有点通,可也不是太顺。”
小宝明白地点点头,他拿笔在这两句话中各圈住一个字,说:“不要,念。”又画线间隔了两个字。凡骨子迫不及待地重新念道:“脉络於百会,悟心气落回……”还没念完,他就睁大了眼睛,这样就读得通了!真气顺著脉络汇於百会x,领悟後真气再由百会x回归丹田!
蓝无月紧跟著指著第二句念:“功顺右汇章门,功顺左汇中脐。”这句就更明显了!这功指的就是内息,这内息顺著右边走汇入章门x,顺著左边走汇入中脐x。
“那‘台’和‘狮’又做何解”方俞口干舌燥地问。因为练海破真经而失去师兄四十年的他到头来竟然练错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小宝的嘴角露出了深深的酒窝,他在纸上快速写下一句话:襄台县古道坡狮子林悬崖壁间,桃源圣地。
这话一写,众人皆惊。
“阿宝!这这,这是……”
小宝笑呵呵地说:“它们,藏在,书上。”他指指“台”字,又指指那句话里的“台”;指指“狮”字,再指指那句话里的“狮”。然後道:“倒著念,把多出,的字,写下,来就是,这个。还有的,是藏头,句。第一个,字也要,挑出来。嗯,还有的,是同音。”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从藏头字和同音字中找出来的。
六个人的头都晕了,就是小宝都激动得不得了。他拽拽师傅的手,期盼地说:“师傅,您看看,这个能,不能练”
凡骨子把小宝整理好的新海破真经拿过来直接席地而坐,聂政、叶狄、阿毛、蓝无月和方俞围著他坐下。小宝坐在凳子上心里也是紧张万分,他只觉得这麽读才是对的,可是他不懂武功,不知道这样重新整理後的海破真经还是不是武功秘籍。
结果没有让小宝失望,不需要仔细去看,哪怕只是匆匆扫过几眼,凡骨子都能肯定这是比海破真经还要厉害数倍的武学神功。他抬头看向小宝,眼里什麽情绪都有。突然,他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惊愣的人,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好几口,然後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阿宝啊阿宝,师傅得了你这个徒弟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哈哈,哈哈哈!”
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凡骨子面色一整,很严肃地举起手里那沓子纸问:“阿宝,这些你可都记下来了”
“嗯!”被师傅亲的人脸蛋红扑扑的,酒窝深陷陷的。
“每个字都记下来了”
“嗯!”
小宝被师傅的样子弄得紧张了起来。
“一个月内会不会忘掉”
小宝敲敲脑袋:“记得,记得的,不忘。”
“好!”大喝一声,凡骨子转身看向五人,“这东西你们也看了,先不管这桃源圣地是真是假,这内功心法绝对没错。”五人齐齐点头,有雀跃、有激动、有绝处逢生的喜悦,有得到至宝的幸福,还有被惊喜震飞三魂七魄的无错。
凡骨子又大笑几声,道:“得了这心法,咱们还怕什麽不管这桃源圣地有没有,咱们都值了!马上收拾东西!去襄台!”说罢,他当著五人的面把小宝写好的新海破真经全部撕了,然後全部塞到阿毛的怀里叫他去烧掉。
“这东西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留在阿宝的脑袋里最安全。咱们这就去襄台,若果真有桃源圣地,你们就可躲在里面安心修炼海破真经了。叫那只臭麻雀等著吧!不用十年,你们就能报仇雪恨!”
事情来得太突然,大家都被震得无法回神。阿毛呆呆地转身去厨房烧纸;叶狄呆呆地坐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聂政的喉结一上一下,说不出话来;蓝无月还在想小宝怎麽就能找出来这其中的玄妙呢
凡骨子知道他们这是高兴傻了,又见方俞一副要哭的样子,他握住方俞的手腕把他带出去,丢下一句:“赶紧的,不要浪费时间。”
凡骨子的前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身後传来震天的喊声:“宝(宝宝)!”
“小宝!让美人哥哥亲亲!”
身子被哥哥们紧紧搂著,脸蛋上的亲吻一个接著一个,小宝傻乎乎地笑得甜蜜,他帮到哥哥们了,他终於帮到哥哥们了。另一间屋,凡骨子在安慰方俞;这间屋,聂政、叶狄和蓝无月是怎麽也不肯放下小宝,一个劲的亲他。烧完纸的阿毛回过神来後,也急匆匆地返回来加入了他们。在哥哥们的怀里换来换去,小宝呵呵呵地笑,比自己练了绝世的武功还要高兴。
“宝,宝……”聂政的眼角有了湿润,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受过的苦难不过是为了遇到这个人。
“宝宝……宝宝……”叶狄哭了。怎麽遇到的宝宝他已经不大记得了,他只知道他绝对绝对不能离开宝宝,不能离开带给他幸福的宝宝。
“小宝啊……你真是哥哥们的宝贝。”蓝无月强忍泪水。原以为报仇无望,哪知老天早有安排。他想要,他想和小宝双休,想紧紧地把小宝揽在怀里听他叫美人哥哥。
“……”阿毛不停地擦眼睛。无人时,他很著急,没有了功力的他无法再保护阿宝。现在,他有了希望,他可以再一次当阿宝可靠的大哥哥了。
“哥哥,亲亲。”
所有人都立刻送上自己的亲亲。
“抱抱。”
四人把小宝紧紧地拥在他们之间。
“一起,一起的。”
“对,宝和哥哥们是一起的。”
“宝宝,好哥哥一辈子都不放开你。”
“小宝和哥哥们当然是一起的。”
“……”阿宝,阿宝。
“双修。”好多天没有和哥哥们双修了,他想了。
“……”
小宝没有如愿地和哥哥们双修。时间紧迫,那是半点都耽搁不得的。趁著林盛之忙於修炼海破真经,没工夫理他们,他们要抓紧时间离开。还是来时的那些行头,又多了几只活,当天晚上凡骨子几人就离开了别院前往襄台。襄台在南边,距离这里最快也得二十天的路程。
方俞换下了聂政,易了容的他和叶狄负责赶车。不能住店,阿毛和蓝无月负责路上的夥食。七人满怀希望地踏上了寻找桃园圣地的路。
林盛之暂时顾不上追杀凡骨子几人,可被去了势、砍断一条手臂的潘灵雀却是绝对不能饶过他们。在林盛之的默许下,潘灵雀一边疗伤练功,一边派出雀庄全部的人马以及调动武林中所有能调动的人寻找凡骨子几人的下落,发誓要把他们熬成r汤,尤其是方俞。凡谷一战,雀庄的损失最小,如今武林三大门派损失惨重,雀庄已隐隐有了武林第一家的势头。不过对目前的潘灵雀来说,这是小事,报仇才是大事。
顾忌著雀庄的鸟,凡骨子几人商量过後决定走大道,穿过雀鸟相对较少的城镇前往襄台县。别的雀鸟倒也还好,唯一麻烦的就是潘灵雀的那只鹰,好在一路上那只鹰都没有出现过。凡骨子在几人身上都洒了去除气味的药粉,还有阿凸和小贝的尿,几乎没什麽鸟跟著他们。为了尽快抵达襄台,到了晚上凡骨子和蓝无月就换下方俞和叶狄。聂政和阿毛受的伤都不轻,他们也就不让这两人c劳了,两人只要照顾小宝即可。
不过之前睡得太多的小宝j神极好,他也想帮师傅和哥哥们赶车,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回绝了。他以前就是大家心头的宝,现在更是宝贝,谁还舍得叫他做事何况他已经做得足够了。小宝体内的养功这次也极为配合,一个多月没有和哥哥们双修,他也没有疼。聂政四人心里松了口气,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当著师傅和师叔的面和小宝双修的。
依偎在大哥哥的怀里,偷偷从帘缝里看车外,小宝醒来後的笑容仍挂在脸上。叫他怎能不高兴呢他是扫把星,他差点害死了哥哥们和师傅。现在,他终於真正地帮到了哥哥们和师傅,他不再是扫把星了。心里想著,他转回头,凑过去:“大哥哥,亲亲。”
还有些自卑的阿毛稍稍慢了一点,但还是低下头,在小宝的脸上亲了一口,一旁的聂政瞧得直笑。小宝撅撅嘴,这里也要亲亲,阿毛被毛发遮盖的脸瞬间红了。聂政马上转过头,不让他难为情。看一眼聂政,阿毛又快速在小宝的嘴上亲了一口,小宝更高兴了。
扯扯鬼哥哥的袖子,小宝撅撅嘴,不等他开口,聂政主动倾身hangzhu他的唇,舔他的小舌头。没有停留太久,怕自己克制不住,聂政把小宝紧紧揽在怀里,心里依然无法平静。车厢内的气氛温馨甜蜜,车厢外的人不停地挥动马鞭,襄台就在不远的地方了。
宝贝:第九十四章
密室内,林盛之眉头紧锁地看著面前的一张张纸。书被拆开了,他不知道哪张是第一页,哪张又是最後一页。找出他手上有的那几张残页,他把剩下的全部摊开。回来後他就发现这是两套海破真经,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多抄了一份。不过两份海破真经的字迹相似,他扣下几页看起来比较关键的,然後把另一份交给了潘灵雀。
虽说潘灵雀废了一只手,还被去了势,但他仍不能完全放心。他要成为武林天下第一,决不能有任何的人和事阻碍他的大计。潘灵雀在他体内下了蛊又如何他已经秘密派人去找用蛊高手来为他解蛊了。待他武功大成的那天,潘灵雀也只能给他舔脚趾头。只是该死的凡骨子,竟把书给拆开了,让他找不到正确的顺序,这可是练武大忌。
从凡谷回来後,林盛之就闭关了,专心研究海破真经。得到了另一份抄本的潘灵雀并没有因为追杀凡骨子几人而放下这件事。他返回雀庄主宅,一边养伤,一边修炼海破真经,一边寻找凡骨子几人的下落,发誓要报此奇耻大辱之仇。带回来的男g用尽了各种方法,请遍了江湖名医都无法再给他接回去,潘灵雀简直要疯了。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变成了太监,更何况是他!
把看得极耗神的海破真经丢在一旁,潘灵雀一掌挥掉桌上的茶碗。右肩疼,下身更疼,每天都不敢喝太多水,也不能吃太多东西,真就是个废人!想到林盛之,潘灵雀恨得牙痒。那家夥毫发无伤地得了海破真经,可他却成了废人。如今这手上的海破真经还不知是不是全本,便宜都叫那人占了,他连口汤都没喝到,还赔上了自己。越想越不甘,潘灵雀拍拍桌子,一位下属走了进来。
“去把姑姑请过来。”
“是。”
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太太拄著拐杖脚步不稳地走了进来。潘灵雀一见到她神色陡然恭敬了几分。老太太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潘灵雀语带歉意地说:“姑姑,我身上不便,未能恭迎,您还别怪呀。”
“我知道,你不必多说。”老太太看也不看他,探探腿上g本没有的灰尘,声音如破锣,很是难听。老太太敲敲拐杖:“你能叫人伤成这样回来,雀家庄也不过如此了。”
潘灵雀的眼里闪过y鸷,又马上谦卑地说:“姑姑,您教训的是。我chu心大意,上了别人的当,落得如此下场,本不该自怨自怜,可姑姑,我心里不甘啊。林盛之现在已是武林霸主,可我呢我被他使唤完了,就被他丢到了一边。我受伤这麽久,他可有来看看我”
“哼!”老太太不知是气潘灵雀还是气林盛之。
潘灵雀压低声音:“姑姑,我要在林盛之的身上下蛊。”
老太太回头:“你不是已经给他下了吗”
潘灵雀冷道:“还不够。我要让他尝尝我受过的罪。我哪里疼,他也别想舒坦。我若死了,他就得给我陪葬。”
老太太的眼里闪过赞许:“不错,不愧是我潘家的孩子。成,这件事就交给老身吧。不过你要记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咱潘家有人会蛊毒之术。待蛊制好後,还是由你的人出面。”
“不。”潘灵雀面露y狠,“林盛之戒心极重,我要亲自给他下蛊,神不知,鬼不觉。”
“好。一个月後给你。”
老太太站起来,又脚步不稳地出去了。
疼得哼了几声,潘灵雀在心里道:你林盛之要做这武林霸主,还要看我潘灵雀答不答应。
“听说鬼哭笑重出江湖了!”
“鬼哭笑不是死了吗”
“谁知道听说雀庄庄主被鬼哭笑给废了。”
“鬼哭笑可是聂家和少林寺一起杀的啊,还能有错”
“哼,这其中的猫腻只有他们知道了。”
“死了这麽多人,我看是鬼哭笑的可能x极大,不过林盟主居然能毫发无损的活下来,真叫人好奇啊。”
“去的人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可就只有林盟主和潘庄主活下来了,你们说……”
“要我说,咱们就什麽都别说,更不要趟这浑水。聂家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又说蓝无月和叶狄勾结鬼哭笑和凡骨子,什麽都是盟主说的,咱们就跟那无头的苍蝇一样跟在屁股後头。你们瞧瞧,跟著的人有哪个好下场”
“是啊是啊。”
南边这座较大的镇子上四处都能听到这样的谈论。马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缓慢穿行,凡骨子坐在车内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听著四周传来的声音。凡谷一战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江湖众人也都渐渐冷静了下来发现了其中异常的地方。凡骨子在心里冷笑,这些怀疑很快就会长了翅膀飞到各个地方,一旦林盛之压制不住,他就会暴出本x。到时候这些人後悔也来不及了。他没什麽武林大义,进了江湖,是死是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有本事的就去报仇,没本事的就等著被杀,现实就是如此。
另一辆马车里的蓝无月、阿毛和聂政也听到了。如果是六年前,聂政就是死也会铲除武林祸害,救武林於水火。不过现在的他和凡骨子一样,毫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不在乎武林会变成什麽样子。当二弟和三弟被追杀的时候,他已经被寒了心。
小宝也听到了,他钻进鬼哥哥的怀里紧紧抱住鬼哥哥,他想起在阎罗殿的日子了。只要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他就忍不住还破。聂政在小宝的头顶上亲了一口,然後捂住他的耳朵。手心里是此生都难以消除的伤疤,身上、腿上、脚上同样遍布了无法去除的疤痕。可是聂政的心里却十分的平静,甚至带著感恩。
“宝,不怕。”
“鬼哥哥,疼。”
聂政淡淡地笑了:“不疼,有宝在,什麽伤都不疼了。”
蓝无月也笑了,压低声音凑过去说:“小宝可是哥哥们的宝贝呢,哥哥们怎麽会疼”小宝羞羞地笑了,还是不习惯被哥哥们夸。
阿毛打了几个手势,问小宝饿不饿。小宝摇头,伸手抓过哥哥们的手紧紧握住,再一次祈祷老天爷爷,让他们找到桃源。
出了镇子,赶车的方俞和叶狄就加快了马鞭。离开别院後,凡骨子就没洗过身,遇到溪水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擦擦。天热了,习惯了谷内的凉爽,他是半点热都受不住。路上没什麽人了,凡骨子掀开车帘,透透气。
“方俞,找个有水的地方今晚歇歇脚吧。咱们几个都该洗洗了。”
“好。”
方俞放慢车速,待叶狄赶车上来後他告诉对方凡骨子的意思,对方跟车里的人一说,大家都同意。整日闷在车里,大家都要臭了。
南方的河流多,天快黑的时候方俞带头把车赶进了林子里,找了个靠近溪水的僻静之处,几人立刻下车透气。阿凸们也憋坏了,打开装白蜂的箱子,让它们也透透气。得了阿凸的命令,白蜂们就在他们身周闪闪翅膀,不乱跑。小贝一下车就爬上了树,它也是亟不可待地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叶狄生火,阿毛从笼子里抓出最後剩下的两只。聂政和蓝无月两人合力把马缰截下来,让马儿也喘喘气。小宝坐在溪边,把脚泡进溪水里看哥哥们忙活,他想帮忙,可是哥哥们不让,就是衣服都不让他洗。
抬头看了会儿,没有发现可疑的鸟,凡骨子道:“聂小子,我跟你师叔去上头洗洗,一会儿就回来。”
“好,师傅当心。”
“放心吧。”
拿了换洗的衣服还有皂豆,凡骨子和方俞往溪水的上游走。生好火的叶狄从车里取出小宝的衣服,笑呵呵地说:“宝宝,好哥哥给你洗。”
“我,自己,可以。”
“呵呵,好哥哥喜欢给宝宝擦身。”
叶狄把衣服放在草丛上,卷起裤管和袖子迈进溪水里,朝小宝伸出手。小宝的脸刷的就红了,扭头看一眼正看著他的鬼哥哥和美人哥哥,他的身子都红了,要当著哥哥们的面脱衣裳呀,好羞人。
“宝宝,快来。”
很喜欢看小宝脸红的叶狄在那边催,聂政和蓝无月谁都不出声,嘴角带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宝。小宝低下头,耳垂都红彤彤的了,只觉得腿间热热的。
好久好久没有和哥哥们双修了,心里怦怦直跳。小宝脱掉鞋子,解开萝袜,露出自己小小白白却带著残疾的脚。眼睫轻颤地解开衣裳,脱下,小宝怎麽也不好意思再脱裤子了。
“二哥,你不要欺负咱们的小宝了。”
蓝无月走了过去,单手抱起小宝,在他站稳後,他脱下小宝的裤子。水里的叶狄哈哈笑了几声,上岸抱起小宝,蹭他的鼻子:“宝宝不羞。”
小宝抱紧好哥哥,把自己埋起来,身上发烫。怀里的人chiluo著,叶狄的心也跟著快跳了起来。把欲念压下,他抱著小宝返回水中,嘴里念著:“有点凉,宝宝不怕。”
“嗯。”
慢慢地让小宝适应水温,叶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小宝完全泡进水里。让小宝靠著一块石头坐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皂豆,先给小宝洗头。
水里凉凉的,小宝不觉得热了。眼前是好哥哥温柔、疼爱的眼,小宝看得舍不得移开目光。
蓝无月索x也脱了衣裳进了水,走到小宝身边坐下,他说:“我也洗洗,阿毛收拾还得一会儿呢。”
“那我也来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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