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安心底暗衬,太子看上去纨绔不羁爱自由,实则心思缜密,城府……好深。
看来,太子早就料到自己会来,所以才特意命人送去那块金灿灿的牌子……
“没错,草民我确实是想通了几件事,但似乎想不太通,故而前来求教太子殿下!”
既然太子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来,余平安也直说来意,没有任何多余之言。
太子一脸淡然,优雅的抿了一口不夜侯,摸索着怀中的雪狸奴,洗耳恭听。
“不知太子殿下可知道,有一种与美酒很像的东西?”
说话时,他不动神色,关察着太子的神色、肢体等反应。
太子无味道:“什么东西?”
“我们可以暂且称之为甲醇!”
余平安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甲醇叫什么名字。
太子一脸懵,满头是星星。
“既然这种东西与美酒很像,那能喝么?”
“当然能喝,草民昨日便饮过!”
余平安露出一抹纯洁的笑意,从身上取出一只“酒壶”。里面装的,是他特意赶制的甲醇。
其实那酒壶就是一节竹筒,只是经过悉心加工,上面刻了些漂亮图案,大概是梅兰竹菊之类……还有一行小字“民以法为天”!
看到这只“酒壶”,尚青云苍老平淡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明亮,心里暖暖的。这不是当初徒儿拜师时自己送的拜师礼吗?
他记得徒儿并不喜欢,所以根本没用过……原来徒儿一直将其带在身上。
太子命人取来三只夜光琉璃杯,斟满三杯“甲醇”,余平安先做了回试毒工具人,饮了一杯。
太子一副尊老模样,亲自为尚青云敬上一杯。
“嗯……”尚青云眯了眯眼睛细细品味,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入口柔,一线喉!”
太子见师徒二人都喝了,便将第三杯抿了一小口,感觉确实如尚青云所说的那般,不由地一饮而尽,心旷神怡。
“再来一杯!”
太子让侍女将琉璃杯端到余平安面前,让他再斟一杯。
余平安一脸惊愕,连连摆手道:“太子殿下,此物虽好,但不可贪杯哦!”
方才一小杯的量,并不能引起人体不适,反而有小饮怡情的功效。但若过了量……他可承担不起毒杀太子的罪名!
太子煞兴,却见余平安已经将酒壶收了起来,自知讨酒无望,便不再语。
余平安一脸的虔诚与惭愧,许诺太子下次一定请他喝个尽兴……
“太子殿下,关于状告您当街强抢幼女一事,您有何看法?”
太子冷哼一声,一副我是大冤种的表情,一字一字重重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言不发的尚青云终于忍不住发声。
“哦…那太子是否知道,究竟何人欲加罪于你?”
太子以手扶额,脑袋疼。
他怎么可能知道是谁要构陷自己……“本太子心性纯良,从不测度他人!”
余平安直击心灵:“那,太子殿下近期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要说此货没有得罪过人,鬼也不信。
太子没有否认,沉思良久,引以为傲道:“得罪人这种事儿,本太子还在娘胎里就学会了……”
“哦对了,本太子戏过未亡人,钟爱他人妻,这算吗?”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双双无语。
此货身为大恒太子,不知以身作则,竟偏爱这种有伤风化之事。真对得起他爹起的好名字:薛尽欢。
余平安恨不得点评一句“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未亡人。
该死,余平安眼前浮现出许多画面,不由脑补起剧情。
戏未亡人,爱他人妻;此货真是厚颜无耻,这种爱好,有则有了,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看来,钟爱他人妻,似乎是历来皇家特殊口味之一……众所周知曹阿瞒,竟不过是历代皇家的代言人。
本来面无表情的尚青云,此时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颇显得躁动。
方才太子提起“钟爱他人妻”,让他不由想起自家隔壁某位王姓大儒,恰好也有这种龌龊兴趣。
“或许算吧!”余平安无语。
“这名伶馆中,绝代佳人比比皆是,你们也亲眼所见了,你们觉得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幼女,能跟她们相提并论吗?”
太子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笑的略显荒淫,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差一点,余平安也这么认为了,不过他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此货既然连未亡人和他人妻都有想法,对一个幼女下手,也就不那么不可置信了……
这个太子绝对是变态,变态的世界不可想象。
太子看了一眼侧旁一名侍女:“绿茵,他好像不太相信本太子,你说如何是好?”
“绿茵相信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冤枉的!”
那名叫绿茵的侍女十分肯定的喊着口号,忽地,下一刻却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气绝身亡。
她是中毒身亡,牙齿中藏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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