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第一回当咱们孩子的爹!”张阿牛又焦躁了起来,拿著他的手使劲roucuo,一会儿把他的手指分开,一会儿又合拢起来,嘴里碎碎念著:“天哪,先生帮我生的孩子,这可怎麽是好,你说孩子是男是女肯定跟先生似的长得漂亮,男孩的话,我就有第二个儿子了,女孩的话更好,我要把她捧掌心里他疼爱,天,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你太b了!”
八字还没一撇,他就想了那麽许多,萧凌远觉得他有些可爱,柔柔地说了一句:“还早呢……”
“不早了!都三个月了!让我想想,三个月前……”张阿牛啊呀一声拍了下大腿:“三个月前我们不是正在从张家村赶往京城的马车上麽难道是在车里那回……”
听他这麽一说,萧凌远也想了起来。那半个月,两人就只亲近过那一回,他竟然是在马车里受的孕,萧凌远联想到此,脸已经红得能滴血了,一脸不肯承认的表情,低著头双手绞著被子,这实在是太让人觉得羞耻了。
“那天先生那麽热情,在我身上坐著,主动的样子……你还记得麽原来主动的姿势更容易怀上……”
“闭嘴!”他还越说越起劲了!萧凌远忍不住一口喝止了他,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做什麽,还嫌弃他不够丢人麽
“嘿嘿……好好,我的好先生害羞了。我不说了。”他实在是乐坏了,爬shangchuang搂著先生,把他抱得紧紧的:“睡觉睡觉,大夫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帮我生下漂亮的宝宝。我抱著你睡,你乖乖的,啊”
简直跟哄孩子没两样了。萧凌远窝他怀里,嘴角也扬了起来,心想事成的感觉著实美好得不行,他的肚子里已经有个三个月大的宝宝了,等半年後,他和小影一样,也是个有孩子的人了……
85
家里有了大喜事,萧家上上下下都把萧凌远当做重点保护对象照顾了起来。
朝廷里的工作,不用萧凌远去请假,萧家大哥以萧凌远身体不适的原因全部推辞了出去,这当然只是对外的说法,对内,皇帝和萧家的小七知道萧凌远有喜,高兴之情也是溢於言表的。皇帝大手一挥,赏赐了萧凌远许多珍贵的药材用以安胎外,特许他在家里好好修养。
“大哥……”萧凌净见萧凌孤要走,追出来唤了他一声,却是欲言又止。
片刻後,低下他j致的小脸,无奈而苦涩地笑了下:“我就不去看他了,让三哥注意著身体。”
萧凌孤了然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三哥身子爽利了,我让进g来见你。”
萧凌净眼睛亮了起来,像孩子一般笑了:“好,那我在g里等他。”
m了m他家最小,也是肩负的责任最大的弟弟的脑袋,萧凌孤望了一眼紧张地朝他们方向望来,道:“回去吧,他离不得你。”
皇上赏赐的药材虽然珍贵,但萧大夫说了,现在孩子情况还算得上好,萧凌远的害喜程度也没有严重到哪里去,不需要吃那麽多安胎的药物,吃多了,对孩子反而是个负担,於是那些药物便被收在库房里,以备不时之需。
萧凌孤从g里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探望自从有了身子後就被张阿牛严密保护的三弟。
“张阿牛你让我起来,我躺著见大哥像什麽样子!”萧凌远真是服了张阿牛了,今天上午不过是吐了一次,萧大夫也说这是正常的,竟然勒令自己今天一天躺床上不准起身,什麽都不懂还爱管那麽多的人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他了。
“不打紧,小远躺著,别让阿牛担心。”
“你看,你大哥也支持我,你就好好躺著嘛。”
“大哥怎麽连你也……”他再躺下去,一定会长毛的。这倒是也怪,没怀孕前,萧凌远整个人懒懒的,能不动,g本不会多勤快,可现在怀了,却是坐不住,总想四处走走转转,偏偏这张阿牛跟护犊子的母似的,说对他死守严防,限制他的自由也不为过。
“你怀第一胎,自然要万事当心。阿牛是为了你好。”
萧凌孤坐在张阿牛给搬的凳子上,看著弟弟在张阿牛的悉心照料下,脸色是比前几日好多了,虽然还是略显得清瘦,便问:“是不是没有食欲想吃些什麽大哥吩咐厨房做。”
“不用特意为我麻烦了,阿牛哥都有做给我吃……”
萧凌孤瞥了张阿牛一眼,见他一脸憨傻地点著头,心里不禁对他多了几分认同。
“那萧大夫如何说的有什麽要注意的”
“按时喝安胎药就行了,大哥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的。”
萧凌孤点点头,也知道自己这反常的过度关心让反而让弟弟焦虑了。可是,作为萧家的大家长,萧凌孤不能不对这个孩子格外的上心。在萧凌孤眼里,这个孩子虽说不是萧家的第一个孩子,但他是第一个姓萧的孩子,这对他而言十分的重要。袁安淮和小影的孩子将来要继承袁家,而他们家虽有七个兄弟,小七将来有孩子,那是太子的孩子,二弟远在边疆打仗,恐怕是无心顾及子嗣的事情,五弟和六弟的在外求学,人生大事尚且没有著落,更何况子嗣的事,而自己……更是无法指望了。
只有萧凌远,张阿牛他孑然一身,没有高堂的压力,又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最主要,他对三弟感情那麽深,应该是不会介意这个孩子跟著他们家的姓。如果他们生了个男孩,那他们家族便後继有人,纵然是个女孩,也可招男子入赘到萧家,继续开枝散住了,又见爹爹低下了身子同他平视,m了m他的脑袋道:“而且大宝不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你玩吗原本在村子里的那些朋友都有兄弟姐妹,只有大宝是一个人。”
是啊……自己一直是想要兄弟姐妹的,可是自己的娘太早过世了。如今有先生给他生弟弟妹妹,这真是再好没有了。
这个好消息让张大宝高兴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两个月亮,握起了小拳头,点点头道:“太好了,大宝要有弟弟了,我一定会当一个好哥哥,好好照顾弟弟的!”
“大宝真乖!所以你以後更要孝敬先生,先生帮大宝生弟弟和妹妹很累啊。”
“嗯!大宝知道了!”
那一边父慈子孝,这一边,萧凌远已经被张阿牛无耻又毫无文化的教育技巧给吓住了……自己的孩子,以後绝对,绝对不让张阿牛教他,不然他一定是个连男的不能生宝宝的常识都搞不清的小笨蛋,太可怕了!
“嘿嘿,搞定了,没想到那熊孩子原来那麽好搞定,早知道我一早就告诉他了,省得同你亲近还要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他发现。”借口先生和弟弟要休息,让张大宝先出去玩去,张阿牛大功告成,腆著一副来讨赏的笑脸,悄悄和萧凌远说。
萧凌远红著脸,已经不知道是该气他还是该骂他了,干脆别过头去,不跟他说话。真不知道自己为人师表,突然之间就怀了学生父亲的孩子,还被学生知道了,自己还有什麽脸面去面对张大宝。
“先生就是脸皮太薄,你别怪我不同你商量就告诉了大宝,你肚子肯定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大宝问起来,咱们怎麽瞒孩子出生了,总要叫我父亲吧又如何同大宝解释”
萧凌远也知道张阿牛说得对,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和张阿牛的关系早晚会被张大宝知道,可他就算没有做好准备嘛……
“好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先生不羞了。”
把热热的脸埋到被子里不理那个恬不知耻的大流氓,萧凌远想,以後非但不能让他教孩子,大宝也不能给他教,这般的不知礼义廉耻,准是要把孩子给教坏的!
89
好汤好水地养著,萧凌远害喜的反应很快便弱了下来,张阿牛也放心让他落地,经常陪著他去院子里赏赏花,散散步,等萧凌远完全不吐了,胃口也好了起来,趁著肚子没大还能上街,有一日便对张阿牛说:“我们上街转转去吧。你来京城那麽久,我还没时间带你好好地出去看看呢。”
张阿牛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了:“这著急什麽,我们人在京城,想出去转悠什麽时候都可以。你刚好一些,街上人多,万一撞到你如何是好”
萧凌远这实在是被这头蛮不讲理的大蛮牛给关得无聊透顶,又说看书对眼睛不好不让他看,又说走多了腿累不让他走,再这样下去别说熬到孩子临盆那天了,他现在就可以被无聊死了。
“我不管,我就是想去街上逛逛,你不愿意,我便让小影陪我去。”
看他任x起来,张阿牛还是好言好语地想哄劝他,却发现这回先生真是异常地坚定,想到前两日萧大夫说胎儿已稳,出去走走也该问题不大,无奈叹了口气道:“我才不放心让你那没谱的弟弟陪你去呢,这样吧,你今天午饭吃两碗饭,阿牛哥就带你出去玩。”
“真的”萧凌远眼睛亮了起来,自己现在真的是自由全失,每天被这条大蛮牛紧迫盯人,能够得到放风的机会,自然是喜不自胜。
“要两碗,一粒米都不许剩。”
萧凌远点点头,两碗饭,大不了吃一口喂男人一口,让男人帮自己解决一半嘛。
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张阿牛怕起风,准备好了防寒的披风,又准备了食物,饮水,擦汗的锦帕,怕下雨又带上了雨伞,有用的没用的足足备了一个大包背在身上,连管家都看不过去了,道:“阿牛,你这模样不像同三少爷出门走走,倒像是要出远门去踏青似的。”
自己的媳妇儿当然只有自己会紧张,张阿牛憨笑一下,大包小包地整装待发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带著萧凌远出了门。
这京城的富庶和繁华比起张阿牛曾经去过的地方,当然都不是一个水平的。来到京城後,一开始张阿牛不熟悉环境,出门不多,後来萧凌远有了身孕,他更是一日三餐,饮食起居地亲手照顾著他的媳妇儿和儿子,去街上逛逛的机会寥寥可数。
这回萧凌远硬是要出去,赶巧著,今天还赶上了集市,街上热热闹闹的,一片繁荣。
宽阔街道的两边,许多小贩吆喝著他们的东西,有新奇古怪的玩意儿,附庸风雅的字画,京城地道的小吃,还有一些女子喜欢的胭脂水粉,许多大户人家的丫鬟和小家碧玉的小姐正在试著水粉的颜色,走过都一片脂粉气味。
“哎呦先生,你走路小心点,我若是这儿人挤人,才不会带你来。”纵然是第一回逛京城的集市,张阿牛的心思却不在这集市上,他生怕先生被人挤坏了,用双手护著萧凌远,恨不得长八个眼睛看著他,可萧凌远难得能出门,像只飞出笼子的金丝雀,心情好得不得了,看到什麽都要去凑一凑热闹。
“那儿,瞧,有杂耍。”萧凌远拖著张阿牛往人堆里挤,这儿是他长大的地方,小时候,他二哥经常带著他和小影来逛集市,看杂耍表演。可长大後,他肩负著官职,没有这等闲情逸致不说,後来被大哥派去了张家村,更是有许多年没有重温这样的光景了。
张阿牛是没想到他的先生还有这麽孩子气的一面,让他一度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人,他带出来的是萧凌远的弟弟萧凌影吧事到如今,他再郁闷,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跟著先生,陪他去看杂耍。
要说京城就是京城,连杂耍都比小地方的来得好看,一块空地上起码有三四个不同的表演,有的x口碎大石,有的表演著叠罗汉,还有的舞刀弄枪,j彩纷呈,引来一阵的喝彩。这一连串的表演看了下来,先生白皙的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地泛著健康的红晕,日头太大,他被晒得有些热,用衣袖擦了擦汗。
“祖宗,别再大太阳底下晒著了,你能晒我们宝宝晒不了,去树荫下坐坐吧”张阿牛看他高兴得给杂耍团打赏,怕他还要接著看下去,忙见缝c针地哄他。
“唔,是有些热,这样,那边有卖酸梅汤的,你去买两杯来,解解渴。”萧凌远往大街西侧指了指,眼神还流连在热闹的表演之中。
“那你在这儿等著我别乱跑,我马上就回来。”吩咐了先生,张阿牛拔腿便去给先生买酸梅汤。
“这位兄台,我李氏酸梅汤,是京城一绝,这大夏天的喝最祛暑了。”老汉手脚麻利地给张阿牛盛上了两碗,张阿牛给了钱,也没兴趣和人唠嗑,先生不在他的视线里,他就算有些不放心。
可是赶到先生看杂耍的地方,张阿牛却吓得脸色苍白,这人头攒动的,杂耍还如火如荼地进行著,可哪里还有他先生的影子!
一瞬间,各种各样糟糕的念头齐齐出现在了张阿牛脑海里。
他是不是被朝廷上的对头暗算了是不是因为上次干的那要人命的事被仇家逮住了这才多久!人怎麽就不见了!
张阿牛六神无主,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彷徨,冷汗直流著,沈著脸四面八方地寻找萧凌远,心里急得团团转,恨自己刚才怎麽就一个不注意留他一人看杂耍!他可是怀著身子的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找,前方一个杂耍团收摊了,一群人散去,张阿牛喘了一口气,他的先生正在杂耍团挡住的小摊边站著看东西呢!
忙跑过去,想都不想便吼了他一句:“让你好好站著,你站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萧凌远其实跑得并不远,只是凑巧刚才自己的位置被人群挡住了罢了,被张阿牛这麽一吼,手上的玉佩刷拉一下掉在了地上,碎成两半,脸色也不好看了。
“你……这麽凶做什麽……我又没跑远……”萧凌远这是第一次被张阿牛凶成这样,他不知道刚才张阿牛找不到他都著急成什麽狗熊样了,现在冷不丁地被那麽一凶,心里委屈得不得了,一阵酸涩感从肺腔涌了出来,脸色苍白,挺秀鼻子都泛红了。
“两位公子,你们吵架归吵架,把我的玉给弄碎了,可是要原价赔偿的。”
萧凌远的好心情全部被这混蛋给弄没了,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扔给老板,气鼓鼓的,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
“喂先生你站住!”张阿牛背上背了个大包,手上两杯酸梅汤,先生疾步往前走,他也顾不上酸梅汤洒出来了。,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放手!我不要同你说话!”扫兴,没有比这家夥更扫兴的人了!
“你不听话,到处乱跑,害得老子找不到你,还有道理了”张阿牛也是被他气到了,可看先生被气恼的小模样,口气自然而然地柔了下来,只是质问了一句,没有刚才那般凶巴巴了。
“我哪里到处乱跑,而且,就算我到处乱跑,你就能凶我了”萧凌远一开始别扭地别过脸不肯看他,被他抓得太紧了,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我我……”张阿牛有一百张嘴都说不过这个蛮不讲理的娇蛮先生,唯有一口火气往肚子里咽的份。深叹一口气,耐著x子哄他道:“好,凶你是我不对。你先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我不能生气刚才谁大声朝我嚷嚷的”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麽。好了好了,我也是找不到你人,著急的。你看,这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怕你出了事,才会不小心语气重了。来来,这边坐下,坐下再说。”边上正好有个石凳,张阿牛也不顾人来人往都有人瞧著,连拉带拽地把萧凌远按到了石凳上坐著。
被男人这麽凶,萧凌远心里那口气还是没顺过来,委屈兮兮的,头朝著另外一边不肯看他。
“不气了啊阿牛哥错了,应该好好地问你,不应该一上来就吼你。你看,我买的酸梅汤只剩一半了,两杯都给你喝,你不生我气了行麽”
先生对他不言不语,简直比对他拳打脚踢还让张阿牛难受。张阿牛心里安慰著当男人的总要让著自己媳妇儿,更何况媳妇儿肚子里还有著自己的娃呢,这般想著,不自觉又狗腿起来,献宝似的把撒得只剩两个底的酸梅汤给先生递去。
“没胃口,不喝!”
“不能不喝,这天那麽热,你生我气也不能渴著我们的宝宝是不是”
“张阿牛!你少拿孩子做借口,刚才你凶我的时候怎麽不担心吓著宝宝了”
“哎呦,我的好先生,我都说我错了,以後不敢了。你乖乖地喝了酸梅汤,阿牛哥再带你看杂耍,嗯”
这般好言好语的,哄了先生很久,就差当街下跪赔不是求原谅了,萧凌远的脸色才缓过来,勉勉强强地喝下了酸梅汤,看男人当真著急得满脸的汗,留下了一口,给他递去:“你也喝。”
“哎!”高高兴兴地就著先生的口水,咕咚两口喝完,张阿牛估m著先生这是不气了,帮他擦擦脑袋上的汗,道:“你接下来不许离开我半步了,刚才真的把我的魂魄都吓掉了。我怕你被仇家给抓去报仇呢。”
“想什麽呢!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抓人……这是京城,又不是荒郊野外。”萧凌远横了他一眼,心里倒是知道刚才真把男人给吓到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手偷偷地伸进他的手掌心,柔声道:“我刚才……刚才见那摊子上玉饰好看,想选两个,和阿牛哥一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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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心里一热,反握住先生软软的手道:“这是不是就是书里说的定情信物先生想给我送定情信物”
“什麽定情信物,只是见你没个像样的饰品。我家里的虽说名贵,但多食是御赐的,不方便送你,而且……而且我也想亲手挑一个,再刻上字……”
“那还等什麽,趁著人还没收摊,咱们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一个我一个,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相公了!”张阿牛被先生的主动乐得见牙不见眼,站起身来,拉著先生的手,就往那小摊处去,也不管萧凌远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这般牵著,脸俏红俏红的,浑身不自在。
“哎呦,两位公子又来了!”玉饰店老板眼尖,见他们回来,知道那月色衣裳的公子是有钱的,刚才赔那块小玉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忙谄笑著招呼他们。
“是,老板,嘿嘿,刚才不好意思了。我们要买玉!”
“没事没事,你们看还有啥要的麽小店的玉可都是能刻字的,送人自戴都好。”
“这我不懂,要问他。”张阿牛把他身後的萧先生扯上前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媳妇儿,你说,刻什麽好。”
张阿牛这混蛋,就是被自己要送他定情信物给乐昏了头脑。萧凌远红著脸,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和老板解释了……
本来,张阿牛没咋咋呼呼的,他还能让老板刻个暧昧些的字,老板许是会以为他是送给自己娘子的,现在这大嗓门原原本本告知老板,这玉是他们两人戴的,他哪里还敢刻露骨的字不都被老板知道了他才不要!
“公子,刚才您看中的两块我还给您留著呢,您看看是不是这两块”
两块莹润的暖玉,虽说算不得极品,但刻上了字,当当男人的饰品,确实算得不错。萧凌远接过手来,点了点头,咬了半天的嘴唇,在男人和老板期待的目光之下,才鼓起勇气道:“这块,刻一个远方的远,这一块,刻个牛,这样就可以了。”
刻名字,也没什麽暧昧的地方,老板应当不会做过多的联想。大不了,大不了他把刻自己名字的给张阿牛,再把有张阿牛名字的那块自己佩戴嘛……
“好!,马上就好。”
这老板玉上刻字是祖传的功夫,特质的小刀在玉上龙飞凤舞地划弄了几下,又用清水林淋在玉上,最後擦拭了干净,两块刻著彼此名字的玉便大功告成了。
“我要这一块。”张阿牛虽说识不得几个字,自己的名字还是知道一二的。他先下手为强,把刻有先生名字的抢进了手里,往自己怀里一塞,一副不愿意被人觊觎宝贝的小气模样,真是让萧凌远又羞又想骂他,笨成这样,老板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匆匆付了钱,拿走剩下一块玉佩,萧凌远也觉得,做这种事情g本就不应该带著这头大蛮牛来,他简直就不解风情到了极点,没有人会比他更不解风情了!
“嘿嘿,我和先生有了定情信物了,我太高兴了。”太阳快下山了,夕阳余晖之下,张阿牛一路都在美得冒泡,这是先生送他的第一个礼物,是代表他们关系的信物!
萧凌远本来一句话都不想同他说,见他美成这样,还是忍不住,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没有这信物,你就不高兴了”
“不是啊,我当然也高兴。可是这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高兴。”
整个就是一个傻乐的家夥。萧凌远翻了翻白眼,无奈道:“那你可要记著了,你收了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胡思乱想,敢有别的念头,玉佩就还给我。”
“怎麽可能有别的念头!”张阿牛死死护住玉佩,信誓旦旦道:“我张阿牛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萧凌远一下笑了出来,露出甜甜的酒窝,张阿牛看著他的姣好的侧脸都快看痴了。两人玩了一下午,就这麽一边说著情话,一边往家里赶,谁也没想到,快要到家门的时候,就见萧家的大门前,一个衣衫简陋,肚子奇大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往萧家大门走了几步,突然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二哥!快来人啊!”萧凌远脸色大变,扶起面色惨白的俊朗男子,大声地叫人来帮忙。
门口的侍卫反应很快,马上过来扶住萧凌远和倒地的男子,但男子脸上脏兮兮的,衣衫也只是比乞丐好上一点,他们实在看不出他的身份。
“还愣著做什麽这是我二哥!快把二哥抱房里去,请大夫,还有,请大哥来。”
吩咐了侍卫去做事,萧凌远和张阿牛也紧张地看著侍卫把人给抱进了房间,自己也跟了过去。
“怎麽回事”萧凌孤正在书房,听到自己的二弟突然出现,还晕倒在家门口,忙赶了过来。一进门,看见萧凌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薄薄的被子,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肚子比一般男子隆起一些,心道不好,他的二弟这是怀了身子,只身回了家
“大哥,我和阿牛哥晚上回来,就看到二哥了,他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连两步都没力气走,前面就是家门了,他得受了多少苦才能沦落成这般地步。”萧凌远眼泪止不住地流著。他的二哥,大耽朝最年轻,最战功赫赫的将军,在边关杀敌无数,因为他,才让大耽朝的百姓不用害怕火鹤族和其他蛮族的侵扰。
可今天,他却有如一个丧家之犬,大著肚子,昏倒在自己面前,萧凌远无法想象二哥经历了些什麽,一路又是怎麽守著自己肚子的秘密辛辛苦苦地赶回来,只要一想,心里就疼得难受。
走到床前,迎梅已经帮萧凌帆擦净了脸,萧凌孤看著二弟脆弱的睡颜,握起他的手,道:“没事的,你回家了。一会儿大夫就来看你了。”
萧大夫後脚就急急地赶了过来,萧凌孤让位给他帮二弟诊治。
屋里静得没有一个人说上一句话,都在默默地等著萧大夫的结果。萧大夫眉头紧锁著,把萧凌帆的胳膊放进了被子,站起身来,道:“大少爷,三少爷,二少爷他只是劳累过度,又因为孩子消耗了他太多j力,才体力不支昏厥的。他身子底子好,孩子也很坚强,暂时没有流产的危险。只是我看他这肚子和脉象,孩子都有七个月了,你们准备好他下下个月应该就会临盆。”
“七个月了……萧大夫,我二弟的身子情况,生产有问题麽”
“我会开些补药,有助於他身子的恢复,应该问题不大。我看等二少爷醒来,你们要多关心他,让他放宽了心,才是对生产最好的。”
“谢谢萧大夫了。”萧凌孤点点头:“迎梅去取药,踏雪今日就在屋里一步不离地伺候二少爷,他一醒来,便来叫我。”
“是,大少爷。”
“小远你也有身子的人了,阿牛你带他去用晚膳,不要把他也给累到了。”
“大哥,我不放心二哥。”
“有我看著你不放心什麽去吧。”
大家长发话了,萧凌远再不愿意,在张阿牛的搀扶下,也只能回到自己房里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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