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泠舞,可能就是他妻子了吧。那个夏祁,莫非是个强抢民女的恶棍?
“竟然还有这种事?”樊策睁大了眼睛。
他不会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吧。
“算了,夏氏是大家,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的。”许巍无奈地摇摇头说。
“唉~我也没说不信啊。”樊策赶紧跟他解释:“我只是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这种事而已。这种事那么明显,夏氏有没有做,稍加调查就知道了。总要让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吧。”
温若寒的母亲不就是孟翟的母亲吗?那夏氏跟孟氏也有些联系喽!怪不得樊策这个语气。
马车又开始行进。
“你放心吧,我可以帮你讨回公道的。”我对他说。
“真的?”他抬起头看着我。
不是我,是樊策啊。就樊策刚刚那语气,估计肯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孟翟的,然后孟尧也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
反正总要处理,还是现在告诉他吧。
“对啊,我们两次相逢,也算缘分,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我对他说。
“这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我……”他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感谢的话还是等到结束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你赶紧把来龙去脉跟我们说一下。”我打断了他。
“好好好,让我想想,从头说起吧。”
正值后半夜,本来是最瞌睡的,但现在真不是睡觉的时候。
按照他的说法,我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那个泠舞跟他是在两年前在当地的庙会上认识的,两人一见面就互生情愫。泠舞是一个手艺人的女儿,父亲是做乐器的,母亲在她幼年病逝,家里条件不好但也不算差。手艺人一直希望女儿能找个靠得住的人嫁了,但不管怎样,他都看不上许巍,至于为什么被看不上,他也不愿意说。然后俗套的情节就来了,两人约定私奔,来到了四家城。
两个人生活虽然有那么点儿拮据,但还不至于困顿,而且爱情嘛,总有魅力让人饮水饱的。这两个人算是在四家城安家了。
本来这种事也不算少见,到底了,也是两人相守一生,可一天当两人在街上转悠的时候,被夏祁碰上了。然后嘛。更俗套的情节,就是恶霸看上某个良家妇女,想占为己有。
许巍跟泠舞肯定是会反抗的啊,但这也抵不了夏祁三番四次的恐吓、骚扰。一来二去,泠舞便精神恍惚,有点儿神志不清了。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俩刚见面时他说的了,某天他回家,发现泠舞不见了,然后出去寻找。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夏祁那儿找人呢?”我问他。
按理说他肯定第一时间会怀疑夏祁的,但为什么要拿着画像满大街的找呢?
“我去了,但是夏祁他们是临时到四家城来的,当时已经走了。我又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只能到处去询问了。”他解释说。
“这样啊,樊策,你知道夏氏的位置吗?”
“知道啊,不过现在他估计也知道了吧。”
“嗯,我去找过他,可是……唉~”
或许这就是他被绑在这里的原因吧。夏祁这么做也太狠了吧,大晚上的,还是在这荒山野岭,万一出来个什么猛虎野兽,后果不堪设想。
我对猴子樊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说话。然后对许巍说:“我们得商量一下对策,毕竟夏氏不是一般的家族,失陪一下。”
也对吴忘眨了眨眼。
他们俩同时点了点头。
来到外面,我问樊策:“那个夏氏,好对付吗?”
“不好对付,而且怎么说呢?我感觉以夏氏的条件,也犯不上去强抢民女吧!传出去也不好听,毕竟大家族还是很看重名声的。那个泠舞要真是什么绝色美女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完全没听说过啊。”樊策说。
我想了想,感觉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感觉越是大户,应该越在乎自己的名声吧。而且那个夏祁还是夏氏的家主,身份在那儿摆着,美女应该不少见啊,怎么会爱慕一个嫁为人妇的女人?还要用抢?
“所以你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对吗?”我疑惑道。
“既然已经将人掳去了,那么这件事就是事实了。但原因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樊策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们先去夏氏一趟吧。”我说:“不过孟尧他们不在,我们去夏氏的话,会不会很奇怪啊?”
“有点儿……”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不过,就单因为许巍的话,也可以一去的吧。”
“嗯,那我们就先去夏氏吧。”
“好。”
“对了,要不你回孟氏把这件事告诉孟尧他们,跟他们说我暂时不回去了。如果他们愿意帮忙的话,就过来,如果他们比较忙,脱不开身的话就算了。”我对樊策说。
“不行,二公子命令我,要一直跟着你,不得离开半步。”
“可是总得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吧,吴忘又不认识去孟氏的路。”我说。
“我去吧,我知道去孟氏的路。”猴子突然说:“我去通知完,就会去夏氏找你们的。”
“那你知道夏氏在哪儿吗?”我问他。
“知道的,我以前跟大公子去过夏氏。”他有些为难地说。
大公子,零末?他去夏氏干嘛?不过现在想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这样也行,那你路上小心点儿!”我同意了他的意见。
“嗯。”
猴子与我们直接分别,去了孟氏。由樊策驱车,我们一同赶往夏氏。
“我想问一下,”我对那个许巍说:“泠舞的事,他父亲知道吗?”
“我一直在忙着找寻泠舞,还没来得及告诉老人家。”他惭愧的低下头。
“没事,先不告诉他也好,以免他老人家担心。”旁边的吴忘突然接话道。
我倒是很理解他说这话。
我点头表示同意,又接着问:“你说泠舞失踪的前几天有些精神恍惚,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好,”他说:“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该怎么描述,她那几天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好像跟她母亲有关。但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因为她母亲已经去世,我也不好多问,怕再伤她心。”
“奇怪的话?都有些什么呢?”樊策问。
“好像是什么‘娘亲,你看这个好看吗’还有什么‘娘亲,你怎么了’这一类的。”他顿了顿,有接着说道:“我刚开始只是觉得她是思念过世的娘亲了,毕竟谁都有愁情的时候。但后来发现她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总是发作,虽说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影响什么。但到底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
“可那几天不是夏祁骚扰你们吗?她怎么突然因为念叨自己的母亲而精神恍惚了呢?”樊策问他。
樊策貌似对夏氏更为关心。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是大夫,看不出什么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对了,她好像还一直念叨这‘琴’啊…还有‘玄机’‘决’什么的,这些我真的不太懂。”
听到他说这些,我立马打了个激灵。
琴?璇玑?玦?这不是我跟孟尧的琴吗?跟那个女的有什么关系?她怎么知道的?
“你确定你没有听错?”我问。
“她又不是只说一次,一天听好几遍,怎么可能每次都听错。”他说。
我去!那个泠舞,或者说是泠舞的母亲,会不会真的跟这两把琴有什么关系。对了,他之前好像说泠舞的父亲是做乐器的,难道是他创造的璇玑和玦?
不对呀!璇玑和玦应该是老物件了吧,那个泠舞的父亲最多也就半百的年龄,不可能啊。
会不会跟泠舞的先辈有关系呢?
“你对夫人的家庭有过多的了解吗?”我试着问他。
“这……我们当初在一起就没经得他父亲的允许,后来直截来到了这里,对于她家,我还真是了解的不多。”他说:“只知道她家里从祖上就是以做乐器为生的,最善于制琴。”
祖上就是做乐器的,善于制琴,跟我猜的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璇玑和玦都是孟氏的东西,夏氏跟孟氏也有些联系,泠舞的先辈还有可能是制造璇玑和玦的人。
突然感觉泠舞貌似不是因为美色被掳去的。
可能,夏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樊策,你知道温若寒的母亲在夏氏是什么地位吗?”我问外面的樊策。
“夏家主的父亲是嫡长子,大公子的母亲好像是他庶出姐姐。”
他怎么总说是孟翟的母亲呢?
“哦,这样啊。”
温若寒的母亲是夏祁的姑姑。那他跟温若寒会不会有交集?这件事温若寒有没有参与?我觉得,以温若寒的手段,即使不参与,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吧。毕竟泠舞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
这件事,不简单了!
去夏氏的路好像是跟孟氏相反的,不知不觉间,我们又一次经过了四家城。
我立马想到了紫杭的那张脸,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还真是除了零末之外,能给我留下阴影的人。
“许公子,泠舞的家是在哪里的?”我问随口问了一句。
“灵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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