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赵浅自己乐意,谁也管不着,她在自个儿的小公寓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洗到她自己觉得满意了,才披着浴袍出来蒸了碗米饭,屋子里空了好几天,冰箱里唯一还能吃的就剩几个椭圆大肚滚滚的蛋,还有青色小辣椒。
赵浅厨艺很好,硬是把几个蛋搞出蛋宴出来,完全中西合璧的架势,卖相也是一等一的好。
待到她真正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後,临走前还没忘记往包里塞了好几张卡,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在过道里按着节奏极有规律地响起来。
大半个下午,赵浅都在商场里轻松地晃悠了,慢吞吞的样儿,选选试试,半天都没选到件合适的东西,看来她似乎都是已经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倒是赵浅中途坐在商场休息区小口小口地吸着n茶的时候,顾茹给她来了通电话,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话,中心思想无非是,听说你们今天晚上回赵宅,我让雇工先备着菜了,却不知道轻怀的口味,所以来问问你。
赵浅不知道,顾茹何时成自来熟的女人了,瞧她那语气,还是真把周轻怀当自己女婿了,她不是自诩女人要矜持的麽。
赵浅哪里知道周轻怀爱吃哪g葱哪块蒜,不得不抛下句,“他都吃,不挑食的。”
把顾茹打发了去,赵浅跟脑充血似的,突然大爆发起来。
、圈养无罪三五、银子,方为天
把顾茹打发了去,赵浅跟脑充血似的,突然大爆发起来。
等到下午要走之前,赵浅已经是买了一堆的东西,看得j品鞋店内销售小姐一阵花枝乱颤,一个个殷切地溜上前来为赵浅试鞋,赵浅只要偶尔抬抬脚或摇摇头就好。
满眼都是钱啊钱。
“您的皮肤真好,脚型又漂亮,穿什麽都好看,你看看这双怎麽样”
“要不您试试这双这季刚出来的限量款。”
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还有包包,哪个不是当季刚出来的款式啊,那价格甩出来能令一干人等傻眼。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今天在她们见到赵浅之前,赵浅进商场时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包也不是现在手中的这个,现在那些旧物都包在她手里那些j品袋子里,同那些袋子一起的,还有赵浅买来送给赵家的礼物,唔,价格远不足她一件衣服的二十分之一。
即便如此,无端花了一大笔钱,赵浅还是忧郁了。
这衣服、包包、鞋子明显要比她之前穿的那些整体还要高了一个档次。
品味是自己的,档次麽,就是用钱堆出来的,她是在心疼她的银子,她自己的银子。
男人不如自己靠的住,自己不如银子靠的住,但若男人要能生成银子,恐可以小小地另当别论一回。
赵浅思索着是不是等这段日子过去,该让周轻怀付点安家度日的费用,他大老爷有钱成那样,不至於小气吧。
直到这会儿,赵浅才记起她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她大清早小心肝连带身体折腾了半天,到最後人周轻怀可没说那位李先生去哪儿,别因为帮她调查点事搞到断筋断骨就不好了。
这让她的良心往哪儿摆去。
赶忙照着先前的号码拨电话,电话竟然通了,她扯着嗓子小心问了句,“李先生。”
她可没忘记,今早是电话是在周轻怀手上的。
店里的人见她在打电话,都暂时消停了会儿,倒是捧着鞋子把赵浅围了个圈,众星拱月般绕着她,供着她,别的什麽都当作听不见。
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少,看到得越少,麻烦才越少。
赵浅听到李先生在电话那端活蹦乱跳的声音倒也放下心,难为她担心一场,原来周轻怀早在她去‘金碧’之前就把人家放回去了。
赵浅心里有点愧疚,不论事情办没办成,总之还是让人白受了一场罪,其实也是她自己的错,太过低估周轻怀,对他说,“李先生,明天我把剩余的款项给你汇过去吧。”
对方死活都不肯要,好歹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哪能收钱不做事。
赵浅笑了笑,似乎电话里已经出现忙音,最後切断电话,李先生三个字自此从她电话簿里消失鸟。
刚按下删除键,周轻怀的电话就迅速进来了,那边周大爷劈头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刚刚电话怎麽没人接。”
赵浅撇嘴,您是没听到电话里温柔和蔼可亲的音麽,“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赵浅继续重复了遍,摆明开涮他。
周轻怀楞了会儿,没气也没恼,一会儿才撂下句,“过会儿你来公司找我。”
他一通电话搅合进来,结果赵浅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随便选了双还算合自己眼缘的鞋,换上就走了。
、圈养无罪三六、偷吃,必被抓
赵浅敢对天起誓,她真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戳瞎自己眼。
没事儿躲在这儿,看这不长见识又亏神的春g景色来着。
何况这美景之一的主角还是她那位丈夫,几个小时前刚与她知g知底滚过圈圈的周某人。
大概下午啃多了零食,肚子受不住,她不过是下了车,先顺着路标指示牌先找个地儿纾解掉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哪里知道这公厕其实就靠在一大片露天停车场的边上。
而她又眼尖地看到了自己的爱车。
倒是周轻怀,上午刚费了那麽一大番力气,现在还有体力拥着女人啃啊啃,赵浅心理格外y暗地藏在车後,瞧着那拥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反而将最初鄙视的眼神慢慢收了回去,啧啧,这男人可不知道肾亏是怎麽写的吧,忒能勾搭了点儿。
赵浅理了理自己的发,故意闪了身子在远处干咳了两声,这两人要再不从对方身上分开,她可不管不顾地走出去了,看到时候甩的是谁的脸。
两人听出旁边有人了,倒是分得挺快,立刻下意识地往周围扫去。
自然应该是看不到任何人的,这副场景,要能给他们看见,人家哪里还需要用咳嗽作掩饰,光明正大穿车而过就是。
这一声咳,两人收敛了许多,赵浅悄悄探出身子,那女子踮起脚尖,趴在周轻怀的肩膀,娇羞地在说些什麽,至於到底说了什麽话,赵浅她爹妈没能将她耳朵生的更好,她半句都未听见。
趁那女子转身的功夫,赵浅立刻看清了她的面容。
噢,还真是晦气,不就正是那位出现在周家的我见犹怜的菟丝花,汤继麽。
赵浅再淡定不起来,咬牙切齿,气得直想跺脚,但碍着空荡荡的停车场实在不是适宜的地儿,於是轻轻用高跟鞋的鞋底滑过地面,只滑过一下赵浅就心疼r痛了,这鞋废了她不少银子,滑花了,亏的还不是自己。
赵浅之前觉得汤继是块石头,完全都是因为汤继自己的态度,还有她和周家的牵绊,未免太多了点儿。
现在麽,一个经常出现在自己老公身边,还明摆着被她瞧见不良场景後,而她那位周轻怀大人似乎还很满意的人,那她还能安心吗。
赵浅的脸色并不好看。
以周轻怀的x子,她自己不指望做他最喜欢的女人,当然,也不会希望他有任何喜欢的人。
“刚刚你不是说快到了麽,怎麽到现在才来。”
赵浅在车後面目送周轻怀把车开走好久了才出去,一抬头就瞥到她的爱车那麽大摇大摆地停在周氏楼下,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周轻怀显然对她的姗姗来迟相当地不满意,劈头质问她。
因为,赵浅在公共厕所间里排泄地带劲的时候,周轻怀曾经再一次催过她。
“路上堵车,我一会儿就到了。”赵浅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去掏纸巾擦屁屁,是这麽回答他的。
现在想想那会儿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汤继正在一旁笑看着呢。
赵浅顿时呕血不止,嗤笑声,咽下满嘴的血腥味,真他麽烦躁。
她是个很能藏事的人,但饶是此刻,她也不得不深吸了好几口气,语气还是不怎麽好听,“车多。”
两个字就轻飘飘把周轻怀堵了回去。
、圈养无罪三七、赵家,非我家
自赵浅去江市上学後,她已经极少回赵家,即便回了,也是偶尔不得已有事呆会儿就走的那种。
所以当周轻怀对他身边的赵浅说,“浅浅,你的房间在哪儿呢,我去看看。”原坐在旁异常殷勤跟周轻怀聊着天的顾茹,满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周轻怀要见见自己媳妇儿在家时的闺房,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惜啊,赵家早没了属於赵浅的房间,以前有的那也被改成了赵欢的置衣间。
赵浅装作什麽都不知,只是侧过身去替周轻怀理了理颈间的衬衫领,顺平整了,指尖趁势从上溜下,滑过他洁白的衣襟,其上现着的浅色粉红唇印,仔细辨明,恰好和赵浅如今抹的是同一色,“衣服不理理就出门,也不怕人笑话了去。”
赵浅娇嗔起来,十个男人也抵挡不了。
周轻怀就这麽偏头打量着赵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瞧马戏团里上蹦下跳的猴子,半响他微微笑,把她的指头包入手中,放在唇下轻吻,“浅浅,不是还有你的麽”
赵浅瞪着咧嘴轻笑的周轻怀,往外抢着被他借机hangzhu的指尖,一会儿就变成了咬,她暗自吃痛,装模作样地傻傻娇笑,扯了好会儿男人才松手,而且她悄悄将受伤的手指头埋进掌心一m,都已经留下不浅的牙印子,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她想骂人。
她不过随手拈来,故意演戏给顾茹看,谁知道这男人比她还要入戏。
选搭档,他永远都不会是最佳人选。
想开骂的真心不止赵浅一人。
顾茹刚才开始就在尴尬地笑,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句‘狐媚子’,没想到她真能把周轻怀这麽个langdang公子收拾好了,周轻怀衣上的口红印,一眼瞧就是她的,恩爱都不知道避讳人。
顾茹撇嘴,但周轻怀又在看她,看得她胆战心惊,担心周轻怀继续提出要去看看赵浅房间的话,幸好这时候已经能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赵欢和赵秉南回来了。
顾茹激动地站起身,就差直接蹦起来往外冲去。
她急走了两步才想起周轻怀和赵浅还坐在沙发上呢,她这样算怎麽回事。
又忙後退了一步,“大概是你爸爸和姐姐回来了,我去看看。”
周轻怀这次倒是表现出他作为好女婿该有的热情了,拉着赵浅站起身,“我们和您一起去。”
整顿饭,赵浅极好地扮演了一位爱夫爱家的好妻子,赵浅唯一庆幸的是,周轻怀什麽动作都没搞出来,任由她大献殷勤。
虽然,连她都成功地被自己恶心到了。
“赵浅,你这麽看着轻怀,是不是担心他被旁边的女人勾去啊,不过是该注意了,以轻怀妹夫这样的条件,总有些不自觉的女人会倒贴上来,你可得看紧了。”赵欢不知道是不是被赵浅刺激到不行,完全不顾在场两人的颜面,她的本意是讽刺赵浅,可事实上这一番话尤其说得周轻怀下不来台。
周轻怀停下筷子,戏谑地瞧她。
赵秉南立刻沈了脸。
顾茹只能迅速给赵欢找台阶下,“轻怀,你别太介意,她就是太担心赵浅了。”
周轻怀什麽都没说,倒是看了看仿佛没她啥事儿,不动声色,径自吃着自己盘里菜的赵浅。
赵欢的话还就真捅到赵浅心窝上了,担心麽,担心他不出轨吧。
赵浅似乎听见有声音在她耳边荡,仔细琢磨来,不就是,“汤继,汤继麽。”
想得美好的事情,真遇上了,未必就会是那麽一回事。
因为这茬,赵浅连招呼周轻怀的心思都没有了。
桌上其他四个人也很少有人跟她说话,偶尔有人问她句了,她就‘嗯’、‘哦’地敷衍上一句。
与刚刚积极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茹以为她还是在因为赵欢的话生气,悄悄瞪了眼赵欢,抱怨自己的女儿太不会说话,当了周轻怀的面你跟她乱说什麽。
“轻怀啊,你和赵浅打算什麽时候要个孩子。”问这个总没有错的,周家大概比赵家还要更在乎子嗣的问题。
赵秉南也觉得妻子的话在理,“趁着你们还年轻,多生几个孩子要热闹些。”
“这事儿还要看赵浅的意思。”周轻怀出声。
几人齐齐看向赵浅。
赵浅显然仍不在状况上,面色不佳地‘嗯’了声。
导致顾茹再次瞪了赵欢眼。
、圈养无罪三八、去不,不去不
赵欢被她娘态度给闹得委屈至极,不过就是攀上了棵大树,究竟有什麽好得意的,她倒要看看,她赵浅究竟能好好地呆多久,到时候,华丽至极的凤凰羽毛落了,赵浅的好日子算彻底走到尽头,那时她除了是赵家见不得人的二小姐,可还多了个下堂妇的名声。
赵欢呢,再如何,她也还有整个赵氏。
一心靠着男人的女人,能成什麽气候。
赵欢想到这处,便也开心了。
吃了顿饭,结果弄倒最後,看似极不开心的人依旧只有赵浅一人。
幸好她向来是个会为自己找退路的主,自那天之後,周轻怀没开个口,赵浅便自己开始谋划着要个孩子,其实她倒没什麽好注意的,饮食麽,她从来都不会亏待了自己,就是平常,药物也是断不肯乱用,至於排卵期,以周轻怀近来傍她身的次数,算算反嫌多余。
周轻怀那处她管不了,只有旁敲侧击地说上句,“烟和酒都是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还是要少
碰些的好。”
赵浅对人,尤其是对男人说谎时最会装无辜了,眼睛!亮!亮地瞧着,偶尔眨一两下,透明得可以窥见自己的影子,特能蛊惑人心,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往里面扣扣,看能不能掏出鲛人珠来,似乎你不信她,不听她的话就是犯了天大的罪。
除了,周轻怀,这个例外。
赵浅在周轻怀此处吃过数次亏,他的心思虽没m透,倒也知道此法对他铁定是无效,所以她说这话时态度漫不经心,甚至都有点鄙视的意思,她多吃亏,嫁了个终究会短命的男人。
怪不得赵浅,她对着他装和善装习惯了,现在让她一时正常,倒怪异起来。
赵浅脸上明明什麽都没有,没有矫揉,没有做作,可周轻怀还是盯着她的脸几秒,哼了声,掀开被子爬下床,立马从抽屉里翻出盒烟,滚到阳台上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成仙了。
往後过了一个星期,孩子有没有来赵浅不清楚,反正她忙碌的夏天是已经提前开始。
赵浅让工作室里的人亲自跑了一趟何家,替何家二公子未来的媳妇韩旭量尺寸,虽然周母之前已经提点过,无论赵浅她心里怎麽想,她的礼数也丝毫没有马虎,给足了韩旭面子。
她本来就爱使收买人心的招数,况且还是白白送上门来的,即便是个未来十有会失了利的新妇,与之不交恶总没坏处。
韩旭收到她这份情,果然很感激赵浅。可惜不知道是她是太把赵浅当回事儿了,还是身边就没个可出去的朋友,没两天就打电话给赵浅,问她什麽时候有空一起出去逛逛。
赵浅几日内被luc新一季的服装发布会弄得焦头烂额,图纸到处乱飞,哪像她无所事事,婚礼上的琐碎事情也用不着她动手,等着做个准新娘就好,“亲爱的,我最近有点忙着呢,过几天好不好。”
“哦,那好吧,你先忙。”韩旭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拒绝,声音生生低了好几度。
要命的是这话说完连赵浅自己也觉得纠结,连忙顺着补了句,“亲爱的,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当个漂亮的新娘子麽,等过两天衣服做好了,送给你先试试,不合适也可以先改。”
那端喜笑颜开,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终於挂了。
呐,赵浅皱眉,这便是女人间的友谊,一不顺心就拍拍屁股,两散。
好容易应付掉韩旭,赵浅那位可爱的小助理立刻敲门进来给她送来了一叠东西,解闷的东西。
大红色镶着金边的折页纸上,正面只有‘邀请函’和‘江市某大学校庆’几字,内页上是工工整整的手写小篆,还有几列机打文字,那小篆写的,恰正是‘赵浅’的名和字。
、圈养无罪三九、知人,不知面
造化弄人。
赵浅捏着那张足足好几十克的优质草纸翻来覆去了个遍,咋看字形娟秀,细看龙凤凤舞的繁琐字可不就是她们系里独独会用的,一般人还真心认不出来。
多亏了她在江市某大学混过四年,最後领回的一张结业证书,好歹还能证明她在古文献专业溜过场。
如此即便她结业後从未涉及古文献领域的东西,也总算认得了几个古字。
去还是不去,并不需要考虑太久。
收到邀请函的那天,这张折页纸就一直呆在赵浅随身携带的包包内,动都没有再动一下,似被人遗忘了般。
第四天。
赵浅自三天前的夜里开始就一直呆在工作室没回去过,连睡处都搬到了这里的小隔间,工作室里的人不是没见过赵浅拼命的模样,她这麽拼死努力却是头一回瞧到,luc的单子虽然急,但日子不是没有,人不都说结婚後的女人事业心定要低一个层次的。
可ammy姐这架势,谁还能记得她是新婚燕尔,说是失婚嫩妇还有几分相像。
“ammy姐,我先回去了。”吴橙橙敲了门,在听到应声後,探进一半身子来。
“嗯。”赵浅停了笔,抬头看眼她,在她缩头缩脑准备把身子完全拔出去之前,又淡嘱了句,“小橙你路上小心点。”
赵浅自己转而立刻钻到稿纸里去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那句无心的‘路上小心点儿’叫小助理觉得,唔,ammy姐其实没那麽可怕的,这会儿已经六点多,工作室里的人早走光了,ammy姐呆在这儿还不知道几点才会记得吃饭,吴橙橙立在门边,忸怩好会儿,才弱弱继续问,“ammy姐,要不要我给你买晚餐。”
赵浅听到声音纳闷地往门边看,诧异她怎麽还没走。
“好,你去楼下随便买点就行。”来者不拒,人家的情她承得倒挺快。
吴橙橙很快从门边上窜出去,赵浅揉了揉额头,心思又突然转到别的琐事上去,瞧自己的稿子都是满纸的碍眼,在她好容易静心下来,在已经画好的线稿上续了两笔,上了几笔彩後,终觉得顺手也顺眼许多。
彩果然是个好物,她是最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色,眼里全被这群斑斓的彩人蒙住,一心往上扑去,有人再次敲门进来的时候,赵浅压g儿没停手,眼也未曾往边上飘半下,“谢谢你,小橙你回去吧,我之後要出去几天,你让他们先做出个样品出来,如果有事的话要联系我。”
此处唯有一片寂静无声,连句‘嗯’、‘啊’都没。
可惜赵浅忙於自个儿的东西,以为人走了,g本未在意。
连屋子里多了道呼吸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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