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杀千刀的卢老汉,杀千刀的凶手,杀千刀的昏官!
见他什么话都不说,邬知县也不以为意,按照惯例又问了一句:“可有人收尸?”
铁骐儿又摇了摇头。
得,倒也省事,杀人的和被杀的,两家都干干净净了。邬知县心里冷笑了一声。
“午时三刻已到!”“哐、哐、哐!”铜锣三声连响。
“正身已验明。开刀问斩!”
刽子手端过一碗酒,仰头喝下去半碗,又朝大刀的两面“噗噗”各喷了半口。
两旁的衙役将铁骐儿背后的犯由牌抽走,转身退到了刽子手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虽然是秋天,但挂在头顶的太阳还是灼热的让人有些眩晕。
刽子手将鬼头大刀高高扬起,阳光照耀下的刀刃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围观人群中胆小的已经别过了头,胆大的也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脖子。
一枚令牌被手指夹着从牌筒里抽出,接着又被抛飞在空中翻滚着划出一道弧线。
“斩!”随着一声高喝,令牌“啪嗒”坠地。
刀落,人头滚动。
无头尸身向左扑倒,殷红的血液顺着刑台流淌一地。
邬知县暗暗“吁”了口气,这官当了不少年,发令砍人脑袋的事情其实也没干过几回。不过看周围老百姓的反应,震慑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希望这样的案子不要再发生,让他这个小小的县官能当得安生些。
“把头颅挂到城墙示众。尸身拉到乱葬岗埋了,坑挖深点,免得引发瘟疫。”
知县大人捏了捏眉心,领头回县衙去了。
还是刑台那两个衙役,壮着胆子过来解下了麻绳和铁镣,又将尸身拖了下来,用一张草席随意裹了几下抬到一驾板车上,拉着朝城外乱葬岗而去。
又有一个衙役拿钩子钩住人头上的头发,提起来放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木框里,将手伸得长长的拎着往城墙方向走去。围观人群忙不跌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木框四边拴了绳,衙役提着绳子上了城墙,来到城门边,将木框连同人头顺着外墙挂了下去。
铁骐儿的人头搁在木框中,脸朝着城外,双眼和嘴巴都微微张着,两束散乱的头发垂在额头前,微风一吹缓缓拂动他年轻而苍白的脸庞。
市集的百姓又张望了一阵,最后或意犹未尽或扼腕叹息地摇着头陆续散去了。
对于观看了整场行刑的人来说,今晚注定是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今晚还将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们在以后的无数个夜晚想起来都惊恐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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