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吗?你啥时候去的?你咋那么笨,还能被人推湖里“。
”下午有课,不注意,他们就把我推进去了“。
老张的脸阴了,语气开始冰冷透着杀气
”笨蛋玩意,我咋有这么个孬种!“。
还在厨房忙碌的妈妈,剁菜的声音弱了下来,她的身体在颤抖,儿子这一顿打又是避免不了了。
进了屋,换下身上的脏衣服,清洗过后的晓辉,忍住害怕和颤抖,回到书桌前铺上作业本开始写当天的作业。
老张在旁边咒骂到:”天天点灯熬油,浪费电,也没见你学出个啥玩意来“。
这话在前世,晓辉基本上是天天听,那时候的学习太不容易了,成绩不好要被他打骂,想要好好学习,也被他讥讽,谩骂,这句话是最常使用的,还有更恶毒的:”你将来就是个蹲阳沟,睡庙台的东西“,这是赤裸裸诅咒儿子,日后就是个叫花子。
重生之后再次听到,愤怒如同火山的岩浆在心里奔腾,差点就破口大骂出来。
“忍,忍,不能发火,不能发火,我这次回来不是让他打骂的,我是要排除掉这个障碍,重新度过我应该有的灿烂的童年和少年,不能发火,马上赵凯他们就来了”。
咄咄咄,敲门声响起:“张叔,张姨在家吗”。
听着熟悉的死党的声音,晓辉的心里一下子透亮了,看来这顿“暴风骤雨”的毒打是要开始了。
楼下,赵凯,陈开他们和老张的对话清晰地传来:”张叔啊!我们来看看晓辉,他下午咋没去上学呢!是不是生病了?“
”赵凯呀!,他没事,啥事也没有,明天你们就能见着他了!“
”那行,叔啊!没事就行,那俺们走了哈!“。
”哎,好,走了赵凯啊!“。
三位死党趿拉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内此时静寂无声,妈妈在厨房估计早被吓蒙了,眼睁睁地看着在客厅喘粗气的老张。
”小兔崽子,学得不少啊!,看来在关里你就常逃学吧!这撒谎撂屁地挺溜啊!“。
老张又转头向厨房的妈妈喊道:”看看你家,都教出个啥玩意来,逃学,撒谎,就你那妈能带出来好孩子,啊!“
怒火在胸中燃烧,最亲爱的姥姥被他这样肆意侮辱,责骂,晓辉从厕所里出来,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嘴唇颤抖着对眼前的恶魔说:”我姥从没叫我逃学,我姥也没教我撒谎,姥带我回来的时候,让我要听你们的话,不惹你们生气“。
”草泥马,还敢顶嘴!“。
老张一脚就把八岁的晓辉踢到楼梯口,晓辉顺着楼梯滚到一楼。
老张手里拿着他在工厂裁剪的三角带,跨步下了楼梯,对还没起身的儿子就抡了下去。三角带劈头盖脸,不分脑袋屁股,老张就是死命地发泄着怒火。
晓辉在地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用后背和屁股来抗击暴打。
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打烂了,后背和屁股青紫色的皮肤隆起,在持续的击打下,青紫色又很快变成黑色,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迹。
妈妈跑下楼梯护在儿子身上,“你打我吧,别打儿子了,再打儿子被你打死了”。
晓辉的嚎哭,妈妈的劝阻,惊动了邻居们,”这老张,又开始打孩子了“。
刘姨和洵姐忍不住了,怎么这次打得这么狠呢?,这孩子叫的都没好声了,不行的去看看。
她们门外拼命地敲门:“老张,张叔,开门,别打了,再打孩子要被你打死了,老张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们找派出所了”。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老张暂时停止了暴行对门外说:“大姐呀,侄女,你们别管了,回去吧,我不打了”。
“老张啊,啥事不能和孩子好好说呀,你干啥非得这么打孩子呀,你说你们八年父子没见,这孩子刚回来你就这么打,这不行啊,老张,可别打了啊,孩子还小,打坏了,不还得你养?”。
“行啊,大姐,我不打了,你和洵回去吧”。
听着门外脚步远去,老张瞪着牛铃大的眼睛:“滚起来,别给我丢人现眼”。
显然,刚才这一顿只是餐前开胃菜,还没过瘾,上楼还得继续,怎么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不能丢。
老张一只手拎起老婆丢在一边,一手拎起儿子,扔到楼下的卧室里。
被扔到卧室的晓辉站了起来,在前世,这整面墙都是喷溅的鲜血,妈妈特意保留了这面溅满儿子血的白墙,每次见到,妈妈都要流泪,都会搂着儿子说:“儿子,妈妈妈没保护好你呀!”。
所以,对于让他俩离婚,前世也是晓辉的心愿,可惜由于妈妈的软弱一直未能如愿,以至于在二十七岁的时候,晓辉毅然辞掉公职,远走他乡。
家在他心里只是个名词而已,对于漂泊异乡,晓辉是甘之如饴,同事,朋友们的“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情感,对晓辉来说很陌生。
我会思念谁?
姥姥吗?老人家去世了,在世上再也没有晓辉的牵挂了。
妈妈吗?
是的,如果没有妈妈的保护,可能自己不一定能囫囵个的好好活着,不过,八年的时间,这可是从孩子睁开眼到心智性格形成的关键阶段,她没在身边,这生命进程中缺失的一环,是无法弥补的。
所以对于妈妈,他的感情和那些在父母羽翼下成长的孩子是不同的,至少没有依赖,没有依恋,出门在外多长时间也没有彻骨的想念。
年节对于在外的晓辉,回家不是必选项,多少个节假日他都是寻找一安静之地独自度过。
思绪飘摇之时,老张跟了进来“你知道错了不?”
“我没错,我逃课是因为我不想学那个-课!”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老张在家里从来没有被顶撞过,这次他最讨厌的大儿子竟然破天荒的顶嘴,你还真是反了天了!
又一轮的疾风骤雨般地暴力,这次主攻晓辉的脸,用的武器是老张的大巴掌,这巴掌是经常打沙袋的,那掌力惊人,一巴掌下去,晓辉的耳朵顿时就是“嗡嗡”乱响,眼前金星飞舞,嘴里一股甜丝丝的血“噗”地喷薄而出打在白色的墙壁上,又是一巴掌过来,鼻子里,嘴里的血同时窜出来,溅满卧室床头的正面白墙。
晓辉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妈妈跑过来,拉住老张,对老张说:“别打了啊,求求你了,咱不能再打了,孩子还小啊,要被打死了!”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儿子,不知道老张这时候的心情如何?他是否会悔恨自己出手太重?还是在心里反思自己对这个陌生的儿子太过残酷?
从晓辉日后和老张的相处来说,前者会有,他会悔恨那次对儿子出手太重,至于反思,那就“呵呵”了。
他在年老的时候,甚至想对在身边长大的小儿子动手,但是“英雄老矣,雄风不在”,小儿子是比爹还狠的狠茬子,老张彻底地败在小儿子的手下。
老张终于停手了,晓辉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邻居李叔开车把晓辉送到市医院急诊。
急诊大夫一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伤到这种程度,这一定是被殴打的,医生当场就要报警。
妈妈牢牢拉住医生的手,苦苦哀求人家不要报警,并且当场急匆匆赶来,在政府工作的舅舅上去求情。
医生恨恨地说:“这哪是孩子的亲爹,这是把孩子当仇人了,什么东西。”
老张在孩子送到医院后,转身离开,潇洒地回家了。
姥姥也来到医院,看到被自己亲手养大的最可爱的外孙子,被女婿打成这样,老人家当时眼泪哗哗就下来了,扑在孙子身上嚎啕大哭。
过了半晌平静下来说:“离婚,离婚,不能和他过了,再这样俺孩就的死在他爹手里,俺当宝贝养着的孩,咋能这么打呀!”
“老大,你得离婚,你要是还和他过,我就带着孩子回老家去,再这样,孩子就毁了,你这些年过得啥日子,妈也知道,咱那地方人不劝人离婚,这次不行,大姑娘,赶紧滴,等孩子好了,回去和他离婚!”。
在病床上的晓辉,头在“嗡嗡”响,但是姥姥对妈妈说的话他听清了。
心里踏实了,晓辉再度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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