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我的不纯真年代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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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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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不顾一切地在她宿舍楼下喊她,可无论我怎么喊,她就是不出来。后来我急了,硬是在看门大爷的阻拦下往上冲,闹得整个女生宿舍楼都沸沸扬扬的。终于,冬天忧伤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很忧伤,尽管她在隐藏。

于是隐藏忧伤的冬天,以一种似曾相识的冰冷目光盯着我说:“你,夏天,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和影响,请你离开这里。”

她的话和她当年的眼神一样冰冷,这让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躲藏在养父身后,以同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曾经那个冬天的那个夜晚的情形如出一辙。不过,那时我没有用与她同样冰冷的目光注视她,我的目光充满温柔与歉意:“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跟她……”

“你走!求你快走……”她的声音亢奋着,颤抖着。她捂着嘴,凌乱的长发随着她的抽泣微颤着。

“冬天,我……”

“你滚!”撕心裂肺的喊声在我的耳边回响。

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

那晚,天空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月亮,只是个传说。

第三章是情敌;还是朋友是情敌;还是朋友?(5)

后来冬天一声不响地回家了。

俞姚送她去的火车站。我本想跟他一块儿送冬天的,可我终没有去送她。我想,我没脸去送她。

紫缘那天以后也没来找我。不知怎的,她没来找我,我心里反而有些失落,突然悲哀地觉得,我将会失去一切,包括紫缘。

那晚,天空中依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我抱怨着月亮和星星都死到哪里去的时候,黑沉的天空竟然飘起了星星点点的白色雪花。那个有雪也有泪水的晚上,我和俞姚喝得烂醉如泥。我们不停地喝酒、大笑。我们破口大骂学校的老师,骂他们是秃顶,骂他们是老不死的。后来我们骂累了,就开始唱歌,对着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唱歌。我们唱“多拉a梦”,我们唱“恐龙特级克塞号”,我们唱很多很多我们小时候喜欢看的动画片的主题曲。唱着唱着我们就又开始大笑,笑累了我们就哭,哭够了我们就聊天,聊对冬天的感觉,聊看谁对冬天的爱意最深。聊着聊着我们就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我们把电脑给砸了,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后来,110来了,把我们俩都带到了公安局。我们在公安局的小屋里待了一宿。我们无言,我们谁也不理谁。第二天一大早,紫缘把我们给保了出去。我看到她的时候,突然觉得特委屈,抱住她,无声地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为了心爱的女孩儿而哭。我哭得很卖力,就像是我不卖力哭,别人就不相信我心里到底有多爱冬天似的。哭累了,我就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冬天。她站在我的面前,冲我好看地笑。直到梦醒了,我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紫缘。

紫缘看我醒了,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问我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紫缘在厨房给我弄东西吃的时候,我穿好衣服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我回去找俞姚,俞姚正在凌乱不堪的屋子里等我。他冲我笑笑,指了指眼前的一片狼藉,说:“这是我们的杰作。”

“昨天晚上,对不起了。”我歉意地说。

“哪有。是哥们就别说这些。”

“我想回去找冬天,我想让你跟我一块儿回去,然后我们从s市坐火车去北京。”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跟你谈谈。不是关于冬天的,是关于我的。”

他坐在床上,脚在地面上跺了两下,点燃一支红河,说:“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学生,我是靠家人给我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才念上大学的。高中的时候我是个坏小子,经常不务正业跟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除了打架,就是泡妞。后来我把一个女生的肚子给弄大了,也是我爸拿钱帮我摆平的。我们家还算是有些钱,老爸是某大公司的主管会计师,妈妈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可以说,我们家的生活条件相当不错,但就是因为我的不争气而让他们伤透了心。后来,好不容易混到高中毕业了,我理所当然没有考上大学。那时我是想到社会上工作,因为我早已过腻了住家里的花家里的还要受他们管的生活,于是我就跟他们把想法说了。他们当然不同意,他们希望我能多学些东西,但我就是不答应,于是本来身体就不好的父亲一夜之间就卧床不起了。他有脑肿瘤。那晚,他把我叫到他的床前,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让我好好学些本领。我哭着答应了他。于是经过他们多方面的努力,最后在湖南某个村子找到了一个生源名额。那个小子叫俞姚,老爸的祖籍是浙江余姚人,后来文化大革命那会儿,在湖南农村插队当了农民。正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希望自己儿子能出息走出农村并记着他老子所受的苦,于是给他起了个祖籍的名字。但有什么用呢,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谁让他家穷呢。由于没钱供他上学,就这样,我母亲用一笔不菲的钱,买了他的大学名额。当然,这其中的过程非常复杂,也许还触犯了一点法律吧。不过他们不在乎,谁让我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呢!这样,我来到了这所学校以俞姚这个名字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但是我并不快乐,我不喜欢过现在的生活。大学生活让我窒息,使我发疯。我看不起身边的人,那些所谓的大学生我看着恶心,就是跟他们不对眼,于是我身边没有朋友。唉!但是我又不得不在这里读书,因为我的父母。这些,我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今天跟你说,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也不是说我就那么相信你。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所以就说了。我真名字叫亓寅,山东淄博人。就这些。”

亓寅跟我一起回了s市。

我依然叫他俞姚,他没有反对。我们之间好多事情都不需要说得太多,就像我们都很了解对方似的。事实上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可我们就这样有些不可思议地住在了一起。这其中的原因,我们清楚的同时也很糊涂。

临走的时候,紫缘塞给我两千元钱。我不收,她说就当是借我的,日后有钱还她就是了。我收下了,心里虽然感激她,却不想表达出来。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爱她,我一直觉得爱情不光是想要得到那个人那么简单,爱情是你时时刻刻都会想着她(他),并且产生想跟她(他)相伴一生的信念。但是对于紫缘,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我才会想到她。我没有对她说我心里的想法,并不是怕她伤心,甚至恨我。只是出于一种非常自私的心态去对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的意思是说:如若跟她闹僵了,我以后就更加寂寞了。在我的生活中,她只算是我寂寞时的慰藉而已。有了她以后,我甚至不想再从其他女人身上寻找那种慰藉了,我觉得有她就够了。所以我很害怕失去她,但我又不爱她而势必会失去她。这种矛盾得有些变态的心态一直左右着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让我在跟她保持着某种交换关系的同时,又以一种非常微妙的不易被她察觉的速度远离着她。我不知道我和她的这种寂寞的期限会持续多久,可我却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得到了冬天的爱,我和紫缘的关系也就到了尽头。

火车上,俞姚问我和紫缘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我说我对她的感情只局限于感激之类的东西,那并不是一种堂而皇之的感情,那是阴暗的代名词。就像是僵尸,永远都见不得光。

“不可否认,那也是感情的一种,尽管它很阴暗。”他一副跟我探讨问题的样子。

“什么是感情?玩弄?荒诞?欺骗还是背叛?”我津津有味地跟他辩论。

他神秘地一笑:“在感情中,男人也许都这样荒淫无耻吧。我们很像……”

我拦住了他的话,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不,我们不像。我是因为想爱却总是因爱而迷惑;你是因为迷惑才会想爱的。这是本质上的区别。就像是西瓜与香蕉,不可等同视之。”

“很荒诞的一种假设,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判断事物本质的依据。就像是你跟她之间的关系一样,你不接受她,可你们之间又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关系。你不要不承认你是在强词夺理,爱情本身就很虚伪,而你的爱,更加虚伪。我们很像,这是我跟你网上聊天时,最深刻的感受。”

第三章是情敌;还是朋友是情敌;还是朋友?(6)

我的养父养母盛情款待了我们。这种殷切对俞姚来说,也许很正常,可对我来说,却让我很不舒服。我是他们的家人,13年如一日的是这个家的一员。尽管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他们对我的好,对我的感情却胜似我的亲生父母。那一刻的我,看他们就像是款待客人似的对我嘘寒问暖的,我的心里就酸得不行。我无法忍受他们对我这胜似贵宾的热情。准确地说,他们对我的好,一直都是以这种近似溺爱的方式存在的,而我也一直乐此不疲地享受着这份爱。

我故作镇静地拿着一听可乐,绕过他们的目光,去了阳台。

冬天一直都把自己锁在她的房间里,直到吃饭才出来,但也只是以闪电的速度草草结束了在饭桌上令她频频皱眉的应付,又以闪电的速度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那时,我清楚地看到养父养母叫冬天时的尴尬表情,就连俞姚那故作姿态的尴尬,都被我一并纳入眼帘。

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养父拍拍我的肩膀,与我并肩举目望向满天星宇的天空,幽幽地说:“你和小虹都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我一句话不说地望着天空,心里犹如打破五味瓶似的那样不是滋味。

晚上好好歇息,明天要起早呢。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背倚着阳台,说:“过年的时候,给家里来个电话拜个年。以前都是聚在一起的,今年突然就不一样了,我们真不知道到时候习不习惯……还有,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你妈给你准备了一些药,明天一并带着……实践的时候,要认真。早点回来……别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了。你大了,什么都明白了……对于你的事情,等你回来了,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谈谈。”

那晚,我想了很多。不得不承认,看完那封信,我很在意自己的身世,特别是这十几年来我在养父养母心中的存在方式,甚至因此感到委屈、痛苦,但是又无能为力。我又能怎样呢?去调查我的身世?调查我亲生父母到底是谁?那么到头来,我会得到什么?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晚上,俞姚跟我住一个房间。

我的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我平时住的双人床,一张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会支起来的钢丝床。

那晚,我睡我的床,俞姚睡那张钢丝床。我们早早就钻进了被窝,彼此一句话都不说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俞姚翻了个身,坐在床上,钢丝床“嘎吱吱”的声音掺杂着他轻微的鼻息,和弦出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尤为刺耳。我没理他,依然躺着。又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我想找冬天谈谈。”

我没出声。他又问了一句,我仍然没出声。他叹了口气,重新躺下。黑暗中,我闭着眼,脑海里混乱不堪。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敲门。接着,混沌的脑子闪出一个念头。我赶紧起身,绕过俞姚的钢丝床,去开门。

冬天穿着卡其色的竖格子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跟你谈谈。”她轻声对我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俞姚,冲她点点头,蹑手蹑脚地取了件外衣披在身上,轻轻带上门,跟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她一进房间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我坐在床边,我们彼此离得很近,近得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淡淡体香。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解释吗?”她目光依然冰冷。

我迎接着她的冰冷,少顷,我说:“我是因为寂寞才跟她在一起的。”

我们彼此对望了一会儿,她低下头,长发掩住了她的脸。良久,她用双手轻撩长发,问我:“你爱她吗?”

“不爱。”我坚定地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那样?”她的声音颤抖了。

她的悲伤,让我无言以对。

她哭了,她掩面而哭了。我一把抱住她,只感觉肩膀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之后,她迎接了我的拥抱,直到我听见她说:“混蛋!你是个混蛋……我喜欢你,在你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那一刻,我感到了幸福的期然。

第三章是情敌;还是朋友月光女神(1)

在我23年的人生历程中,北京不止一次成为我梦想开始与延伸的地方。

在中国华北大平原北端的那个古老的城市里;在城市西边和北边那连绵不绝的群山抱拥之中;在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的绵绵延伸间,那个面积16808平方公里,海拔43。5米,人口约1300多万的繁花似锦的城市曾带给我多少快乐与心酸。每当我将思绪浓缩于对北京那无限追忆的时候,总会让我感慨万千。

我和俞姚的北京之行非常顺利,从我们来到杂志社领了任务,到与一组记者踏上南下浙江采稿列车的短短3天时间里,我们已经与众人混得非常熟悉了。我们此次的任务是为一套名为《中国南部风情展》的旅游套书撰写浙江部分的人文、景观等方面的文字。一行12人的采稿队伍中,除了我和俞姚是被聘的业余作者外,还有两名杂志社《风土人情》专栏的作家王芸女士和曾忻宇先生。

我和俞姚刚到杂志社的时候,杂志社的社长李筠先生问了我和俞姚一个简单的问题。

“对于此次的采稿任务,你们各自的心态是怎样的?”

俞姚的回答很简单:“全心全力。”

我的回答让社长很感兴趣:“我会把它当成是自己心中的首都一样珍视。”

“心中的首都?”他问我。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他自己的首都。那是一种信念,一种追求,一种迫切的愿望……”

我知道自己当时的回答很有一股暧昧的味道。社长听了,好像还算满意,他冲我们笑笑,然后找人安排我们的食宿。当时俞姚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笑说:“是不是觉得我说话挺虚伪的?”

他很随意甩甩头发,像是在向我掩饰他心中的不满:“那是你说话的方式,是你的自由。”

我话里有话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越来越紧张了。”

“如果你指的是冬天,我想,你的担心大可不必。”

“我们不得不承认,当初我们走到一起的多半原因,就是因为冬天。”

他轻蔑地笑了:“我不想跟你在首都探讨这个问题。更何况,像你说的,每个人心中的首都都是不同的。也许,在你我心间,首都更代表着你我心中对一份相同爱情的共同信念与追求吧。”

“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我不会放弃的,相信你也是。”

他冲我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我们先是在浙江杭州市的一家旅馆里逗留了一天,紧锣密鼓地安排此次采稿的路线兵分两组,每组6人。我和俞姚被分编在了不同的组里,然后随组驱车分头行动。我所在的组负责:湖州市,嘉兴市,杭州市,绍兴市,宁波市,舟山市这6个城市的采稿任务。俞姚所在的组则负责:衢州市,金华市,台州市,丽水市,温州市这5个城市的采稿任务。

各组领命待发期间,此次采稿之行的总负责人李懿女士又给我们统一布置并讲解了一些如何采稿的细节要求与希望等相关事宜,比如执笔人员与采景人员如何有针对性的就每一个城市的特点,每一个景观的内涵入手,以深化浙江的总体美丽与弘扬祖国河山的壮丽。之后我们两组便分别驱车奔赴各自的采稿目标。

浙江地处东海之滨,省会是杭州,中国七大古都之一,著名的旅游之城,享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这里生活着汉、畲、回、满等少数民族,境内多山地和丘陵,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之说,属亚热带气候区,其境内的第一大河,钱塘江的潮汐堪称为“天下奇观”……

以上对于浙江的概述,只是我对浙江之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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